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羽本站在门外，听他问起长歌，也无心再责备他，朝里面房间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长歌在里面。
他道：“进去看看她吧。”
颜珏点头，拾着步子走了进去。
长歌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椅子旁边，神情有些呆滞，整个人一点精神都没有，那个样子看起来让颜珏不由得心里一紧。
从前见着的长歌哪有出现过这种模样。
她活泼，高兴也好，不满也好，都喜欢表现在脸上。
她聪慧，算计他的时候，黑漆漆的大眼睛转得飞快。
她喜欢笑，嘴角总是挂着一抹浅笑。
从招摇山离开的日子，他尽量的不去想长歌，让自己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修炼上。
可是听到珞羽说长歌的情况很不好时，他还是忍不住想回来看看她的情况，陪她说几句话。
可能这个时候已经无关于爱恋了，单纯的出于朋友之间的关心。
推门声都没能将长歌的注意力拉过来，他只看着里屋的门发呆，生怕错过了开门的第一瞬间。
颜珏感觉喉咙有些干涩，沙哑着嗓音叫她：“长歌。”
长歌慢慢转头，看到来人是许久不见的颜珏，却也不见得她半分高兴，又转头继续盯着门。
颜珏走到她身后，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安慰她：“放心吧，司渊叔叔那么厉害，这点小伤算什么。”
“这不是小伤。”长歌的话语有些哽咽：“他吐了好多血，他身上也有很多伤口。”
颜珏自然知道这不是小伤，连他看到信的内容时都惊了一把，曾几何时听说过司渊仙君受伤这种事。
这话说出来不是为了安慰她吗？难道让他说，从未见过他受这么重的伤不成。
他又道：“你要相信司渊叔叔和天尊，就算你不相信司渊叔叔的能力，你也要相信天尊，他说能治好就保证能治好。”
“真的吗？”长歌眼中有雾气涌动，偏偏忍着没哭。
“自然是真的。”颜珏扫了一眼她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将她拉起来，道：“想哭就哭吧，我的肩膀借给你靠，衣服借给你擦眼泪鼻涕。我知道司渊叔叔曾经跟你说过，不要在外人面前哭，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长歌本就一直强忍着，听他这么说，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司渊倒下了，她感觉很无助，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让她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在这天地间除了司渊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司渊就这么去了，她想她也活不下去了，这句话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长歌哽咽出声：“都怪我，要是我早一点察觉出师父的不对劲，誓要追问出个所以然来。要是我执意要跟着师父一起出门，或是偷偷的跟着他。那些妖族人就不会有下手的机会，师父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从小到大一直是师父在护着我，我连能为他做点什么的机会都没有，你说我这个做徒弟是不是很不称职，作为恋人就更不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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