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清魄有些没底气道：“我下半夜来睡行不行？”
说完回了自己的房间，丫头朝着他做了个鬼脸。大半夜被叫起来折腾，离着天亮还有一两个时辰，丫头打了个呵欠，回屋子补觉去了。
听到隔壁关门的声音，清魄又才退回来。
方才长歌和司渊施了隐身术，但其实他们就在这个房间里，司渊担心长歌的情况，给她输了一些修为，让她先给自己疗伤。
所以此时此刻长歌正在入定。
清魄没去打扰她，跟司渊道：“你也听到了，厨子们都睡觉了，所以只能麻烦你们饿一顿了。”
司渊扫了一眼长歌，他自己饿着倒是没关系，可是长歌如今受伤需要吃些东西，他问道：“厨房在哪儿，我自己去做。”
清魄给他指了厨房的方向，实在是困到不行，去睡觉了。
等着司渊张罗出饭菜时，长歌正好运行一周天收回修为。
司渊招呼她：“歌儿，过来吃点东西。”
长歌应着，从床榻上起身走下来。
两个人围在桌子前吃东西，安静无话，司渊是担心他开口说太多了长歌反而会越来越疏离他，所以要慎重考虑后才敢开口。
长歌其实也很讨厌这种感觉，因为从前他们总是无话不谈。不管是开心的或是不开心的，她总是喜欢说给司渊听。
可如今他们却总是顾忌着对方，可是真要开口她也不知道要如何说，她反问道：“你怎么什么话都不说？”
司渊知道长歌也并不是真的恨他，只是恨着莲止，也恨着跟莲止有关系的他。
从前他只是猜测，如今听长歌这么问起，他是有一些确定了。
他轻笑道：“歌儿想听什么？”
这么久以来，司渊在她面前一直有些小心翼翼的，不敢对她过分的亲近。她知道，这些也都是因为她的原因。看着他嘴角久违的笑，长歌有些晃神，她埋头扒了一口饭，听不出情绪道：“今天我去见莲止的时候，他也承认你是他的一缕神魂了。”
司渊夹菜的动作在听到这样的话之后突然顿住，眸子不由得一暗，脸上的神情也莫名，有苦涩有莫可奈何。
可是更多的司渊是担心长歌此时提起这个的意思，这辈子他们的关系都回不到从前了吗？
司渊慢慢收回筷子，嗓音暗沉低到有些听不清：“歌儿。我们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长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道：“可是，对着他的时候我只有讨厌，对着你我却讨厌不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我一直在想，怎么才能跨过我们之间隔着的那条鸿沟，我对莲止的恨意这辈子都无法释怀。你明白那种几万年满满的情谊突然被糟践，被狠狠扔在地上踩的感觉吗？那时候莲止居然可以笑得那样开心，他说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对我的那些喜欢也好温柔也好，全部都是装出来骗我的，一切不过都是因为我坐着的那个位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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