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还是泪水,也没有注意到脚下的路,突然一滑又摔倒了,刚才破了的伤口的手这会子被路上的石头一蹭伤口越大了,血直往外流,叶
谭月坐在雨中,就那样由着伤心的泪水不停的流着。
香儿看着慕容殇打发来的人铺好的软绒地毯,软软的,摸上去也甚是舒服,还有阁楼上面铺着的白色的绒毯,也无比柔软,看着这一
切,香儿高兴极了,,她焦急的站在门口等待着谭月的到来,她想让谭月早点看到王爷给望月阁布置好的地毯,可是看着外面瓢泼的
大雨,香儿心里越来越着急,但是又一想,这么大的雨,小姐一定会在王爷的屋子里躲雨,王爷也不可能让谭月冒着这么大的雨来吧!
刚转过身回到屋子里,却听到门一下子被推开了,只见谭月浑身湿淋透的走了进来,香儿转过身看到这一幕,赶紧跑上前去扶住叶
谭月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您怎么被雨淋成了这个样子?”然后又看见谭月正在流血的手臂,吓得大哭起来,嘴里
还一边喃喃的说道“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了,娘娘,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香儿问了这么多,可是谭月却好像一句都没有听见,她整个
人都在瑟瑟发抖,脑子里蒙蒙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回来的。
香儿扶着谭月走到了屋子里,上了阁楼,并帮着将淋湿了的衣服全都换了下来,香儿不知道谭月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见谭月不
说话她也不敢多问,便替谭月包扎着伤口,刚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自己刚在在慕容殇的屋子里就像一个小丑一样站在那儿看着人家两
个那么甜蜜,此时此刻,她就想好好的睡上一觉,什么都不想去想,香儿站在谭月跟前,看着谭月如此这般模样,不知该怎么安慰
她,也只是一个劲的掉眼泪,谭月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会儿于是她将香儿打发了出去,香儿端来吃的,可是谭月一点食欲也没
有,连动都不想动。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犹如人站在上面不停的泼着一样,谭月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雨声,哗啦哗啦的,泪水顺着眼角又流淌到了鬓
角,打湿了鬓角的头发,也伤到了谭月的心。
慕容殇坐在轮椅上,看着门外的倾盆大雨,眉头锁得更深了,刚才他只顾着跟师妹说话了,竟然忘记谭月还在帮他治腿,但是师妹
从小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这次因为听说他受伤竟然专程下山来看他,师妹从未独自一个人下过山,也不能不理她,这师妹虽然已经长大
了,性子却一点都没有变,对他还是那么的黏糊,来到府里就来找他,还跟她喋喋不休的说了那么多话,慕容殇也不能不理她,她偷偷下
山都是为了他,他怎么可以拒绝她的好意,又惹她伤心呢,他一直当她为自己的亲妹妹,大家都宠着她,惯着她,所以她来了便理所对她
好点,虽然她被大家惯得有点骄纵,但是慕容殇却也从不说什么,不过今天他们两个说话无意间却忽略了谭月但是一想起谭月,心里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会深深的颤动,他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的自己可从来都不是这样子的。
清风看到慕容殇一个人坐在门口边,赶紧跑过来道“王爷,雨下得这么大,您还在这淋着,当心着凉!”说着赶紧跑进去拿了一条毯
子盖在慕容殇的腿上。
“王爷,您这腿刚刚好些,可不能再凉了,薛神医走时特别嘱咐一定不能再上您的腿着凉了,您看王妃娘娘每天按时给您换药,针
灸,这腿才比以前好了不少,您可千万不能再凉着了。”
一听清风提到谭月,慕容殇不知怎的心里就特别不开心,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戳了一下,很是疼痛,却也无法言说。
“本王挺好的,清风,你去望月阁看看,去看看王妃有没有事?”清风看见慕容殇脸色不好,也不敢多说话,便悄悄的退出去了。
谭月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好像睡得并不踏实,听着雨声,就着泪水,时睡时醒的,半夜突然发起了高烧,急得香
儿直哭,好几次香儿打算开门去找慕容殇但都被谭月给阻止住了。
香儿一遍遍的用毛巾替谭月敷着额头,希望能替谭月能将烧降下来,谭月也不想多说话,便由着香儿折腾着,也不知道自己是
什么时候才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清风奉了慕容殇的命前来望月阁看谭月,但是走到门前,却见整个望月阁一片漆黑,竟然没有点灯,清风以为谭月她们已经睡下
了,便也不敢多打扰,直接去了前院向慕容殇汇报情况,慕容殇一听清风的话气得将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摔了出去,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
此没心没肺的人,倒让他白白担心了半天。
第二天谭月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才醒的,头觉得昏昏沉沉的,烧已经退了,可是身体还是不太舒服,虽然香儿让谭月再多躺
会儿,但谭月却不想再躺下去了,躺着只会让自己更难受,所以便不顾香儿的劝阻起了身,她已经想好了以后不再管慕容殇的事情了,
今天要出门去街上逛逛,待在这如同笼子的府里,会让她更加难过的,香儿看她已经准备妥当,忙问道“娘娘,您要去府外吗?可是今天
还得为王爷的腿换药呢?”
“我今日出府有事情要做,至于王爷的腿伤有人会替她换药的,你就不必担心了,如果有人找我来,你就说我今天出门办事晚上才能
回来。”谭月的话听得香儿一头雾水,这换药不一直都是自家小姐在做吗?怎么突然说不用她了,难道那薛神医回来了?
香儿还想问问谭月其昨天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是谭月却早已经出门了。
昨天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谭月一想到慕容殇昨天和那位蓝衣女子在一起的情景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出来,自己天天尽心尽力的为他治
伤,换药,可人家倒好,来了一个女人就把他迷得神魂颠倒,自己蹲在那里给人家上药,人家两个人在那儿卿卿我我的,可是自己就像一
只哈巴狗趴在那儿被别人差点一把推倒。想想谭月都觉得来气,当她谭月是什么,好歹自己也还顶着个王妃的头衔呢,他慕容殇怎么
就能那样对她呢,更何况这些天自己天天不辞辛劳的为他换药治疗,真当她是婢女了,谭月可以不被人重视,但是如果尊严受到侮辱,
谭月是绝对不会原谅的。
“慕容殇,我以后要开始活出自我了,你的腿好也罢,不好也罢,以后都不管我的事情了,既然你身边现在有人照顾了,那我就算是
多余的了,以后你的事都与我无关,我们以后各走各的道,谁也管不找谁。”谭月自言自语的说着,说完便很潇洒的穿过院子,走出了
南宁王府的大门。
谭月出了南宁王府,便直接来到了街上,南宁王府门口虽然有侍卫,但是一看是谭月便什么话也不敢说目送着谭月朝外走去。
大街上好不热闹,谭月逛了半天心里感觉舒服多了,她觉得这大街上的空气都觉得要比南宁王府的新鲜的多,果然自由是一个人最
大幸福。
谭月这次出来也没有什么目标,本想将写好的新戏文送到尚品居呢,却发现自己今天是一身女儿装,怕在掌柜的那儿泄了身份,只
好作罢。虽然已经嫁入南宁王府几个月了,但是谭月对写戏文这件事情却从来没有停止过,毕竟靠自己双手赚来的钱花起来都是格外的
爽快。
独自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着,走着走着竟让又走到了花满楼门前,想着上次掌柜的跟她介绍了那么多种桃花酿的酒,但因为时间有
限都没有一一的品尝一下,今天正好有大把的时间便走了进去。
还是那个掌柜的,不过他却没有将谭月认出来,因为上次谭月是穿着男装进来的,但谭月这次从尚品居出来便换上了女装,老
板还是那么热情,看见谭月走了进来,赶紧迎了上去。
“姑娘,本店有各种菜品还有上好的桃花系列酒,不知姑娘今天要来点什么?”
“老板,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给我上一桌,还有那系列桃花酒各来一斤。”谭月无比豪爽的说道,好像早已经忘记了昨夜的事
情。
“姑娘,恕在下多嘴,要这么多姑娘恐怕吃不了吧,还有那些桃花酒,在下也担心姑娘恐怕喝不了,姑娘有所不知,本店的桃花酒有
桃花醉,桃花泪,桃花别,桃花念,桃花伤,这么多的酒,就算姑娘各来一两恐怕都喝醉了,更何况一斤呢?”掌柜的一听谭月要来这
么多的酒,着实吃了一惊,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顾客要这么多的酒,更何况眼前的还是一个弱女子。
“我说掌柜的,我又不是付不起你的酒钱,我让你拿你拿就好了,喝不完我带回去喝还不行吗?”谭月今天就是想尝尝这些桃花系
列酒。
掌柜的也不再多说什么,一会儿便让小二上好了谭月所要的,谭月对那些菜倒是没什么兴趣,不过对那些桃花酒却极有兴趣。
那每一种不同的桃花酒颜色都是不同的,像极了现在的鸡尾酒,那桃花醉倒出来是粉色的,桃花泪倒出来是蓝色的,桃花别倒出来是
青色的,桃花念是红色的,桃花伤是无色的。
谭月看着摆在面前的这一碗碗不同颜色的酒,端起来便一饮而尽,看得站在一旁的掌柜的和小二都睁大了眼睛,他们还从来没有见
过如此能喝酒的女子呢,掌柜的害怕谭月喝醉,走到跟前善意的提醒道“姑娘,您可悠着点喝,这酒后劲可挺大的,喝多了恐怕会喝醉
的。”
可是谭月喝着这酒却没有尝到一点酒的味道,这种酒就是再来几坛,她也不会喝醉的。
就这样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窗外大街上热闹的人群,心中所有的不愉快竟然忘记了,酒果然是个好东西,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是慰
藉心灵的良药呀,谭月端着一碗酒感慨着。
什么喝多了会醉,这掌柜的分明就是忽悠人嘛!谭月都快喝完三坛了,竟然一丝酒意都没有。
从晌午出来到现在差不多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了,但是谭月除了耗了点时间再也没有什么了,谭月端着酒继续喝着,掌柜的看到
谭月桌子前面空空的酒坛子,瞪大了眼睛,还剩最后一坛了,可是眼前的女子竟然还没有一丝的醉意。
“我说掌柜的,你这酒是不是假的呀,怎么我好了好几坛了还是跟喝水一样,你们老板姓什么,你给我叫来,我问问她,她这酒是怎
么做的,竟然喝不醉人?”
掌柜的一听谭月说他们家的酒假,赶紧跑了过来,说道“这位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呀,我们花满楼卖了二十多年的酒怎么可能会
卖假酒呢,一定是姑娘酒量太好了的缘故,再说了,这酒都是我们花老板亲自酿好的,一定不会出错的。”
谭月一听掌柜的说这酒楼老板姓花,便笑着问道,“怎么,你们老板姓花,难不成叫花满楼,我说这酒怎么没度数,原来酿酒的是
女的呀!”说着便大笑起来。
“是谁在叫我?”突然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紧接着一位身材修长的白衣男子走了进来,径直走到谭月身边,他虽然男子,却长着
一对桃花眼,此时站在谭月面前正用那双满含桃花的眼睛盯着谭月。
谭月透过带着酒意的眼神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位白衣男子,一身潇洒,面带笑容,她肯定此前从未见过他,于是问道“我没有叫
公子,公子怕是听错了吧,我跟公子好像也不认识?”
“不是姑娘找在下吗?说在下酿的酒是假的,让在下出来说清楚。”
“我说的是这个店的老板花满楼,又不是说你。”
“在下正是这酒楼的主人,花满楼。”
谭月一听这话,差点喷酒,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花满楼竟然是个男子的名字,还是眼前这位翩翩公子,这怎么看都跟花满楼这三个字
扯不上关系呀!
见此情景,谭月感觉自己糗大了,果真是见识阻断了想象力,她只好尴尬的笑笑说道“原来是花老板呀,那请坐,正好我今天喝遍
了你们这个桃花系列酒,味道不错,就是酒劲小了,喝得不过瘾。”
花满楼也毫不客气,坐在了谭月对面,看着这一桌子喝完的酒坛,露出了极为好看的笑容,谭月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能笑得
这么好看,那笑容,看起来舒服而又迷人,像是能把人的魂都给招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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