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收回看着她的视线，淡淡道：“我一直相信，没有谁会突然出现在谁的生命里，自然也没有谁会突然离开谁的生命里。你肯定会有原因，可能是因为你自身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我。”
但是她不想过问，总感觉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她心里都不会好受。
毕竟同草儿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每天同一个屋檐下睡觉，同一张桌子吃饭，一同玩耍。虽然大了的草儿好像心事变多了，也不爱说话了。但长歌知道草儿还是那个草儿，在她受伤的时候还是会紧张的拉着她问，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这样就够了。
“我……。”
长歌打断她，笑着祝福她：“希望你一路顺风，如果不快活了再回来。”
长歌说完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草儿明白长歌并不愿意听到她的那些理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轻嗯了一声。
草儿很快就收拾好了一切，长歌跟在她后面看着她收拾。
跟她道：“我送送你吧。”
草儿轻嗯了一声。
直到目送着草儿离开，长歌才转身扑进了司渊的怀里哭起来。
司渊揉着她的头发，道：“刚才都没有哭，我还以为你不会哭。”
长歌吸着鼻子道：“师父不是说想哭的时候就可以哭出来吗，而且软弱的一面只能给亲近的人看。”
她不想让草儿走得不安心，也不想草儿看着她哭哭啼啼的犹豫不决，既然要离开就要开开心心离开。
确实这些年，她也有很多不对的地方。
明明是她说要一个朋友司渊才把草儿变化成人形了，但其实很多时候她都疏于和草儿沟通。很多时候她并不知道草儿在想什么，这些都是她的不是。所以草儿要走，她很自然的就想到草儿是因为她的原因，再所以她不跟去追问草儿为什么要离开。
司渊笑道：“现在承认我是你最亲近的人了，昨天晚上你在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昨天晚上司渊要搂着她睡觉，说什么最亲近的人自然要亲近。
长歌一把推开他，跟他说，他不是她最亲近的人。
她最亲近的不是人，是床。
明明她现在很伤心，师父还有心思跟她开玩笑，长歌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去抱着床哭。”
司渊笑道：“床那叫最亲近的东西，你还是抱着我好了。”
“……”
明明心里刚才还很难过，经过司渊这么一闹，心里好像也不如刚才那般难过了。
…………
华岑离开了，草儿也离开了。
少了他们两个，司渊说话更是肆无忌惮，长歌趴在围栏上，看着身边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的某位师父，长歌哀嚎道：“为什么师尊走了，为什么草儿也离开了？！”
司渊淡淡道：“大概是给我们留出二人世界，这样师父才可以时时刻刻的撩拨你。”
长歌斜着眼睛瞟了一眼春风得意的司渊，继续哀嚎道：“为什么我感觉我未来的生活一片惨淡模样？苍天啊，大地啊！你开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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