“抱歉，与价格无关。”洪浩安摇头，秦墨开出来的价格，五千两，若是普通人，只怕眼睛都要发绿了，但是对于洪浩安来说，却觉得不值，即使还有讨价的空间，但他也不心动。
方子一旦卖出去将不再是独一无二了，五千两，他现在满满积累财富，等时机成熟，也是能挣到这么多的。
秦墨不死心，百般发挥自己的口才，最后没法，他就只好拉关系了，“秦老板，那我也实话实说了吧，我家四妹正好嫁给洪浩正，也就是你堂弟，怎么说我们都算是姻亲了，你方子卖别人是卖，卖予我不是更好？”
洪浩安差不多能确认眼前的人的身份，但是他依然不会答应，之前与楚分的合作，蒲黄的分析，他都发现，亲朋好友合作生意是最愚蠢的事情，所以要没有牵扯，那么就断个干干净净的。
“抱歉，他们没说，我还真不知你是我堂弟妹的大哥，但是这与我们是不是姻亲没关系，腌鸭蛋的配方是不会卖的。”洪浩安摇头，并不因为有这层关系而松口，反而更加忌讳。
秦墨还想说什么，却被苏云霄阻止，“腌鸭蛋你不想卖，那鱼干呢？”
“看来你们是作了一番调查才找来的，鱼干的配方我们的确是打算卖，不知道苏公子打算开价多少？”洪浩安笑看着苏云霄，春城首富的大少爷，冷冷淡淡的一个人，未婚，极受人欢迎，听说做生意也很有一套。
“两千两。”苏云霄更狠，开的价比刚才秦墨开的还要低。
洪浩安笑出声，“苏公子，你也是聪明人，开这个价也太低了，鱼干这个生意，可会比腌鸭蛋跟挣钱。”
“珍味楼的鱼干，就是用你给的配方做的，现在被打上珍味楼的烙印，两千两不低了。”苏云霄冷漠地说道，觉得洪浩安是狮子大开口，想起苏夫人教的砍价技巧，往缺点使劲地说。
“我们苏家或许没那么深的历史底蕴，但怎么说也是春城首富，买下鱼干配方，日后在我家酒楼卖，也难免会被说成是珍味楼的，这其中的损失可不小。”
洪浩安摇摇头，并不接受苏云霄的这个理由，“你们苏家是春城首富没错，但是生意却不止在春城，你们买下鱼干的配方，一定要在春城卖鱼干吗？光是全国各地的铺子，就够你家卖的了，这其中的利润，不用一年你就能赚起来。”
他不大倾向于将鱼干的配方卖给春城的人，如果林东家那边能搭到一条不错的线，那么他愿意将配方卖给外地的人，而且供给珍味楼的配方包也不会断掉，这钱也不少了。
“但洪老板不知道罢，那珍味楼的老板，已经将一批鱼干卖给了来自北边的商人，这对于我们苏家的生意没好处。”苏云霄抓住一些看是严重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苏公子，你不用忽悠我，我不是那没见过世面的小商人，以前也是各地跑过的，对于来往南北的商行什么情况很了解，你说的这些，往内里说，对你家铺子卖鱼干一点影响都没有。”
“看来洪老板是不松口了，今日这谈话是没办法继续下去了，既然如此，我们先离开，若是洪老板改变了主意，还请去苏家任何一间铺子招呼一声。”苏云霄站起来，打算就鱼干这事进行长期抗战。
“没错，洪老板，我们给的价格真的是很好了，希望你能好好地考虑，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会是我们签契约的时候。”秦墨不无遗憾地说道，没想到洪浩安比想象中的更加难缠，看来还得仔细查一查，从别的地方下手才好。
离开了洪浩安的院子，秦墨和苏云霄出了巷子，招了辆出租车就往城北去，“平之，看来这个洪浩安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精明，明显是要坐地起价的模样。”
“这样的人见多了，第一次如果就答应，他们就会觉得自己亏大了，大多会拒绝，两三次后，都会答应，只不过价格都会高上一些，你开价太高了。”苏云霄看了秦墨一眼。
秦墨则有些无所谓，五千两银子对他真没什么，“五千两，最多再加一千两，这点银子对我们来说没什么，腌鸭蛋的方子拿到，买两个庄子专门养鸭子，弄一弄，卖到北边西边去，等海运开了，还怕赚不回来？”他不像苏云霄，什么都要用最低价买到，能达成目的又不亏本就成。
“看起来这是块难啃的骨头，调查上说他与你那妹夫关系很好，你找你那四妹去但说客。”苏云霄说着，眼睛看向车外快速移动的铺子，“还得调查再细一些，查查他们的弱点。”
蒲黄和秦之莲秦之风拿着一大筐和一篮子的野菜蘑菇回来，看到堂屋里桌子的情况，“真的，有客人来了？”摸摸茶壶，还有些余热，看来走了有段时间了。
“娘子，你怎知道？”洪浩安惊讶地问道。
蒲**秦之莲秦之风招招手，“你们两个，过来喝茶，等下回去，赶紧把衣裳给换了。”重新拿了个篮子，给两姐弟装了不少的蘑菇和野菜让他们带回去煮，她这才在桌子旁坐下，“茶杯的摆放位置，你没洗。”
洪浩安笑了笑，“娘子，你观察得真细，的确是有两个人过来，叫苏云霄和秦墨，是苏家和秦家的人，没想到，堂弟妹真的是秦家的女儿。”
“他们过来是为了方子的事情，你给我仔细说说。”
洪浩安将他们之间讨价还价的事情说了遍，而后抱怨道：“这苏云霄，也太小气了，两千两，就想把鱼干的方子买过去哦，也想得太美了。”
“他信奉的一定是用最少的代价得到最好的利益，不用理他。”蒲黄很讨厌这种奸商，一切只为自己考虑，使劲地压低价格，只要供货方不会饿死就行，能让自己继续压榨，其他的方面不管。
“嗯，娘子，他说林东家卖了一批鱼干给北边来的商人，你觉得林东家是什么意思？”这点还是要注意的，如果林东家是准备但二手贩子的话，那么自己就要注意了。
“这难说，这次你送配方包过去的时候，顺道与他详细说说，看他是如何打算的，如果有别的心思，这合作得重新考虑了。”蒲黄又想到一件事，提醒道：“对了，那秦墨可能会让堂弟来当说客，你就悠着点，别被说动了。”
洪浩安有些哭笑不得，“娘子，我敢打赌，浩正不会来当说客的，要不我们打赌？就赌……”洪浩安凑到蒲黄的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依稀能听到“册子、姿势”几个字眼。
蒲黄白了洪浩安一眼，这个家伙，就会想那事，她明明将册子还给魏嫂子了，刚才他说的那个姿势册子上有？她怎么不记得了？
“不赌，浩正不会来，堂弟妹就不会？你可别忘记了，他们成亲了，两口子，应该算在一块。”蒲黄一脸奸笑地说道，能帮到娘家的地方，秦婉会不做？除非是她与娘家的关系很差，可是洪浩正在春城的铺子都有秦家的帮忙，可见这点排除，所以她敢打赌。
洪浩安一愣，考虑了好一会，“行，那我们赌，浩正和堂弟妹中的任何一人，都没来当说客的话，那就是我赢，反之则你赢，我随你处置，娘子，你想要玩什么我都陪你。”
蒲黄哼了哼两声，在洪浩安的腰部拧了一把，这家伙，别以为她没听懂他的暗示，哼，才不让他那么容易得逞，夫妻之间，重要有点情、趣，日子才不会无趣不是？
“那行，到时候你可别哭啊！”蒲黄的眼睛弯了弯，要玩游戏啊，她挺乐意的，不是吗，前提是故事剧本由她写。
月底，洪浩正夫妇约着洪浩安蒲黄两人吃饭，也是为洪浩正践行，而此时，洪浩安与蒲黄的打赌也进行中，结果如何，只等饭局结束。
“浩安哥，这次我也要去看看大哥，你做的腌鸭蛋很不错，我想买一些带过去给他们，你帮我留一点。”吃饭是在珍味楼，在饭菜差不多全上后，洪浩正就笑着说道，与上次相比，现在的他精神许多，意气风发的感觉。
“你要，那就成本价给你，一个四文钱，只要不碰水，可以放个半年以上。”亲兄弟明算账，就算他们是堂兄弟，这帐也是要算的。
“行，浩安哥，你就帮我留两百个罢，带给大哥，然后送一点给两个老朋友，这也算是春城的特产了。”洪浩正笑着说道，半价的腌鸭蛋，说出去都能羡慕死人了，一个八文钱呢，都够买半斤猪肉了，吃得起的人没那么多。
“还需要什么不，我那还有几只做好的风干的兔子。”关系好，他当然不吝于折价给他一些东西，只要不亏本就行。
对此，蒲黄并不反对，她不喜欢白送人家东西，因为这很容易养了白眼狼，一方花钱一边给，折价，那是看在情分上，也是私底下的，明面上，这么做，那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堂弟，你可别跟人说你半价买了腌鸭蛋，我和你浩安哥可会被人情给压垮的。”蒲黄笑着提醒道。
“嫂子，你放心，我会那般不懂事吗？”洪浩正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之前做生意，最后朋友拆伙，他也明白了无论是做什么，都要分得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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