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明理每天都去跟马世虎约好的一家客栈打探消息,在三月中旬终于等来了茅元仪大人,也不知道他们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何故姗姗来迟?
黄胜已经在京师安了家,当然要尽地主之谊,带着黄明理他们来请茅元仪和马世虎去‘九重天’喝花酒。
这位科学家也是个风流人物,对此道很在行,谈些分月倒也有趣。
他刚刚来京师报捷,还没有见过其他朋友,就被黄胜请来了,以为仅仅是这位小友花银子请客恭维自己。
心里虽然高兴,但是也毫不客气说了黄胜几句,他知道‘九重天’有红官人陪着的花酒,可不是几十两银子能够打发得过去的,怪小友太靡费。
慢慢的他就感觉不对劲,小友面子好像特别大,这里的当家鸨儿和所有红牌都主动来陪酒,才不到一个时辰,几乎都来过了。
京师第一楼‘九重天’大红大紫的蓝彩儿,茅元仪早有耳闻,只是未曾相识,今天却带着两个红官人坐着赔话不走了。
他可是欢场高手,知道这恐怕不是花银子这么简单。
黄胜看着科学家狐疑的眼神,解释道:“兄长无需替小弟担心,这里的姐妹跟小弟熟得很,您只管欢乐开怀即可。”
这样的场合把荷香带着就不合适了,所以很难得,黄胜今天就是孤身一人陪茅元仪一个。黄明理几个陪着马世虎在外面已经喝得吆五喝六。
蓝彩儿今天可算逮到了机会,邀了两个姐妹一左一右陪着茅元仪,陪大才子的工作就被她承包了,她温驯得像一只小猫,处处顺着黄胜……
茅元仪大人目瞪口呆,他实在想象不出,这位小友给这里的红牌灌了什么迷汤?这里的姑娘都是一副要倒贴的模样。
酒喝了三巡,茅元仪道:“贤弟呀!这一次你立了大功,督师大人喜出望外,竭尽全力给你讨要封赏呢!”
黄胜确实对这个事情很关心,封建社会没有官位寸步难行,自己一定要想方设法往上爬,官越大越好。
他感谢道:“区区微功不足道也,全靠兄长周旋了,只是不知督师大人准备向朝廷如何请赏?”
“督师大人知道兵部、吏部都会讨价还价,所以这一次他也拉下老脸,来了个漫天要价,替贤弟讨要赐进士出身,连升三级任宁前道从六品兵备副使,贤弟麾下幸存家丁都是连升三级。”
“当啷”病西施手中筷子滑落到了盘子上发出脆响。她实在想不到这位才子如此年轻竟然是朝廷命官,说不定马上就是进士老爷,如此少年进士可不多见啊!
她眼神迷离看着这位才子心里如撞了一头小鹿,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黄胜一时间也有些激动,随即就知道应该不可能,但由此可见孙承宗大人对自己已经另眼相看,这位老大人虽然马上会卸任,但是不出几年又会东山再起,以后自己会沾光不少!
黄胜道:“督师大人如此抬爱小弟,定然是兄长之劳,小弟感谢不尽。”
“也不全是,贤弟你太会做人,对督师大人敬爱有加,他老人家心里喜欢。贤弟又确实有真本事,他当然要提携贤弟这样知情识趣且恭敬谦逊之能人也!”
“此话怎讲?小弟只不过有幸得了督师大人两次召见而已!”
“贤弟难道不知,你上一次在山海关大街上奔跑已经成为了大家酒桌上的美谈,督师大人心里如何不高兴啊?”
原来是上一次在山海关的行为艺术起了效果,黄胜心里暗自得意。
这就是官场,黄胜太了解其中奥妙,当然懂得必须花花轿子人抬人,当然知道态度决定一切。
黄胜深知人性,来到大明绝不得罪任何官老爷,先慢慢的爬上高位再说。他对上官的态度很端正,孙承宗老大人当然觉得孺子可教。
黄胜表忠心道:“小弟就是承蒙督师提携才得了官身,饮水思源当然要对督师大人忠诚。”
茅元仪就是孙承宗的第一心腹,听了这话如何不喜,这位小友说得明白,以后大家就是绝对的自己人。
酒好话投机,又有美人殷勤相劝,科学家已经在辽东苦寒之地熬了两年多,一下子有些不适应这温柔乡。
没多久,茅元仪醉了,蓝彩儿安排人伺候他休息,自己却不肯黄胜回去,眉目含情瞅着这位大才子。
黄胜受不了,想逃,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德性,而且男人由于生理原因大多数难以承受美女的诱惑。
病西施身子软软的靠了上来,吐气如兰,灯光掩映下美人娇媚无限,她轻声羞涩道:“好哥哥,奴奴还是个清官人,至今没有梳拢,今日成全了奴奴吧。”
这话一出口,黄胜更加心猿意马,有了某种反应,强制忍着。
人家明明白白告诉自己,她还是处子,要是今天和她发生了什么,以自己的性格一定会负责到底。
可是家里的荷香如何面对?她该有多伤心啊?
黄胜站起来想让人取些冷水洗一把脸清醒清醒,谁知‘九重天’今天好像有了默契,原来在周围殷勤伺候的婢女一个都看不见。附近的龟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黄胜知道不好,今天有可能难过美人关了,对蓝彩儿道:“姑娘,我与你来往多日,相当敬重姑娘的人品,我们还是如以前那样开开心心相处多好。”
“郎君,难道奴奴蒲柳之姿入不得郎君慧眼?奴奴今日跟了郎君,定然为郎君守身如玉,郎君怜惜奴奴吧……。”
烛光下的俏佳人如同粉雕玉琢般,让人怜惜……
才子心猿意马,此时窗外月色撩人,房间里暗香浮动。
忽然间门口传来张之极的大嗓门:“贤弟,在哪儿呢?‘九重天’今天搞什么鬼,怎么一个伺候的都看不到?”
黄胜赶紧轻轻地推开美人,在她耳边道:“你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可惜我无缘啊!”
蓝彩儿听见有人来了,羞得无地自容,低着头不好意思看黄胜,这时门推开了,果然是张之极,他一看到里面两个人的神态就乐了。
“真不好意思,愚兄坏了贤弟跟蓝大家的好事了,要不要愚兄再出去守着。”
蓝彩儿哪里好意思见人,莲步急挪连忙羞答答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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