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根本就不是夜琉璃担心的东西，她所担心的一直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她将害了他。
月绯城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问道：“那你有没有爱过我？！”
夜琉璃咬唇，最后几不可见的点了头，她喜欢他，从他第一次救下她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他。
闻言，月绯城笑了，一如她初见他时的明白：“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原来从前他以为的那些幻觉都是真的，不是他自己的幻想。
可是夜琉璃说喜欢他，也不是因为怕他知道她是妖，可她还是那样对他，月绯城不明白：“你到底在怕什么？”
夜琉璃捶下眸子，眼里有落寞神色：“因为我是妖，你同我在一起，长此以往下去你会被我害死的。”
这便是她担心的东西吗？月绯城将她拽进了怀里：“这些我都不怕。”
夜琉璃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可是我怕。”
她怕因为她害死他，所以她说可以跟着世上任何一个男人，绝对没有可能跟他在一起。
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月绯城将她放开一点，开始给她擦拭脸上的泪痕。她的泪水滚烫得吓人。
他越是擦拭，可夜琉璃的泪水反而越用越多，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月绯城低笑：“反正人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一样，重要的是过程。”
说完，不待她反驳些什么，他低头吻上了她冰凉的唇。
她想挣扎，却被他圈得更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很久很久才将她放开，呼吸不平稳道：“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好吗？”
夜琉璃摇头。
月绯城不明白：“怎么了？”
“阿城。”夜琉璃第一次这样当面唤他的名字：“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月绯城凝眉，慌张的问道：“你要去哪里？”
夜琉璃回道：“我要变回荷花的样子回**里去了，再见了。”
夜琉璃再一次对着他的唇印了上去。还不待月绯城有所反应，朝着他肩头劈了下去。
月绯城不要两个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软软的瘫倒在她怀里。
夜琉璃抱着他，哭得泣不成声，许久才将他搬回床榻上，叫了长歌进来。
长歌看着她哭得有些微红的眼，又看了看月绯城微皱的眉心，问道：“都说好了吗？”
夜琉璃回应她：“都说好了，开始吧。”
长歌双手结印，在口中捏诀，就见着月绯城的额头上有白色丝线一样的东西慢慢汇聚于她的掌心。那些便是月绯城脑子里关于夜琉璃的记忆，如此一来，月绯城明天醒来将完完全全的忘记夜琉璃，那些丝线它们最后在长歌手里汇聚成了一个球。
直到最后一丝白线汇聚完，长歌捧着那些关于她的记忆问她：“这个你要吗？”
答案是肯定的，那是月绯城脑子里关于她的记忆，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长歌递给她。
夜琉璃接过来捧在手中，最后放在自己的胸口，融进了她的心里。
“走吧！”夜琉璃最后看了一眼月绯城的模样，道：“我也该回属于我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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