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借我一生(结局篇三)大结局! “太可怕了!”冯渺馨宛如撞鬼了一般的逃回房中,死紧地撞上门扉,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短命鬼会在这个时间恢复神智。逃回房中已经半天了,她依旧没有从那样的惊吓之中缓过神来。
“二夫人,您说什么呢?!”一名丫鬟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杯刚刚泡好的茶水。
丫鬟突然的好心询问,吓的二夫人一惊,猛的朝后退了两步,直撞在柜子上,使劲地一仰,咚的一声头上撞了个大包:“要死啊!鬼叫个什么!”冯渺馨大声地呵斥着来送茶水的倒霉丫鬟。
丫鬟有苦难言,她也是好心。不由的唇角一抽,肩膀抖了两抖。
“哭,我说你什么了,你就要哭!滚!给我滚,别再让我看见你了!真是个碍眼的东西!”二夫人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只得那面前的丫鬟出气。
“是。”小丫鬟抽抽搭搭的应了一声:“这茶……”
“放那啊,没眼力见的东西!”二夫人抬起手揉了揉头,轻轻的一碰就疼的她呲牙咧嘴,不由的更加烦躁。
“是。”小丫鬟将那茶水放桌上一放,几乎是用逃的直接奔出了屋去。真不知道,平日里王妈是怎么伺候这么难伺候的主子的。
“真是没一样顺心的!”二夫人举起手,当做扇子一样,使劲地扇了扇,刚刚一路的奔逃,让她出了一身的汗水,真的腻的不行。不由地看向桌上,小丫鬟送来的茶水,不耐地一撇嘴,少了王妈,这下人还是一个都用不惯了。不过也无所谓,总有一天,自己可以再培养一个王妈出来供自己差遣,利用。
抬起手去捏那茶杯:“妈呀!”不由地被那茶杯的温度烫的惊呼一声,又赶紧缩回了手去:“那个该死的东西。这么烫的茶水,这是想烫死我啊!”大声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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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娜,我一猜就知道你一定在这里。”宇文辉走到女子的身边,才出声说道。
“将军……”龙风娜被男人的一句话,吓的身躯一颤,手上一抖,捏在手中的香差点掉进怀中,烧了衣服。
“吓着你了吧?”宇文辉轻轻的一句。
“没……”龙风娜勾着唇角悠悠地一笑:“将军怎么会猜到我在这里呢?”女子不禁奇怪地问道。
“我见你提着个竹篮出门,竹篮里放着香和几盘糕点,就猜到了。”宇文辉见女子问,自己也就直言相告了。
这一对男女相处,更多的时间是沉默相对,可是宇文辉却不想总与女子这般,于是他主动寻了个话题:“香还有多的吗?我也想上一炷香,行吗?”
“有……”龙风娜轻轻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香插进井口附近的泥土中,从一旁的篮子里捏出新的一炷香递送到男人的手中。把火折子也送了上去。
“你备的还真全。”宇文辉低低的一句,看着女子捏着火折子吹了吹,放在香上点燃。
“恩,礼数必须齐全,不然的话,泉下的人会难安的!”龙风娜轻轻地回了一句。大夫人疯的那一日刚好是茗儿夫人的忌日,龙风娜也是从老管家那里问来的,老管家说这是茗儿夫人泉下有知,所以显了灵,这才让一切真相大白的。
龙风娜见宇文辉跪在地上,举着香火,咚咚地叩了三个响头,将那香火与自己的香火一并插进泥土之中。轻轻地点了点头。
“将军,选个日子,去看看大夫人吧。”见男人起了身,龙风娜垂下头,低低地说道,她知道自己也许不该多嘴,可能会引来男人的不快,可是还是不由地多嘴了一句。
“再议。”宇文辉低低的一句,语气之中满是不快,他现在还是无法释怀,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是被自己的养母亲手所害,而自己却浑然不知情。
“将军,大夫人已经疯了,我听说,那两个女人偷了她的银两跑了。她一个疯了的女人,这日子要怎么过啊?!”龙风娜是个善良的女子,谁受苦她都受不得,其实她也挺怨恨大夫人的,可是怨恨又能如何,大夫人已经疯了,难道还要对这个疯了的可怜人去施加报复吗?那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
“再说吧,容我再想想。”宇文辉听到女子的话,没有一口回绝,而是告诉她,容他再考虑考虑。
龙风娜勾着嘴角,甜甜的一笑,自己的夫君一定会想明白的,毕竟他不是个狠心之人,宇文家的男人都是至情至孝之人。想到这里,龙风娜不由地哀哀一叹气:“小叔与公主……真不知道小叔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公主带个孩子,要怎么过呢?!”
不由地抬起头,又巴巴地望向男人:“将军,公主和腹中的胎儿需要人照顾,风娜有个不情之请,风娜想搬回公主的别院,至少有个照应什么的!”
“该是不用吧。不是有烟翠和晨五呢吗?”宇文辉可不乐意,好不容易把女子说动了搬回来住,自己还没进房门呢,再让她搬回去,那他得努力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可是,那毕竟是下人,不如贴心的亲人啊!”龙风娜就知道男人会这样说,她赶紧劝说道。
“其实不用,今日西域王来了,下人都送过去一批了,少说也有十来口子的人,那别院都住了下人了,没你的地方,难道你要跟下人挤一起吗?!”宇文辉扯谎道。
“是吗?”龙风娜不由地一蹙眉,她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刚刚出来的时候没听府里人说啊。
“当然,本将军从不骗人!”宇文辉不自觉地别过头,不去看女子的脸。
“这……”龙风娜犯了难,她确实是想去照顾宿如雪,只是男人好像死活不肯依。
“怎么,你信不过我?”宇文辉说谎没底气,生怕女子怀疑他的话是谎话。
“不……不是的。风娜不敢。”龙风娜被男人突然挑高嗓门的一声喝,吓的身躯一抖。
“那就相信我!”宇文辉看到女人好像是吓到的模样,再次压低声音说道。
“恩。”
将女子点了点头,宇文辉知道自己的谎话被女子相信了,这才满意地舒了一口气:“你,别总跟丫鬟混在一起,他们是下人,活别总往自己身上揽,总惯着他们,他们都懒惰了。”宇文辉不高兴地提醒这女子。
“是。”龙风娜紧张地搅着手指,低低地应着。
“你要记住,你是将军夫人,身份尊贵,与他们不同……别总跟我学,我在边关待惯了,可我是个男人,你是个女人,这就不一样……”宇文辉边对龙风娜训话,边弯下身,拾起地上的篮子,往自己粗壮的手臂上一跨,迈着极其不自然的步伐,走在了前面。
龙风娜看着男人那同手同脚地行径,不由地抬起手遮在嘴角,轻轻的一笑。
“咳——”宇文辉尴尬地咳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的不协调,赶紧一错步,这才走顺当了。“很好笑吗?”
“不是。还好吧。”龙风娜垂着头,强忍着笑意,憋的五脏六腑都快内伤了。可是碍于男人脸色越来越铁青她只得继续受内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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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二夫人的房门硬生生的被推开——
将床上依旧熟睡的夫人,猛然惊醒,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刚刚坐起喘上一口气,就见哗啦啦的铁链子响,夫人的颈项上,被绳子套了起来,使劲的一锁。
一个男人身穿白衣,手拿一支白色的长棍,长的狰狞至极,不像是人该有的模样,而另一个人,一身的黑衣,手中捏着一只黑色的长棍,那长相也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的了。
“你们是谁?带我去哪?”冯渺馨刚刚被吓醒的汗水还没落,又猛的盗了一身。
“去哪?”那白衣之人,阴冷冷地一笑,笑容既然比哭还要难看。“听过这样的一句话吗?”
“什么话?”冯渺馨不自觉的问。
黑衣之人宛似嘲笑地说道:“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去哪里?!当然是去阎罗殿喽!”
哗啦啦的铁链声响起,就那那白衣使劲的一拽铁链,将冯渺馨从床上拽了下来,直拖到地上。“老黑,你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阎王要咱们抓的就是她,没错,走吧小白!”那被称作老黑的黑衣使者回应道。
冯渺馨顿时一惊,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了!她脚下一软,根本走不动道!
“她不走啊!吓的都不会动弹了!”白无常说道。
“拖着走,反正她作恶多端,就算腿废了,阎王也不会怪咱们的。”黑无常狠戾道。
“那好!”白无常将锁链往肩头一跨,生拖着冯渺馨就要走。
“我……我自己走……”冯渺馨听到黑无常的话,吓的魂都快飞了,赶紧直起两腿,站了起来,慢慢悠悠地向前走。
“别拖延时间,否则……到时候罪加一等,可没鬼帮你求情!”黑无常再次阴冷冷地提醒道。
“是,是……”冯渺馨吓的肝颤,不由地迈大了步子。
“不能让她记得路。把她的眼睛蒙起来,万一她跑了,咱们就没法交差了!”还是白无常心眼多。
“好。”也不知道黑无常用的什么法术,只用那冰凉的手往冯渺馨的眼前一遮,冯渺馨顿时就眼前一黑,再也看不见周围的景致了。
“这……两位大爷,不……大人……我冯渺馨阳寿未尽啊!真的,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冯渺馨赶紧追问道。她想跑,使劲地伸出手去在眼前胡乱的挥着,试图将遮盖在眼前的白无常说的蒙眼布,取下。可是手兀自在空中挥了好几个来回,都没有抓到任何的东西。
“天!原来我真的死了!”冯渺馨哀哀地说道。
“哼!你不是不信天吗?那地呢?这回该相信了吧!”黑无常冷冷的一哼。
“和她废什么话,待见了阎王亲自审她。过油锅,上刀山的时候,她才会明白自己做过多少伤天害理之事,这样的歹人,你我见的还少吗?!……”白无常低低地应道。
“也对!”黑无常答了一声。
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冯渺馨就知道自己在不停的走路,一会儿能听见风声,一会儿能听见雨声,一会儿又好像有雷的轰鸣之声,可是眼前漆黑一片,她就是什么都看不见!一会儿冷的宛如站在冰天雪地之中,一会儿又热的宛如在灶台上烤火一般。
“到了!”直到冰冰冷冷的一声,她的身躯一个踉跄,直扑在了冰凉的地面上。就这一跌一撞间,她竟然看见了。还没待她缓过神来,就听见厉声响起。
“冯渺馨,你可知罪!”那威严的阎王高高在上,一脸的漆黑,头上一枚弯弯的月牙。宛似包公一般。
“你……你是……是人还是鬼?!”冯渺馨哆哆嗦嗦地询问道。
“你说呢?”那高高在上的阎王冲着下方一立双目,瞪的溜圆,将冯渺馨吓的蜷缩成一团。
“哈哈!”漆黑的四周,霍然又几缕淡蓝的幽光闪动。那隐藏在四周的小鬼,一窝蜂地围了上来,狰狞的面孔笑的格外骇人。而笑声更如雷贯耳,宛似惊雷一般。
“这都是你的罪状,你可认啊?!”上座的阎王轻轻地一抬手,一个判官模样的人走了上来,将一张纸送了上来。摆在了冯渺馨的面前。
冯渺馨看着那白纸上的黑字,不由地摇了摇头,否认道:“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我没做过,我冤枉啊!”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来啊!传王妈……”
阎王的一声厉喝,只见一抹白衣的妇人不知怎么就走了进来:“阎王,王妈到。”一旁的小鬼回应道。
“你看看她,你可认识啊!”
听了阎王的话,冯渺馨已经吓的三魂丢了七魄,她记得王妈惨死的样子,这几晚总是噩梦连连睡都睡不安稳,如今她哪里敢看。
“不……不认识!”冯渺馨垂着头连连地否认。
“大胆。”阎王一阵桌案:“王妈,你可认得她?!”
“她化成灰,我都认得她。她就是害我惨死的主子——冯渺馨!”王妈垂着头,低低道:“主子,您看看我啊,我死的好惨啊!被您还的好苦啊!我可是死不瞑目!就等这这一天呢,人间的帝王管不了,那我就把你的罪状说给阎王听,没想到啊!报应来的这么快!”
“不……不是我,不是我害死你的!”冯渺馨听了王妈的控诉,不由自主地否认着,猛的抬起头,正好对上满脸,满身是血的王妈。
吓的浑身抽搐,往后爬了过去。一骨碌,直滚到一只小鬼的脚下,那小鬼一垂头,吓得她又滚到了另一边。
“我没害你啊!我没想害你啊!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我不得不叫你闭上嘴巴啊!”冯渺馨如今吓得大声地供出了实情。
“判官,记下来!”阎王大喝一声。
“是。”判官低应一声。
“王妈,你先去一旁。”阎王摆了摆手,让王妈先等等:“还有一个人,必须让你见见!”阎王朝着一旁招了招手。
一个小鬼点了点头,扯着脖子大声地呼喊着:“冯渺然,阎王招你,快现身!报仇的时候到了!”
“报仇?!”伴随着女子疯疯癫癫的声音:“我可以报仇啦?哈哈……我等的太久了!实在是太久了!”一袭白衣的女子,步履轻盈,走到了阎罗殿中。
“这该就是你的仇人吧。”阎王指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妇人,低声询问道。
“冯渺馨?你是冯渺馨……”冯渺然大声地笑着,笑道癫狂,倏然止住了狂笑:“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恶狠狠地说道。
“姐……姐姐……”冯渺馨连滚带爬直扑到冯渺然的脚下:“我错了,我不该害死你!我不该夺了你的一切,我不该……”
“滚!”冯渺然抬起脚,狠狠地一踹,将冯渺馨踹的连滚了两圈:“你明知道不该,你还是做了!”
“姐姐……”冯渺馨苦苦嚎啕。
“别叫我姐姐,你没有这个资格!”冯渺然悲愤地吼道:“你害我性命,夺我所有,争我所爱,你还有何话可讲?!”
“最……最可恶的是……”冯渺然说到悲愤处,不由地紧闭双眸,再次狠狠地睁开,眸光之中戾光一片:“冯家的六十多条性命,你要如何偿还的起!造孽啊!造孽!”
“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不该为了一己私欲,不该去害他人的性命,不该……”冯渺馨低低地哭诉道:“我可以把一切都还给你,我都不要了。全还给你……”
“还我?”冯渺然悲戚戚的一笑:“你还了我一切,我还有命去享吗?我的命,你也能一并还我吗?!你能吗?!”
冯渺然的质问让冯渺馨愕然了,她如今自己也成了鬼,还什么,说来轻巧!
“认罪,画押,剩下的才是偿还。”冯渺然厉声一喝。
冯渺馨悠悠站了起来:“不公平,这不公平!我与你都是母后所生,凭什么你可以受尽千般宠,万般爱,甚至连他都分了去,有了他的孩子,而我呢,我只能做你的影子,凭什么!我没错,没错……”也许是吓破了胆,冯渺馨豁出去了。
“来啊,对于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送她过油锅。”阎王的一声厉喝。
一旁的小鬼,便将一只烧着滚烫热油的大锅抬了进来。那锅大的足够装下一个活人。。
“不……不要……我不要过油锅,不要过油锅……”冯渺馨见人去捞自己的颈项上的铁链,赶紧使劲地一拽,将铁链握在手中,使劲地挣扎着,使劲地摇着头。
“不想过油锅就认罪,表现好的话,本王可以从轻发落!”
一听阎王这句话,冯渺馨立刻看到了希望,直奔向那摊放在地的罪状旁,捏起判官放在边上的笔,思索一下,赶紧签字画了押。
“我认,我都认,可以……可以不浸那油锅吗?”她以为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赶紧轻声地询问道。
“可以……”阎王沉吟了一声,大步走到那罪状前,弯腰一捞,将那纸张捏在了手中,猛咳了一声,使劲地一抹脸上的乌黑:“大胆,冯渺然,你好好看看清楚本王是谁!”
那妆画花一片,皇帝的容颜暴露了出来:“来人那,把这刁妇拿下!”
“赵蓉。”皇帝朝着一旁一喝,只见王妈从一旁走了出来:“今日全是你的功劳,朕会重重奖赏你。”只见众小鬼也纷纷地将脸上的妆容褪去。竟然是白无炎与龙风傲等人。黑无常是刘玄,白无常是白影。
“你们……”冯渺馨气得瑟瑟发抖,狠狠地盯着冯渺然。她到是想看看到底是谁扮的自己的姐姐,竟然如此的像。
“冯渺馨,你是不是想看看我是谁?”冯渺然悠悠一笑:“我就是你那害不死的亲姐姐,没有任何人可以扮成我的样子。”
“你……没死……”冯渺馨吓的倒退了三步。
“没错!”冯渺然猛的往前踏出了两大步。
宿如雪从一旁走了出来,迈着闲散的脚步:“二夫人这阴阳判感觉如何啊?”
“你……原来是你……”冯渺馨不由地抬起手指着宿如雪恶狠狠道。她恨不得冲上去撕扯了这个女人。
“没错就是我,风声是我叫人做的一个纸盒然后命人扇扇子故意做给你听的,那雷声则是用的爆竹做成的特效,而雨声就是洒落的豆子落在筛子里的声音,寒气是带你走过冷冻的冰室所致,而热则是那个架油锅的篝火,为了让你相信,我可煞费苦心啊!”
“你……你给我服的什么,让我失明了?”听到宿如雪的话,冯渺馨不由地浑身打抖,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手段了得。
宿如雪自然知道冯渺馨在畏惧什么:“放心吧,我没你那么卑鄙,不会给你下致命的蛊毒,那只是一个小小蛊而已,你看不上眼的。也是唯一没学,没在意的蛊!”宿如雪对那些害人的蛊毒,不感冒,到是对那些折磨人,戏弄人的小蛊很是中意,她去冯渺然那里总是挑着学。
“你什么时候下的蛊?”冯渺馨吃了一惊,立刻大吼大叫道。
“那茶水,你怕烫,就给摔了吧。所以你才会中蛊。就在那杯茶杯上喽!”宿如雪无所谓的一耸肩膀。
“你……”冯渺馨还想说什么,可是张了半天嘴,却是坑不出半个字来!
“二夫人,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只是告诉你人在做,就算天不看,世人的眼睛也是雪亮亮的这一事实!”
“好……很好!”冯渺馨冷冷的一哼,这一次她真的栽了,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载到一个小丫头的手上。
“冯渺馨,你还有何话可讲?!”皇帝狠狠地一震立案大声道,手中握有女子亲自签字画押的罪状,就算自己不要她的命,西域王也饶不了她。
“没有,我无话可说。”冯渺馨身躯下滑悠悠地往地上一跪。一副失魂落魄的狼狈样子。如今的她已经是死路一条了,还有何话可说,还有何话可讲。
“渺馨,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呢?!”冯渺然不可置信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妹妹。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嫉妒你,嫉妒你拥有一切,每每过的都比我好。就算再苦,再难,你也能笑得出来,可是我却不行,所以他们都不喜欢我,他们都想要我的命!他们苦心积虑……”冯渺馨边说边落下绝望的泪水来,她如今已经没有了希望,眼前没有任何的光明了!
“就因为这个吗?!”冯渺然不懂,她把所有的好都让给了自己的妹妹,为什么这个妹妹还是不知足,难道人心都是如此贪婪的吗?!
“西域王到!”可能是皇宫里的动静太大了,竟然将西域王都惊动了。
“怎么办?!”众人纷纷想视线投注到宿如雪的身上。
“把状纸给西域王看。剩下的就认西域王处置吧!”宿如雪悠悠道。
冯渺馨看准了机会,趁着皇帝惊愕的时间,冲了上去,一把撕抢那签字画押的罪状,奋力的撕下那作为凭证的一角,迅速地塞进了嘴中,三下五除二的吞咽了下去。
“你……”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众人全都始料未及。
“哈哈……想让我认罪,你们都痴心妄想啊!我父王来了,我让他领西域的子民,踏平宿国,剿灭了白炎,要你们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冯渺馨破涕而笑,喜极而泣。
就在这一瞬间,奇迹发生了,绝望与喜悦的泪水交融在了一起。冯渺然身躯一晃,脑中灵光一转,失去的记忆全部都回来了,一幕幕就像重新来过一般在眼前走马观花的播放着。
西域王迈开脚步已经踏进了殿中:“这是?”盯着金殿上奇怪的布局,不由微微一怔。
“父王,他们耍弄女儿。摆假阎罗殿,然后……”冯渺馨奔上前去,悠悠地讲着。可是预期的效果却没有达到,因为此时此刻西域王根本没有给她任何的反应。
“你是?”西域王的目光直落在金殿中站立的冯渺然的身上,这个女子的眉目真是像,像极了他过世的王后,简直就是一摸子刻出来的!尤其是那双含着波光的模子。
“父王,我是您的女儿渺然啊!”冯渺然悠悠地说道。
“不……这不可能……”西域王不禁垂下头,扑进怀中的女子与殿中的女子,除了眉宇简直是像,像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真相那术士预言的那般,他真的有两个女儿,可是这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
“父王,她是假的!父王,我才是您的然儿啊!”冯渺馨依旧不肯放弃。
“不是……”西域王顿时觉得脑中乱作了一团。
“父王,您有两个女儿,我名唤冯渺然,而她名唤冯渺馨,都是母后所生。只是母后怕您畏惧那个预言,便对你撤了个弥天大谎……”
“不……这不会是真的!”西域王宛如受了重创一般,猛的倒退了两步:“你……说你叫什么?”他试图用自己知道的信息去核实。可是——好像并不是那么容易。
“父王,我有母后的手帕,我是真的!”冯渺馨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与冯渺然兑换过的半张手帕举在西域王的眼前。
“这手帕我也有一半,不过这半是你的,你手中的那半才是我的。因为我是姐姐,所以我那半张上有一个鸳鸯的鸳字,而你这只有个鸳鸯的鸯字!”冯渺然也从自己的怀中抖出那半张的手帕,真就如她嘴中所说的一样。
“我身上还有一块母后佩戴的翠玉,上面刻着一个冯字。”冯渺然从怀中又掏出了另一个信物。
“你胡说,这些都是母后入土时的随葬品,你这盗墓的贼偷。”
“我还有一封信……是母后亲笔所写,就戴在身上,形影不离……”冯渺然悠悠道。
“胡说,你身上根本没有信,那庵里我也找过了,根本就没有!”冯渺馨大叫着说道,这样的一喊,顿时露出了马脚。
“你说什么?!”西域王怒不可遏地盯着抱着自己手臂的女子。扬起手狠狠地就是一耳光:“你就居然……居然敢迫害自己的亲姐姐,来获得……”西域王的话说到一半,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父王……”冯渺馨从来没有被这般的对待过。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您居然打我!”
“渺然,你说那信在哪?父王要看看。看看……”西域王的声音都不住的打颤:“看看你的母后她临终都说了什么。”
“那信就在当初我去进香的庵里的佛龛下。”
原来是佛龛,冯渺馨翻遍了所有的地方,独独没有翻那里。她不由地悲戚戚一笑,原来从一开始老天就没有向着她,而是一直向着她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姐姐。
不服!她不服!狠戾再起,直抽出西域王腰间的一只弯刀,直接架在了西域王的颈项上。
“渺馨,你住手!”冯渺然不禁大喝道。
“住手?!”冯渺馨癫狂地笑着:“事到如今,你居然叫我住手!你破坏了我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你居然还要我住手!”她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你这不孝的……”
“呸!”冯渺馨狠狠一啐:“该怪的不是我,而是你,是你这昏君!怕事胆小的帝王,当年若不是你畏惧那个预言,又岂会有今日的一切……”冯渺馨此刻最恨的就是刀架住的男人:“我死也得拉个垫背的!”她恶狠狠地说道。
“渺馨,别乱来!你要什么,你不是想要我的生活吗?我给你,我让给你,我不争,我不与你夺了,还不行吗?”冯渺然担心的是西域王的安危,如果能保西域王平安无事,她真的愿意将一切拱手相让与自己的妹妹。
“你知道我恨你什么吗?”冯渺馨狠狠地说道:“我恨你这般的宅心仁厚,我恨你这般的善良,每次都会让我自责,内疚!我恨不得撕碎了你这张伪善的嘴脸,我真想抛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我害了你,我害了你的命,夺了你的一切,可是……”冯渺馨说着泪水不住的往下落:“你心中的挚爱之人竟然是亲情,竟然是我。你到底……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她不懂,她根本无法理解。
“因为……”冯渺然泪水也不住的往下落,她深深地吸下一口气:“因为我羡慕你,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活的如同你这样的坦荡,不用把什么都藏在心里。”没错,她羡慕自己的妹妹,那样坦坦荡荡的过日子,喜欢就说,想要就取,从来不会顾虑太多,而她,她则是有太多的顾虑。
“你爱他,我也同样……爱他!可是你敢说,而我却不敢!你敢争取,你敢问我讨要,而我呢,明明知道他喜欢的人是我,可是我却推三阻四的不敢面对,我懦弱,我没用,我……”
宇文丞相在一旁听着,狠狠地咬着牙,仰起头望天金殿的屋顶。这一切该怪的是自己,如果他能在她们互换的那一天,就察觉到其中的异样,就不会酿成如今这样的惨剧。
“哈哈——你还真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让我厌恶,让我恶心,让我倒足胃口……”冯渺馨大声地咒骂道。
“不……其实你是羡慕!”宿如雪不由地往前一步,说出了妇人心中的想法:“你羡慕她,你跟娘一样,你希望变成她,活的像她一样,而娘则是希望像你一样。其实你心中挚爱之人不是爹爹,而是娘,你的姐姐,你也同娘亲一样,在乎这亲情……”
“你说的话,我听不懂,一点都听不懂!”冯渺馨如同大人当场抓到作*奸*犯*科的孩子一般,不由地哇哇大叫。
“承认吧,不丢人!”皇后在这个时候也走了进来,对着冯渺馨笑着说,步履悠悠地走到了宿如雪的身边,轻轻地握住自己女儿的小手:“亲情才是世间的大爱,是最无私的,足以包容一切,世上没有姐妹兄弟不彼此相互关心的,世上更没有有过错的父母亲。”
西域王听到这句,不由地老泪纵横,一瞬间苍老了许多:“馨儿,父王错了,父王当初不该信了那预言,更不该抛弃你们的母后,父王真的错了……”
这样的一句话,冯渺馨握着刀的手,轻轻的一颤:“你们都说自己错了,到底要我怎么办?”
“渺馨,回头是岸啊!你还可以回头的,趁现在……”宇文丞相赶紧出声劝慰道。
“回头是岸!”冯渺馨悲戚戚地轻喃一句:“说的好!”可是她真的看不到哪里是岸!她已经走到万丈悬崖的峭壁上,前走无路,后退无门。
于是她悲戚戚的一笑:“母后唯一的心愿便是与您团聚,我们一家四口团聚,而姐姐她还有牵挂,可是我与您却是无牵无挂,不如,一起上路吧!”冯渺馨倏的扬起手中的利刃。
“够了!”男人猛的一声,打破了这吵闹的一幕。宇文逸迈开脚步从一旁走了出来:“那刀根本就杀不死人,是变戏法用的。事到如今,你难道就没有半分的悔意吗?!”
“什么?!”冯渺馨不由地惊呼了一声。
“宇文逸!”众人不由地诧异道,这个男人不是昏迷不醒吗?!
“逸儿……”冯渺然与宇文丞相不禁同声唤道。
“孙儿。”西域王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步步走上前的男子。
宇文逸使劲地一扯,夺下冯渺馨握在手中的弯刀,往自己的手臂上猛的一刺,那光亮的刃突然收进了刀柄里。演示完毕,宇文逸将那刀直接丢在了一旁。
“对于你来说,回头已经没有岸可给你走了。你只求一死,可是你就一条命,死了就真的一了百了了,你轻松自在了,可是被你害死的亡魂呢!你想过他们含冤枉死吗?!”
“他们……”冯渺馨瞬间明白了宇文逸的话说的是什么:“六十多条的人命,他们该死!宇文茂该死,王妈更是该死!”
宇文逸咬着唇角,一下下地点着头,苦苦的一笑,挥手就赏了妇人一记耳光:“这是替那些你害死的无辜亡魂打的。”再一挥手又一记耳光:“这是替外公与娘亲,爹爹打的。至于我……”宇文逸悲戚戚的一笑:“我不怪你,反倒是想谢谢你!”
宇文逸一抖长袍往地上噗通一跪,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一谢你的养育之恩,二谢你的再生之恩,没有你的歹毒就没有我宇文逸的今天,三谢你的保媒之恩,若不是你指使我去追公主,那我永远也不会娶到如雪这样的妻子。”
“逸儿……”冯渺馨身躯一滑跪在地上无助地哭了。回头是岸,她已经再无岸可走,可是这个孩子却给了她一条生路。
“我不是对你好,我是把我的恨寄托在你的身上,我要你一辈子记得你欠的,你做的,要你的良心受到一辈子的谴责……”宇文逸恶狠狠地说道。
“谢谢你!谢谢你们……”冯渺馨走到每个人的身边,跪在地上都咚咚地磕了响头。
在众人的目送下,她只身走出了大殿,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后来有人说,她同大夫人一样疯了,也有人说她出家了与青灯古佛作伴了此残生,更有人说她好像是忧虑成疾,病死了……总之说法不一,无人能说得出哪个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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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大殿上又闹了起来,宿如雪挺着肚子站在金殿当中成了评判。宇文逸则是作为被争抢地对象,被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夹在一张椅子里。
西域王瞪圆了眼睛:“逸儿这外孙该归本王,本王岁数大了,活不了几年了!”正方先发表了看法。
反方宿国皇帝立刻给予回击:“您老当益壮,等重孙都来得及,不会那么早驾鹤西去的。实在不行,朕把丞相让给您,总之驸马是不能让。”
“这怎么行?本王把你丞相拐走,这不成体统啊!”西域王赶紧说。
“没关系,无所谓。朕都发话了,没人敢有意见。”皇帝摆了摆手,宛如送礼品似的将宇文丞相拱手推了出去。
“逸儿外孙,你说这事怎么办吧?”西域王立刻对着自己这聪明绝顶的孙儿请求场外支援。
“好办啊!您一定要孙儿继承王位是吧?”宇文逸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水说。
“对!”西域王肯定道。
“父亲老当益壮再生一个嘛。”宇文逸这不孝子赶紧将这皮球踢给了自己的父亲。
“你这不孝的孽障。”宇文丞相气的吹胡子瞪眼,这话能听吗?这儿子真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他是没有问题,可是再生个儿子出来,自己这老丈人等得起吗?!
“要不,就等小的出来,您抱重孙回去当继承人。”宇文逸被宇文丞相骂了一顿,赶紧将矛头一转又丢到了小女人的身上。这茶水真香啊!不由地勾唇一笑:“夫子发话了,说是男孩!”
西域王前几日才得知,当年那个预言的术士就是老夫子,气的两天没吃下饭去,喊打喊杀地叫嚷了好几日,这才刚刚消气:“当真?”
“千真万确,比真金还真呢。”宇文逸咧嘴道。
“如雪孙媳啊,来跟外公好好的聊聊啊!”西域王一听这话,赶紧将目标锁定在宿如雪的身上。
皇帝一看西域王换了目标,可就不乐意,也赶紧换了目标,使劲一扯,攥住了宿如雪的一只手臂:“如雪啊,父王也有话要与你说说呢!”
宇文逸一看事情抹赶紧了,足下轻点,几步直跃到门畔,轻轻地拍了拍胸口,好险,好险!
“想要重孙啊!没问题!”宿如雪爽快地应道。眸光一敛,别过头,直落在那只准备落跑的兔子身上:“把那只种兔抓回来,万事好商量!”想丢下她自己跑,真亏这兔子做的出来。
于是皇宫里鸡飞狗跳的扑兔行动,如火如荼地展开了——据说宇文逸再迈出皇宫大门两步后被就地擒获,五花大绑押送到了某色女的床上,免不了又是一顿的‘皮肉之苦’。恐怕这辈子,这只兔子想翻身是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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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看,躲开!”宿如雪马上就快要临盆了,当她听到宇文辉进了龙风娜的闺房时,便再也躺不住了,吆喝着家奴将她抬到了窗棂外,挺着肚子做隔墙有耳者。
只是屋中还没动静呢,就见小女人哎呦呦地嚎了起来:“羊水羊水破了。要……要生了……”于是,搅局者出现,屋中的宇文辉刚刚脱了衣服又被搅了兴致。原因无他,龙风娜吵着嚷着,要去帮宿如雪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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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时间过的很快。宿如雪竟然得了个双胞胎,两个大胖小子。西域王与皇帝的嘴都笑歪了,他们终于不用再争个你死我活了。
宿如雪的肚子还没凸显前,夫子捏着山羊胡,意味深长道:“这肚中的孩子可是会导致三国割据的情况瓦解,然后只剩两国哦。”要宿如雪三思再三思。可是小女人就是横死了一条心——就是生了!两国就两国,她认了。
看到两个胖小子时,宿如雪勾着唇角,一直念叨着:“信则有,不信则无!”
“抓周喽!抓周喽!”两个帝王如同老顽童一样逗弄着刚刚一岁大的孩子,使劲地往象征着两国的物品那里爬。
可是努力了半天,却没有一丝丝的效果,宿如雪一开始还觉得挺有乐趣,可是看着看着就觉得烦了,两个孩子就在原地,怎么都不肯动。
半个时辰都过去了,两个老顽童也累了。他们觉得孩子根本就不会爬过来拿东西,正在这时,孩子突然动了。
“看,他爬过来了,我们大逸爬过来了。”皇帝对着西域王炫耀道。
“我们小逸也来了!”西域王也眉开眼笑。
就在两个孩子伸手去抓的那一刹那,宇文逸推门而入,而逸逸也就在这时溜了进来,三步两步直蹿上床榻。宿如雪不由地低呼了一声:完蛋!
果然两个孩子一见逸逸,就调转了目标,与白狼玩在了一起,对那抓周的东西理都不理!两个老顽童被无情的抛弃了!
这一天,两个老顽童失望而归,心中是说不出的失落,想了半天,自己在孩子的心中,竟然拼不过一条白狼,真是太丢人了。
老夫子在稍晚的时候来过,那时候,孩子正在床上玩着。
“小逸是宿国的君主,大逸是西域的帝王!”老夫子吧嗒着嘴巴,悠悠地说了两句。
“您怎么看出来的?”宿如雪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
“大逸朝着窗口爬,那是西方……”
“往西爬就是西域王啊!那多找几个孩子往西爬好了。”宿如雪哼哼道。
老夫子悠悠一笑:“给你讲个故事吧!”
宿如雪不想听,可是却又想借着听故事打发时间,等宇文逸回来,便轻轻地点了头。
“有一个士兵,胸怀大志,一心想保家卫国,可是有一次他有个十万火急的军情要送达。但是,他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女子,女子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光裸着身子,就那么赤条条地曝尸街头。于是这将军就动了恻隐之心,将那女尸用自己的战袍裹起,用宝剑挖了个坑,把她埋了……”
“后来呢?”宿如雪不由自主地追问道。
“后来士兵因为延误了军情,被罢免了官职,丢回了乡下,没过几年便积劳成疾,抑郁而终——”
“呵呵……好悲惨。”宿如雪苦苦一笑,不由地感叹道:“可是您给我讲这个故事干嘛?”
“如果我说,这是你与宇文逸的故事,你信吗?”老者幽幽一笑。迈开脚步便朝外走去。老者推门,宇文逸进门。
“驸马回来了,快进屋吧!公主等你多时了!”老者依旧是那样清清淡淡地笑着。
“夫子,听说你要走?!”宇文逸不着急朝里走,与老者在门畔攀谈了起来。
“是,该办的都办完了,我也可以卸甲归田了!”老夫子悠悠笑道。
“夫子……”宇文逸还想说什么,可是见屋中的小女人宛似一直在沉思着什么一般,不由的眉头一蹙。
“驸马,还是去看看公主吧!她啊,估计有心事了!”老夫子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夫子,您……”宇文逸想嘱咐老者慢着点,院中黑,可是回头一望,哪里还有半个人影!他摇头轻叹,以为老者是走的太急,步进屋中悠悠地唤道:“如雪……”
“兔儿,你来的正好。”宿如雪赶紧扯回了思绪,她指着窗外询问道:“这外面是西方?”
“你这小笨蛋,那是东方,是日出的地方!你不会看日头辩方向吗?”宇文逸不由地低头一笑,轻声地斥责着小女人。
“原来,那真是我与你的故事,原来,夫子说的都是真的。”宿如雪禁不住低低轻喃,怪不得她觉得梦中老者的声音似曾相识,仔细一对比,那不就是老夫子的声音吗?!“原来举头三尺真的有神明!”
女地她人。“怎么了?”宇文逸轻声询问道。
宿如雪悠悠一笑,三缄其口,不愿再提,如果她真的前世欠了他,今生要还的话,那就还吧!她愿意,埋在心底,当做一个秘密——借我,你的一生,让我来补偿你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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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后,老夫子临走时的预言成了真,小逸成了西域的王,而大逸成了宿国的皇帝。
又过两年后,宿国与西域合并在一起,小逸最后登上了帝王之位,而大逸心甘情愿与一女子长相厮守,游历各地,谱写出另一篇爱恨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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