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会,最后断定,不是那新送来的菜里被下了药,就是那被扫到地上的酒有问题。而且洪浩安也将那丫鬟说的话给会想了下,就会从中得出很多的信息。
首先,丫鬟是关氏派来的,药估计也是她给的,往自家儿子的房里塞人,还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丫鬟,亏她想得出来。
蒲黄又将自己打听来的事以及洪文琳的话告诉了洪浩安,让他决定要怎么处理?关氏那边,只要他们不过去凑热闹,那好说,但是洪文琳的事情就比较严重了,私奔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那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污点,这世界可没什么浪漫的思想。
洪浩安顿时也觉得头痛,“怎么回事?文琳虽然活泼,性子有些跳脱,怎会想私奔,她说的阿庆我也认识,他是王家那边的,一房只剩下他一人了,就住在大伯母他们后面两三百米的距离,人虽然安静,但很是懂事乖巧。若是以往,以伯母的性子说不得会同意,现在无论我们帮不帮,都是个难题。”
这个臭丫头,竟会出难题,也不想想,她要是私奔的话,对整个家族会有多大的影响。
“听你说,那叫阿庆的男孩子很不错了,不过现在不是讨论他值不值得文琳依靠的时候,你倒是拿个主意。要我说,我们什么都不管是最好的。”蒲黄不喜欢插手别人的事情,尤其是这种终身大事,一有什么不对,以后都要背负两个人的怨念,什么当初要不是你啥的。
“嗯,我也赞同,而且文琳冷静一点,努力说服伯母和大伯还是有可能的,可她偏偏选择最危险的捷径。”洪浩安想到自己要是没早点离开洪家,说不定会被暗算什么,做出背叛蒲黄的事情,到时候他死的心都有了。
“对了,我们晚上没去吃宴席,没事吧?”就怕关氏连这点都要管,说什么他们不把她这个大伯母放在心上看不起他们巴拉巴拉的,现在人性子都变了,思想奇葩了也不是没有。
“没事,中午这一顿比较重要,晚上很多都是把中午的再加工的。”洪浩安摇摇头,拉住蒲黄的手,“要不要睡了,看你挺累的。”
想到晚上的饭菜都是吃剩下的,蒲黄立马没了胃口,不过洪浩安紧接着说的话,就让她一阵恼怒:“也不看看我这样是谁害的。”
“娘子,你真好看。”莫名的,洪浩安突然吐出这么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蒲黄只觉得自己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无力,决定不再跟这个纵欲过度脑子错乱的男人多讲话,“行了,睡觉吧,明日早起。”
因为睡得早,两口子起得也早,商量下,决定去县城一趟,买些东西,既然回来了,也要住半个多月,当然要多准备些吃喝生活用品,还要,顺便去看看人。
进了县城,两人先去填了肚子,这才去了楚分的卤味店,他们的铺子的位置依然没变,柜台倒多了一个,请了几个伙计,而且生意很是好,楚分也不用再亲自动手。
将从春城带回来的东西给了楚分,蒲黄就不打扰两个男人交流感情,说了下自己的去处,就找了辆出租车,去了城南找秦老小喜,几个月过去,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如何?
“咦,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去春城吗?”小喜正在洗衣服,看到蒲黄有些惊讶。
秦老从屋里出来,身上沾了不少的木屑,见是蒲黄,他不由笑了,“是洪夫人啊,进来坐吧,屋外挺冷的。还有小喜,洗衣服,烧点水掺着,你怎就是不听?”
“本还以为你们过年不回呢,还好我早就准备好了,这是这几个月你该得的分成。”秦老说着,拿出银子,是用粗棉布包着的,看着很不显眼。
蒲黄也没看数量,反正他们给的钱早就足够还她当初花在他们身上的了,就是这首微雕技术还没学上手,有些可惜,“当初走得比较忙,总要回来看看才安心,倒是你们,住在这边,是否有人来找麻烦?”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有我在,那些混混才不会过来。”小喜端着两杯茶过来,没什么好气地说道。
“那就行,对了,分成,我再拿半年,以后我就不管你们挣多少了,至于那学艺的承诺,暂时先欠着吧,本来我是想学的,现在脱不开身,以后要是有合适的人选,我会找来跟你学的。”
“再拿半年?天这是要下红雨了?”小喜带着一丝讽刺,显然,她对当初蒲黄的态度还很不爽。
蒲黄笑笑,也不跟她计较,也不是朋友,干嘛为她的话生气,而且钱自己也拿到手了。
秦老不赞同地看了小喜一眼,“小喜,不许这样跟洪夫人说话。”
“爷爷,算了,你们聊,我出去做事了。”小喜郁闷地跺了下脚,出去了。
见小喜出去了,秦老才叹了口气,“洪夫人,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答应,你在春城,那边来往的人多,消息也多,你能否打听下一个叫武文才的消息,对了,很多人都称他为武总。”
蒲黄皱了下眉头,她不是很喜欢做这种事,不过见秦老这样,明显是为小喜考虑的,也就点头,大不了到时候让佑善堂的孩子去帮忙打听好了,“也行,我大概初十左右离开,有消息,我会让人送信给你。”
秦老满脸的感激之色,“洪夫人,你别怪小喜,这孩子从小就被宠惯了,朝你说话没大没小的,我说她好几次都没用,哎,人老了,管不了他。”
蒲黄对小喜没那么多好奇,当然也没心思狭窄到有人对自己不满自己就要灭了对方的地步,不过,她感觉这两个人的来历应该不简单,那叫什么武文才的人,只怕不是什么小人物,希望不会给自己招来什么麻烦才好。
与蒲黄相比,洪浩安则忙多了,与处分说完话,又去找了卢县令,两人要商量的事情比较多,说的更多是关于刘老爷的事,以及洪浩安在春城悄悄打听的事情,认识的捕快人脉不少,关系也不错,这样问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也容易得很。
两人将得到的消息一综合,然后就开始猜测,有两种,害死吴氏母女的那个变态去了春城还没离开,要不就是通过水路回了京城,总会有点蛛丝马迹的。
而且刘老爷入了秋就开始让名下的铺子大量收购米粮,售出的可比存储的多,而且每个月都有船去春城,据说是春城也有铺子,所以洪浩安过年后,要注意的就是有哪些铺子不对劲,暗暗地记下来,然后跟卢青联系一下,但要暗地里的,知府那边盯得严。
“还有,你大伯家弄得有些乌烟瘴气的,据说知府的庶女要嫁给探花郎做平妻,你最好阻止了这事,你明白后果的。”卢源郑重地叮嘱道,“虽然洪浩行我没见过几面,但也不像是会三妻四妾的人,但耐不住有人暗地里下黑手,你多提着点。”
洪浩安点点头,“嗯,这事我会注意,回来还没见过大堂哥,我会找机会说的。”
两口子大包小包的回去,然后赶上了中午的流水宴席,他们已经互相通过气了,兵分两路地去找洪浩行夫妇。看起来,洪浩行真的与知府交好什么的,与他们没什么关系,但关系离得近,问题就越多。
蒲黄吃过了宴席,拿了一些针线和胭脂以及吃食,直接找了苏氏,也算是有个借口,毕竟当初她同他学过做衣服。
伺候着的丫鬟看着自己的眼神很警惕,仿佛自己是个坏人一般,而且看她对苏氏的态度,也不甚恭敬,看来很大的可能是关氏派来看住苏氏的。
没有看到苏氏的大儿子,只有小女儿在一旁,母女俩脸上都没什么笑容,静静地做着针线,就是蒲黄的到来,也没见她们多欢喜。
蒲黄微微蹙了下眉头,看向那丫鬟,用精神力给她下了暗示:苏氏和自己没说什么话,就是聊刺绣以及春城的事情。
蒲黄故意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而后说有些私密事要问苏氏,两人就进了内室,“弟妹,你是不是有什事要与我说?”苏氏这人很聪明,蒲黄与自己关系没那么好,刚才她说的话很多都是废话。
蒲黄点点头,压低了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堂嫂,不要让大堂哥跟知府扯上关系,那可是要杀头的。”
苏氏一惊,惊恐地看着蒲黄,嘴唇蠕动了两下,“我凭什么相信你?”
“相公与卢县令交好,我娘和小妹死得那么惨,四弟的死因也蹊跷,这都跟县城的刘老爷有关,而卢县令查出来些事情,而且浩正跟县令是比较熟的,应当清楚卢县令的背景不简单,没理由骗我们。且大堂哥只是个探花郎也没后台,为甚要急着站队呢?以嫂子的聪明,是不会如了伯母以及关大姨的意吧!”最后的话,蒲黄是很肯定的。
大家都在说探花郎要娶平妻的事情,有板有眼的,肯定不是空穴来风,而关氏的表现太镇定,肯定是作了什么决定。而蒲黄要做的就是,让苏氏朝着自己想要的目的去想去做,“你想想,若是真的出了事,侄子以后还有可能走仕途吗,侄女还能说个好人家吗?”
蒲黄最后下了针定心剂,孩子总是作母亲的最担忧的最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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