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望了一眼对面生意火爆的酒楼，叹了一口气续道：“我这里的生意本来就不如对面。哪里还敢做善事收留你们。”
师徒两个朝对面瞟了一眼，司渊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掌柜的所说的酒楼正是小姑娘一早打算让司渊去卖艺的所谓的青楼，从这边都能听到那边传出的袅袅娜娜的琴音，合着欢声笑语，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在菜品都差不多的情况下，人们自然会选择青楼这种供人玩乐的地方。
小姑娘抽回目光，撇撇嘴：“虽然弹得很好，可是连师父的十分之一都不及。”
掌柜的自然是不信小姑娘的话：“小姑娘可不要说大话，那对面的茉莉姑娘可是我们镇上琴抚得最好的，人也长得漂亮，只有她出马，那天的场子里绝对座无虚席。”
那掌柜的说得没错，因为师徒两个刚才也看到了，那青楼里面坐不下那么多人，还有许多人干脆站在门口看。
掌柜的为人精明，思考了片刻，又道：“要不这样吧，如果你们的琴音能胜过那位茉莉姑娘，把客人都吸引到我这边来，我就免费让你们在这里吃住，一分钱也不首。”
这个决定于老板来说一点儿也不吃亏，如果师徒两个没能胜过茉莉姑娘，大不了他将他们请走就是，可如果真的如小姑娘所说，她师父的琴技比茉莉姑娘还要高，对他来说倒是好事一件。
师徒两个也正有此意，于是便愉快的答应下来。
司渊的储物袋里随身带着瑶琴，掌柜的吩咐小厮搬来一张矮脚桌，司渊矮身坐在桌子前将瑶琴放了上去。
小姑娘跟着矮身坐到了司渊身旁。
一切准备就绪，司渊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搭上琴弦，在琴弦上四处游走。袅袅娜娜的琴音伴随着司渊游走的十指传出，高昂处如九天之上飞流而下的瀑布荡气回肠，低回时又如娟娟细水长流。
时而如同有千军万马奔腾，时而如恋人在耳边呢喃细语。
司渊的琴技，在天上地下也是屈指可数的，更何况是凡世，慢慢的一个人被吸引过来，两个人，接着更多的人。
那掌柜的见状，连忙笑着招呼人进来坐，进来自然不能干坐着，那些人点了酒、小菜，坐着欣赏司渊的琴音。
一下子掌柜的忙得不可开交，对面的青楼的人瞬间所剩无几，就连青楼里的姑娘也挤了过来，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弹奏出的曲子竟然比茉莉还要好。
正中坐着的那个男子，一袭水蓝色织锦袍。
旁边坐着的小姑娘一袭红衣，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冰糖葫芦。
说来也奇怪，明明他们觉得这两个人好看的不像话，可是想要把他们的模样记下来，却又发现怎么也想象不出他们的模样来，明明人就在眼前。
司渊一曲作罢，缓缓起身，动作从容的理着身上微皱的锦袍，朝那掌柜的问道：“掌柜的刚才说的话可还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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