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时辰后,钱先生回了县衙,对周嘉禀报道:“大人,住在王家附近的人说苏氏有几分姿色,平时喜爱打扮,和婆母关系也不是很融洽,婆媳俩怨气很大。苏氏和几个妇人闲谈时,埋怨王大强常年在外干活,就算回家也不体贴人,婆母看她同看贼一样。至于相好,他们说没有见到有其他的男子去王家,不能胡说!不过有好几个妇人提起,今年有多次看到苏氏去街尾的银匠铺找银匠洗首饰,其他的倒没有看到。大人,仵作验得如何?”
“银匠铺?”周嘉皱了皱眉头,“仵作说,在死者身上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
钱先生看着周嘉道;“大人,既然不是中毒死的,那就只能是风寒死的了,您看咱们就这样结案吗?”
周嘉抬手道:“不能这样草率结案!派人盯着银匠铺,看看那银匠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再让人去王家周围监视王家,看看有没有行迹可疑的男子出现在王家附近,只要苏氏出门就跟着她,如果她真的与人有染,总会露出马脚的。”
钱先生指着死者道:“那死者的尸体咋办?是发还给王家吗?”
“先不急,等我回去问问先生和夫人!说不定他们会提供别的破案的思路!”
钱先生又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尸体,道:“好,幸好天还不热,夫人天冷时在地窖里存了些冰,我让人取点冰出来。”
“好!这里你等会就交给涂典使。”
周嘉回了后衙洗漱后换了身衣裳,回到房间,坐在炕沿上,看着李虞的睡颜,觉得飘荡的心一下安稳了下来,俯身在李虞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才和衣躺在李虞身边睡下。
文大夫看完义诊回到家,张嫂笑着上前禀报道:“老太爷,我家夫人回来了。”
文大夫’哈哈‘笑道:“回来了好啊!省得小喜天天失魂落魄的,臭小子这下高兴坏了吧!哎!他俩人呢?”
张嫂笑眯眯的说:“夫人累了在歇息,少爷刚从前衙回来,就忙着看夫人去了。”
文大夫欣慰的想:家和万事兴,小喜和小鱼夫妻恩爱,老东西,你就放心吧!
“好,你和刘婆子一起去准备点好吃的,晚上我和小喜好好喝一盅。”
“哎!”张嫂欢喜的应下后,去灶房找刘婆子准备去了。
阿雷看了一圈,没看见李青闷闷不乐的想:阿青少爷哪去了?难道回通州去了吗?少爷是不是不要我了?
文大夫扭头看见阿雷眼圈红了,奇怪的问道:“阿雷,怎么哭啦?”
阿雷吸了吸鼻子,眼泪流了出来,“老太爷,少夫人回来了,可我家少爷不见了,阿青少爷是不是不要我了?”
文大夫看着阿雷背后笑了,李青在阿雷背后,笑着说:“阿雷,谁和你说我不要你啦?你家少爷我这不是回来了!”
阿雷转身看着李青,不好意思的笑了,“少爷,您回来啦!”
李青点点头,对文大夫躬身行礼道:“文爷爷您几时来的青川?”
文大夫看着身长玉立的李青,“老夫来了大半个月了,你们一路辛苦了吧?”
李青恭敬的回道:“不辛苦,就是临行前查出姐姐怀了身孕,天又下雨,在路上耽搁几日,不然早到了!”
文先生喜道:“小鱼有喜了,这是大喜事啊!夫妻俩有后了!”
李虞醒来后发现了躺在身边熟睡的周嘉,摸着周嘉瘦削的脸庞,小声说道:“小喜子,我没在家,你又不好好吃饭,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要怎么收拾为夫啊!”周嘉睁眼看着李虞,握住李虞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搂过李虞拥在怀里,亲吻着李虞,咬着李虞的耳朵低声道:“鱼儿,我想你了!”
李虞回抱住周嘉,柔声说道:“我也想你,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天天想你想瘦了的,”周嘉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李虞,李虞撑住周嘉伏下的身子,娇嗔道:“现在不行,小喜,我们有宝宝了!”
周嘉两手撑住在床上,埋首在李虞颈间,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李虞道:“鱼儿,你说我们有宝宝了?”
李虞摸摸周嘉的脸,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你要当爹了!”
周嘉翻身躺在李虞身边,把李虞搂在怀里,摸着李虞的头发,欢喜又郁闷的叹气道:“唉!臭小子,真会挑时候!”
李虞看着周嘉一脸郁闷的样子,甜甜的笑了:“你不高兴吗?”
“高兴。”周嘉在李虞头顶上亲了一下,轻轻抚摸着李虞的肩膀,情义绵绵的说:“鱼儿,我的妻!谢谢你!”
“谢谢我?”李虞被周嘉跳跃的思维弄糊涂了,周嘉握着李虞的手放在胸口,李虞感觉到了周嘉的砰砰的心跳,周嘉低声道:“嗯!谢谢你我的妻!”
李虞心头充溢着一种幸福的,甜蜜的感情,低声道:“谢我干嘛!哎!你这么早就回来了,那案子进展顺利吗?”
“没有。”周嘉把案件的起因,和查到的消息对李虞说了一下。
李虞听周嘉说完后,皱眉道:“我记得你说过亲亲相隐,那王何氏告她媳妇,不违反律法吗?”
周嘉揉了揉李虞的眉头,笑道:“傻瓜!妻杀夫,是以下犯上。再说,何婆子的儿子死了,她和苏氏历来不和,又怎么会为她隐瞒不报呢?还有杀人也是重罪!”
李虞心想:杀夫是以下犯上,什么操蛋的律法。
“哦!搞了半天,媳妇始终都是外人,不算亲人的咯!”
周嘉见李虞愤愤不平的样子,笑着抱了一下李虞,柔声道:“别人家我不知道,我家,我的鱼儿是我周嘉的心尖上的人。”
李虞靠着周嘉,甜甜的说:“你呀!就会给我灌**汤。”
李虞靠着周嘉,回忆了一下前世看到的那些案例,忽然想起看洗冤集录里,提到里面有几个高智商的杀人案,其中一个叫烊锡灌喉杀夫案的案列,就是案犯与奸夫怕用毒杀害死者被人发现,就用烧融后的锡液灌进生病的丈夫喉咙里,造成死者的喉咙被锡块堵塞窒息而死。还有一列是被人用银针,扎在肚脐上方一寸,中医称为水分穴的穴位致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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