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复复好几次，小姑娘的小脑瓜转动之余，终于觉得今日的师父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上一回司渊拎了她一次就由着她去了，今日却像是杠上了，非要把他拎上去，感觉这模样倒是像一个倔脾气的老头子。
脑子里蓦然想起珞羽的变化之术，珞羽可以由着狐狸变化成人的模样，那么有人变化成司渊的模样也很正常。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小姑娘不再反抗，由着“司渊”拎上去了。
小姑娘问道：“师父，你说为什么草不会走路呢？”
所谓的司渊并未察觉小姑娘已经发现他的不对劲，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他。这是小姑娘曾经问过的问题，如果“司渊”能回答出她的问题，那就说明师父还是那个师父，回答不出来，这其中就有问题了。
“司渊”正望着高耸入云的阶梯，漫不经心回：“可能它还没学会。”
小姑娘使劲摇着头：“不对不对。”
“那就因为它没长大。”
小姑娘依旧摇头：“还是不对，师父你好好想想。”
为了跟“司渊”提醒，小姑娘用胖乎乎的手指了指脚。
“司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瘫痪了。”顿了顿又惋惜：“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有问题，太有问题了。
小姑娘又问：“师父，鱼为什么不会说话呢？”
“因为它还没有灵智，等它成精了，就能说话了。”
小姑娘瘪嘴：“可上回师父不是这么说的。”
说这话时，小姑娘眼睛紧锁着眼前人的表情，虽然这个人极力的掩饰了，可小姑娘仍看到他脸上一闪而逝的尴尬，干笑了两声问：“那我上回是怎么说的？”
小姑娘不答反问：“你不记得了吗？”
“我上了年纪，这记性不太好了。”
“上回你说鱼忙着在水里喘气，没空学说话，所以才不会说。”
“司渊”在听到这个答案时，眉梢连同着眼角都一起抽了抽。
这下小姑娘是可以确定眼前的人并不是她真的师父司渊，小姑娘也猜不出来是谁，但是她很肯定这个人绝对不是。如此一来，她自然不能跟着他走。
小姑娘就着石阶坐下来：“我饿了，我想喝粥，我想回家。”
“司渊”不明白，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闹起别扭来了，哄道：“乖徒儿，马上就要到了，现在下去太可惜了，我们还没看到山上的风景呢？”
因着知道眼前的人不是真正的司渊，小姑娘说话也开始放肆起来：“我才不是乖徒儿，我不管，你以前什么都由着我的，我要下山。”
那人看着小姑娘就差撒泼打滚的样儿，心里思考着，司渊遇到这种情况时会怎么处理。以他熟识的司渊看来，依着司渊那冷冰冰的性格应该二话不说，拎着小姑娘就走。于是，他也这么做了，拎着小姑娘直接飞往山顶才将小姑娘放下来。
从袖袋里拿出一些野果子递到小姑娘跟前：“先吃点这个填肚子。”
小姑娘扫了一眼，看起来好像很好吃，可是她不能吃，只能似嫌弃道：“我才不吃野果，我要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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