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还记得我们的大计就好,似乎你的脚步还赶不上你那丞相老子的脚步啊”。暗血瞥了绝情一眼,轻端起躺椅边的茶,抿了一口,完全无视因他这句话的刺激,而瞬间红了眸子的绝情。
“血,你能否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人”?一提起那个人,他的眸中便迸发出无尽的怒火与恨意。
是的,叱咤江湖的暗血楼的二楼主,还有个身份便是当今另外一个权倾朝野的人物,当朝丞相的嫡长子管严,一个不被待见,受尽冷落、被人忽视的嫡长子,尽管这个身份,他是多么的不愿意承认。
想起,那个人当初为了上位,而抛妻弃子,另娶了当时还是二皇子的祁御夜塞给他的手下美姬。并被其所惑,害得自己的母亲不明所以的上吊枉死。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先帝还在世时,他却因最终自己看透了他暗地残害忠良、为虎作伥的把戏,竟也还想弑子,杀害自己。
若非在自己很小的时候,便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与暗血交好,不被外人所知。
所以,也庆幸自己当日被杀手所困,深陷危机的时候,是他救了自己,并为自己造了一个已遭惨死的假象,让自己永远脱离了那个身份。
都说厄运能够使人成长,所以,短短的几年里,自己便从一个不明世事的官宦公子哥,蜕变成了现今江湖中冷血的绝情公子。
想起这过去,绝情的眼神暗了暗,看着暗血惬意品茶的样子,嘴角撇了撇,自己不就先前调侃了他几句吗?用得着这么揭自己的疮疤吗?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是你自己这几日来吊儿郎当的,放慢了笼络或者安插一些好的地方小官员的脚步。看着这几年那个所谓的皇上从上到下将原来大哥遗留下来的人,都一步步的残害,你还没有完全做到好好保护好他们呢”。
“不过,你不愿意提起的那人,却似乎为虎作伥,加快了为那个所谓的皇上,残害忠良,巩固自己的势力的脚步了呢”,暗血若有所思淡淡的道。
呵呵,既然你要残害手足、侵权霸位,从上到下夺取、巩固自己的势力。那么,我偏要从下到上一步步推翻本不该属于你的一切,让你受尽应有的惩罚。
对于一个国家而言,真正干实事的反而是一些地方小官员。如果这些小官员是真正有才的,懂得‘阳奉阴违’的,自然能够使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从根本上解决政权格局。
并且,能够做到暗流潮涌,掩人耳目,出其不意地发起攻势。
“呵呵,的确,这两年来,那个所谓的皇上为了名正言顺、师出有名,所以,慢慢地将先皇与大皇子的人,或者疑似大皇子的人,都架空权力的架空权力,残害的残害了”。
“也不管那些人是否知情,他都因自己的皇位得的心虚而想连根除尽让他感到不放心的人了”。
“据探查,就连原来先帝的心腹,德高望重的两朝元老,宫老将军也不幸遇害了。可见,他是没什么耐心了,想尽快除去让他不放心的人,永绝后患啊”。
“而先前,他竟让你迎娶宫老将军唯一的子女,那个草包花痴女。我看是因为他仍旧对你不够放心吧,即便这几年来,他都已经完全架空了你原来作为四皇子的军政大权了”。
“他仍旧趁机将被整个西祁人所不耻的草包花痴女赐婚于你,做你的王妃,来进一步的试探、打压、羞辱于你”,绝情凝眉道。
“呵呵,若非,我多年来一直隐忍、伪装,我也早就被他杀害了吧。这么多年来一直对我未动杀机,只是一步步架空我的权力”。
“想必,一方面是觉得我对他起不了威胁;另一方面,是觉得他自个儿成就帝位而残害了诸多兄弟,即便他也会寻个师出有名,也难堵悠悠之口吧。不过,就算他现在真想拿我怎么样。时至今日,我又岂是他能够动得了的人”?
暗血凤眼微眯,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恨意迫人。
“呵呵,的确,谁又会想到文采平平,武功平平,无大志,无谋略的四王爷竟是江湖中有名的暗杀情报组织暗血楼嗜血狠冽的楼主呢”?
“不过,我突然有个有趣的想法,试想如果那个草包花痴女也是与你一样是个伪装高手,欺骗了这世上所有人,其实她也并非是个草包花痴女呢?那她或许就不是你的耻辱,而是你的助力了,那可就愈发的好玩儿了,你说对吧”?
绝情说这话时,冲着暗血眨巴眨巴眼睛。
“是么?你似乎也太看得起她了吧”,暗血挑眉道。
“额,我可不是看得起她啊,我是看得起你,好吧?不是你先看出了一些端倪,才让小五查她的吗?我可是向来都很佩服你的判断力的啊”,绝情撇撇嘴。
“咳咳,说得也是,那就希望她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额,一听这话,绝情的脑门刷下一排黑线,这家伙真是自恋啊,并且,顺着杆子往上爬的本领也越来越强了呢,还真不愧是咱的头儿……
几日后,在西祁境内,一处隐秘的地方,作为东邺太子,明面上已经辞行的凌绝宵此时正一袭黑色华衣负手而立在窗边。
他的头号属下仍在他身后半跪着行礼禀告道:“禀告主子,东邺那边的人来报,东邺的整个局势仍旧完全在主子的掌控之中。皇上的亲信也已差不多换成了我们的人,并且,皇上依旧处于我们的控制之中”。
“只不过,五公主在您下令将她赐予董奎将军,在他们成婚当日,她便逃婚了。不仅,东邺那边追查不到她,就连我们在西祁等他国的探子也尚还未查询到她的踪迹”。
“该死的,那个小贱人,还真能藏得啊,如果那人还没死,还真不愧是亲兄妹,一路货色”,凌绝宵眸中满是阴鹭。
“不过,当前,最要紧地还是探查那人的踪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他已经死了,本太子也要得到他已死的确切的证据信息,才能放心。至于那个小贱人,完全不是本太子的威胁,就先让她自生自灭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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