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抱着他，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可以抱着他，很用力。
迷迷糊糊中的月绯城将她推开一些，定定瞧了她许久，似在搜寻脑子里关于她的记忆，许久才苦笑着低声道：“又开始产生幻觉了。”
他倾身上前圈住了她的腰肢：“大概也只有这种时候你会对我这般亲近。”
“不是的。”夜琉璃不断的摇头：“我很想对你好。”
可是一想到将要用他的生命作为赌注，让她有再多的心思都收敛起来了。只一心的想着如何疏远他。
有的人会说了，既然知道没有结果何必要去招惹。可是看着他有性命危险，她怎么能无动于衷。
月绯城一字一句重复着她的话，似有些好笑：“很想对我好是吗？那你为何对我不好？你骗我。”
他将头抵在她肩头，低低的笑了起来，哽咽道：“幻象果然是不一样的，求而不得的东西在这里都能实现。”
反正不管你说什么这些关于你的记忆都是会抽去的，脑子里蓦然想起长歌说的那些话。反正就是要抽去的，不如这一次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
将自己的心思也告诉他，如此她也就不会再留下任何遗憾了。
她抬手捧住了他的脸，让他迷离恍惚的眸子看着自己：“这不是在做梦，都是真的。”
月绯城附上她的手，触感很真实，低声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你真的就那么讨厌我吗？”
“不讨厌，一点儿也不讨厌。”夜琉璃摇头。“我说的那些话都是违心的话。”
月绯城质问她：“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只是如果我不这么做，你的性命就会有危险。”
月绯城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问：“为什么？”
夜琉璃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月绯城的酒醒了一些，轻轻应了一声。
“从前有一朵刚长出来的荷花，她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对着世上的一切都很好奇，可那次偏偏有一个小姑娘想要摘下她养到花瓶里去。那朵荷花以为她的命大概就这样了结了，却不曾想被一个小男孩给救了。男孩受了伤却对着他笑得一脸明媚，让她不要怕，他会保护她。后来那朵荷花每一年都会在同样的地方开放，以这样的来见男孩。”
这个故事同他讲给长歌听的那个故事一模一样，心里隐隐有了猜测，月绯城却不敢相信自己心里的猜测。
“你……”他欲言又止。
夜琉璃知道他心中的猜测，证实道：“你想的是对的，我就是那朵荷花。当我得知你的皇兄要加害于你的时候，于是化成人形赶去将你救下。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听了这样一个故事，月绯城的酒是彻底的醒了。
他定定看着她，不愿意错过她脸上细微的表情：“所以说你害怕我知道你同我不一样，从而因为你是妖怪，用异样的眼神去看你，才会对我真的冷漠吗？”
夜琉璃否决：“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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