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秋暗叫一声不好,这个冒牌货的武功虽说不是顶级高手,但是也绝对不弱,自己原本若是平常的状态下,自然是不怕应付不了,但是现在这样还真是进不得也退不了。
就见独孤子崇的左手成爪,急急向着宁如秋抓来,宁如秋一反手,把银针扎进自己的穴道里,睡意冲上大脑的痛感,让她顿时清醒不少,一反身,飞身后退。
独孤子崇一看宁如秋居然真的能动,眼眸一黯,脚下更快,手中连续射出数柄飞刀。
飞刀如电光般袭来,宁如秋腰弯闪躲,顿时牵动腹部的刀伤,忍不住闷哼一声,她本就受伤又中了麻药,行动比平时不知道迟缓多少,这几柄飞刀已躲得非常吃力。眼见独孤子崇已冲到眼前,右手的匕首就要抵到她的脖子,左手成爪抓向她的左肩。
电光石火间,斜刺里冲出一柄长剑,接下匕首,猛地格开,那人又一掌击退独孤子崇,单手抱着宁如秋倒退数步。
宁如秋转头看去,只见抱着她的人面如冠玉,眉眼精致,黑发在夜风中飞扬,嘴角挂着轻笑,竟是凤祺沐!
“师傅,怎么用这么痴情的眼神看着徒儿我?”凤祺沐对着宁如秋吃惊的眼神,调笑道,“难道是太久不见,你突然发生对我其实你早就对我情根深种?”
“这话你敢在我男人面前说一次试试。”宁如秋抽了抽嘴角,只觉得凤祺沐每次重逢都看起来那么欠抽。
“还是算了。”凤祺沐吐了吐舌头,司霆烨那个醋坛子有多可怕,他又不是不知道。又不满地抱怨道,“我可是救了你啊,你怎么一点都不感激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来了月临国为什么不通知我们?”宁如秋懒得理他那可怜兮兮的眼神,直接质问他。“你之前的失踪又是怎么回事?”
“我自然是假装失踪,好让灵门里的内奸大意露出马脚,我一路追查才追到这里的,这里有灵门的偏支,如果我轻易联系你们,很容易被发现。”凤祺沐回答,“我发现灵门偏支早就与你们追查的那个组织勾结在一起,简直就成了那个组织在月临国的据点。”
“我装成普通弟子混在里面,但是昨天听到有人说要来抓你,所以我就查清地点,找过来了。”凤祺沐说完就一脸夸奖我吧,我多体贴的表情像只摇尾巴的大狗一般看着宁如秋,看得宁如秋实在想笑。
“那还真是多谢你了,乖徒弟。”
一直站在那边防备着凤祺沐有所动作的独孤子崇脸色实在不怎么好看,这两个人在他面前就这样当他不存在一般的叙旧,还真是不把他当一回事。
“灵门门主。”独孤子崇冷笑道。
“有屁快放!”凤祺沐一脸我懒得跟你多说的表情。
“你就这么自信你能单枪匹马地把烨王妃救走么?”独孤子崇看着凤祺沐说。
宁如秋和凤祺沐一听此话,就看几周围,果不其然独孤子崇语音刚落,周围就出现了一群黑衣了。
也是,独孤子崇再怎么样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对于武功高强的宁如秋如果那一刀没刺中,那的确是需要后备办法。
“还真是麻烦啊。”凤祺沐皱起眉头,一直笑嘻嘻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谁让你不早通知我,好让我有所防备。”宁如秋淡淡道。
“这还是我的错了?”凤祺沐顿时垮下脸,来救人还要被责怪,他真是比窦娥还冤。
宁如秋给了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就果断地拔出腹部上的匕首,然后动作迅速地点穴上药止血,一连窜的动作纯熟无比。最后她唰地一下毫不客气地扯掉凤祺沐半片袖子,撕成布条当作绷带缠在腹部上,同时又喂自己吃了一颗可以缓解普通麻药的药丸。
她很清楚,接下来必是一场恶战,对方既然能为了抓她而布下这个局,那么定然是对她志在必得,她不能让那刀匕首拖累,虽然现在拔刀再加上之后动武很可能会让她大出血,但是两害相较取其轻,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独孤子崇一直看着宁如秋的动作,但是有凤祺沐在一旁护着,他也无法轻举妄动,就在宁如秋最后吞药的瞬间,他突然出手,其它黑衣人一看他的动作也立刻冲了上去。
“你在是期待你就这样被药卡死么?”凤祺沐轻哼一声,立刻上前挡住那结武功明显比独孤子崇高出许多的黑衣人。
宁如秋没有答话,她吞下药之后,虚软的感觉好了很多,立刻拿着那柄匕首对上独孤子崇,两人短兵相接,各不相让。
若是以往,宁如秋只要几招就可以解决独孤子崇这种小角色,但是现在她体力不支,身上还带着伤,她一边接着独孤子崇的攻击,一边感觉到自己腹部潮湿的面积越来越大,明显是出血过多。
“烨王妃还是不要逞强的好,我们并没有打算让你死,就这样束手就擒如何?”独孤子崇也看见了她受伤的部位越来越扩大的血迹,嘲讽道。
“做梦!”宁如秋咬紧牙,忍住因失血过多而带来的阵阵晕眩,右手猛力一格,逼得独孤子崇猛退一叔。
但下一刻,独孤子崇又再次冷哼着冲了上来,旁边还有两个黑衣人时不时地偷袭,要不是这些人是想活捉她,下手总是留有几分余地,不然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凤祺沐一个对着数名黑衣人,明显也越来越吃力,宁如秋不用看,光是听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她就知道。
这些黑衣人,人数太多,光是用车轮站都能耗死他们两个。
怎么办?宁如秋有些着急,眼见独孤子崇的匕首又再次逼到了眼前,她一咬牙,正要硬接。
突然,破空之声传来,一样东西撞上独孤子崇手上的匕首,让他退后数步,看见掉在地上的东西,脸色顿时阴沉起来。
那一块腰牌,摄政王府的腰牌!
一道身影突然冲上来,跟独孤子崇缠斗在一起,来人用的是一柄长刀,招势大开大阖,力贯千均。独孤子崇阴沉着脸,用匕首一次次挡开来人的攻击,但是右肩仍是冲了来人左手一掌,倒退数步。
“父王。”独孤子崇看着翻身落在宁如秋身边的人咬牙恨恨道。
独孤方没有回答,他站在宁如秋身边,先是问她,“你怎么样?”
“死不了。”宁如秋摇摇头,她终于可以去看凤祺沐的情况,独孤方带来的人已跟着他一起冲进黑衣人的包围圈里,凤祺沐顿时轻松不少。
就见独孤方冷冷地打量着独孤子崇片刻,才道,“子崇呢?”
“父王,我就是子崇。”独孤子崇勾了勾嘴角,笑起来,他这一笑,明媚如三月桃花,尽是说不出的天真灿烂。
这演技,换现代去都能去拿奥斯卡了!宁如秋在心里感叹。
“你不是。”独孤方早就见多了他的笑容,并没有任何动容,“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我是。父王,我们朝夕相伴十一年,你为何要认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做自己的儿子,却不认我?”独孤子崇看着独孤方说,“还是因为那个孩子是烨王妃的人,你觉得你只要认下他,烨王和烨王妃就会与你结盟?”
事实上,如果不是独孤方最近跟子崇越走越近,频繁接触,组织认为他早就看穿了他的伪装,也许组织还未必会这么早就弃掉他这步棋。
“我知道你不是。”独孤方看了看独孤子崇那五岁时被削掉的耳垂和脖子上的胎记,这段时间以来,他经常去找子崇,越是相处下来,他越觉得子崇才是他真正的儿子,虽然他的脖子上没有那个胎记,但那种血浓与水的感觉是外人不会明白的,也是他和独孤子崇这六年间相处从来没有感觉到的。
而且现在看独孤子崇带人想要绑架宁如秋,他就更肯定,这个顶着他子崇脸的少年,绝对不是他的儿子。
“他到底在哪里?”独孤方问。
“放心,他还好好活着,只要摄政王你好好听话,他就不会有事。”独孤子崇也不再伪装,这个角色他演了六年,演得他都想吐了,现在终于不用再假装了,感觉真好。
“你叫什么名字?”宁如秋问他。
“灰蛇。”独孤子崇或者说灰蛇回答。
“草蛇灰线,伏脉千里。”宁如秋笑了一声,“你们主子真是好耐性。”
换成是她,绝对不会用六年的时候,安排一颗没有派上任何用场的暗棋。
灰蛇咬了咬牙,他自然是听出宁如秋口中的嘲讽,“烨王妃,如何,为了你疼爱的子崇,还是乖乖跟我走吧。”
“我要是会这么听敌人的话,我就不是宁如秋了。”宁如秋轻嘲一笑,“子崇对你们的用处可大着,你们没得到想要的好处前,怎么可能杀他。我又何必送上门去,让你们再多一枚筹码。”
“的确,我们是不会杀他,但是不介意让他吃吃苦头,他还这么小,王妃忍心么?”灰蛇残忍地笑了笑。
“你的性子还真是跟你的名字一样阴毒。”宁如秋冷笑。
灰蛇正想再说什么,独孤方却已经按捺不住冲了上去,他的长刀毫不留情地劈向灰蛇,恨恨地盯着那张跟子崇一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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