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婉卿离开以后他就一直待在书房里很少在夫人的房里留宿,多少个夜晚他都是看着墙上的这幅画像沉思良久,然后回想着和婉卿在一起
的美好时光进入梦想,书房也是从不让人进入的,尤其是这间屋子几乎没有人进来过,里面的陈设都是婉卿在的时候摆放的,十多年了他
从来都没有动过,就连桌子上面的瓶子里插的那束花都是婉卿折回来的,如今虽然已是干支但他还是能回忆起她拿着花插在瓶子里的情
景,只是后来他们越发的离不开对方而遭人嫉妒引来了许多祸事不得已只能让她离开。一想到这些,叶大人的心就分外的疼痛,如今虽然
已是这太常寺卿,可是他却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再也找寻不回来了。
谭月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只觉得自己脚下如踩了棉花,心中的怨恨和委屈感觉突然间就消失了,曾经憋在心中的气也悄悄的
散了,如果不是父亲的那番话她或许会带着所有的仇恨嫁入南宁王府,从此以后再也不与这叶府有任何的关系,可是偏偏在这时父亲跟她说了这样的话,让她想绝情都绝情不起来,或许真的如文妈妈所说的,父亲是真心疼爱她的,只是这复杂的叶府让他的关爱总是被人利用
了,不知何时,眼睛却被泪水湿润了,难道是自己真的错怪了吗?
第二日天还没亮谭月就被几个妈妈的敲门声给吵醒了,那些妈妈们都是叶夫人派来为谭月梳妆打扮的,谭月在朦朦胧胧的睡梦
中硬是被那些妈妈们拉起来穿衣,梳妆,晌午的时候总算是打扮好了,一袭红衣的谭月盖着红盖头被喜婆塞进了喜轿里,吹吹打打的喜
乐声已经奏了起来,可是却没有新郎来迎亲,因为慕容殇的腿有残疾,不能骑马便只好不来迎亲了,一路上热闹的人群围着喜轿,但是叶
谭月却能感受到外面的人的指指点点,喜乐声停下的时候她听见轿门外两个人的说话声:
“嫁给最尊贵的王爷又如何,还不是个残疾,嫁过去就是个守活寡,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还不如嫁个普通人过日子呢?”不知是谁的
话竟然传到了谭月的耳朵里。
“可不是吗,要我说宁可嫁给一个四肢健全的叫花子,也比嫁一个废了的王爷强多了。”另一个声音又接上说道。
然后便是两个人的一阵嘲笑声。
这种声音,谭月听着却一点都不生气,人家说的都是实话,有什么可生气的,听听人家宁可嫁一个叫花子都不愿意嫁个残废的王
爷,可是自己呢,却偏偏要嫁给这个残废王爷。
轿子摇摇晃晃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停下了,谭月猜测着应该是到了吧,果然喜婆喊道:“花轿已到,落轿请新娘下轿。”一听这声音
谭月真想亲自掀开盖头看看这南宁王府的门牌,想看看自己将要嫁入的南宁王府是个什么样子,可是一旁的喜婆却抢先走过来扶着叶锦
如下了轿,朝南宁王府门口走去,迈过火盆,踏过马鞍,谭月在喜婆的搀扶下一步一个台阶走上了南宁王府的大门。
跨过前院,走过长廊,来到了前厅,谭月在盖头下面只能看到不同的脚,她只能在喜婆的搀扶下走进前厅,突然看见了坐在轮椅上
的同样穿着红色衣服的人,谭月猜测他一定是南宁王了,脑子象着眼前的这位男子究竟是长什么样子,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和蔼
的,还是严肃的,谭月在自己想象中被喜婆搀扶下拜了堂,然后有被搀扶这送到了另外一间屋子里,当门被哐当一声关上的时候整个人
才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原来自己已经拜完了堂,此时已经被送入洞房了。
喜婆已经关上门走出去了,屋子里只留下谭月一个人,被搀着摇晃晃了半天,脑子都被晃懵了,洞房里倒是安静了不少,谭月便
自己掀开了头上的盖头,映入眼前的屋子好大,里面红色的帐纱,红色的床,整个屋子都是一片红色,红色实木的桌子上高高的摆放着红
枣、核桃、桂圆几样东西,谭月打量屋子里的这一切,想着如今这便是以后要待的地方了,心中不免有一好奇。
正想着呢,门吱呀一声轻轻的推开了,香儿端着一盘糕点走了进来,看见掀开盖头的谭月着急的放下糕点说道:“小姐,你怎么将
盖头取下来了,新娘的盖头要新郎掀下来才行,这自己掀下来是不吉利的,小姐还是赶紧盖上吧!”
香儿的这番话说得实在也没有什么依据,谭月也根本不相信这些,于是说道“这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这盖头压得我脖子都快弯
了,再说了盖着盖头我怎么吃东西呢,从早晨到现在都没有吃一口东西了我都饿得快不行了,我你快将那糕点拿来我吃点,没有想到这个
结婚可真是够累人的。”
“小姐,这结婚必须是要讨吉利的,我听那些妈妈们说新娘结婚当天不能吃东西,也不能自己掀这盖头,这些都是不吉利的,以后会
在夫家过得不幸福的。”
“香儿,你怎么也信这些,可是我却觉得一点都不可信,不吃东西身体都饿坏了还能有什么幸福可言,你也别说这么多了,去外面把
着不要让外人看见就行了。”说着便那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天色渐渐的暗下去了,夜黑沉沉的如泼了黑漆一样什么都看不见,谭月吃点了东西感觉舒服多了,头上的凤冠压得她实在是头疼,
但是文妈妈特意交代了这东西是不能随意取下来的,谭月只好忍着,累了一天了,此时的谭月实在是太太困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外
面的喝酒声和猜拳声却还听得清楚,谭月也不知道那些人能喝到什么时候,便想着在床上先躺一会儿。
就那样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谭月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那是一边很大很大的海,谭月独自坐在
小船上,海面上突然起了风,风越刮越大,吹得小船飘飘荡荡,摇摇晃晃,眼看着风越刮越大,小船感觉都快要被掀翻却看着红烛照着的
桌子旁边竟然坐着一个人,吓得她赶紧坐了起来,看着竟然是个陌生的男子,结结巴巴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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