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起睡在冰冷的石桌上，窝在司渊的怀里不知道要舒服多少。
双手圈住了他精瘦的腰，在他怀里选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沉沉睡去。
早晨醒来后，长歌回到了夜琉璃的屋子里，毕竟她现在也需要人照顾，而她是最合适的人。
夜琉璃正靠坐在床边，看样子又恢复了不少，她问道：“昨天醒来时我忘了问你，阿城离开的时候受了些伤，如今好些了吗？”
长歌在心里腹诽，好什么好，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呢。
她思索着这个事应该告诉夜琉璃，她道：“月绯城出门之后晕倒了。”
夜琉璃听完，脸色立刻大变，担忧道：“怎么回事？那他现在如何了？”
长歌安抚她：“你也不用担心，我师父给他吃了丹药，黄昏时应该就可以醒来。”
长歌选择隐瞒了月绯城为了她吐血的事，这一切的一切肯定也不是夜琉璃想要看到的事。
总觉得老天喜欢跟人开玩笑，还都是它那么大的玩笑。
比如苏无忧喜欢云墨，偏偏让她投生成了一只狐妖。
比如月绯城喜欢夜琉璃，偏偏夜琉璃又不能和他在一起，在他们之间横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长歌和司渊的厉害之处她也知道，连她那样重的伤都可以很快治好，月绯城的伤自然不在话下。
夜琉璃的身子好了一大半，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道：“我要去看看他。”
就算是他没事了，她也要看过他才放心。
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又不能施法，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到月绯城的院子很难，可长歌知道如果不让她看月绯城一眼她是不会安心的。
没有办法，谁让她一向见不得这种事，长歌道：“你带你过去吧。”
夜琉璃点头跟她道谢，下一刻长歌带着她身形一闪，两个人已经出现在月绯城的房中。
张汉这个时候没有在月绯城的房中，屋子的门是合上的。长歌跟夜琉璃说帮她把风，站到了屋子的外间，夜琉璃则独自一人去了里间。
月绯城静静的躺在床榻上，一张英气十足的脸，静谧安宁，夜琉璃就着床榻坐下来。仔细的端详着他的脸，已经好久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他了，大概也只有他每次生病的时候，她才能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才可以这样用自己真实的感情去对待他。
她抬手细细的摩挲着他的脸，像是在描着他的精致的眉眼，他脸的轮廓。
“对不起。”
除了这个夜琉璃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如果喜欢他就要用他的生命做代价，那她宁愿假装自己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
“琉璃，琉璃。”
昏迷中的月绯城突然开始唤她的名字。终于让夜琉璃的泪水决堤了，她握着他的手贴在脸颊：“我在呢？”
听到她的声音，月绯城终于安静下来，静谧的脸上勾出一抹浅笑。
夜琉璃在里面坐了很久，要不是听到外面张汉的声音近了，长歌实在不忍心去打扰他们两个难得这么和谐的相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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