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晓诺和柴猛回到房间里,继续将门关好。
孟天楚:“晓诺,你的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不免有些不能适应,如果不行,你就不要勉强。”
晓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下不为例,我已经没有什么了,迥雪姐姐给我说了好多可怕的现场,我之前也有思想准备的,但却没有想到……”
孟天楚一脸肃穆,他看了看**,这个漂亮的女人曾经还是自己儿子的奶娘,没有想到如今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被人割开胸膛挖走了心脏。
晓诺重新拿起木夹子,说道:“开始吧。”
孟天楚道:“你们出去之后,我看了看**的全身,除了心脏被人给挖走了之外,她的下身确实有崩漏的现象,也就是**在死之前也出现了女人身上所谓的大出血现象。”
晓诺边记边说道:“那如果不是被人挖走了心脏,是不是**也有可能生命有危险。”
孟天楚:“问的好,我看了看,从**下身附近的血凝固的状态和上半身附近的血凝固的状态来看,我们可以推测一下,大概是**发现自己崩漏不止在先,便想起身找人,这个时候她将门打开,你们看,屋子里有几个带血的脚印是从屋里往屋外的,这个时候她将门打开,凶手伺机进来,将门关上,然后行凶。”
晓诺看了看床边,果然看见有一串脚印从床边过来,一直到门口。
晓诺道:“那凶手怎么知道**会在这个时候开门呢?”
孟天楚:“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凶手一直在**作案时机,正好听见**的叫声,便假意去敲门,**起身开门,凶手就进来了。”
晓诺:“按照孟大哥你的说法,凶手很有可能就是赵家自己的人?”
孟天楚:“聪明!从凶手的作案手法看,十分地拙劣,刀口有四处之多,深浅不一,而且从胸腔的积血来看,心脏很有可能不是完整地被切割下来的。”
晓诺不禁皱了皱秀眉,道:“谁这么残忍啊!”
孟天楚:“我也是这么想的,身体别的部位没有伤痕,大概凶手一刀直接插在**的胸口,她就势倒在了地上,就是现在躺着的姿势,甚至没有挣扎过,晓诺,你从**的表情上可以想到什么吗?”
晓诺低头仔细看了看,说道:“看不出来,死人的表情不都这样的吗?”
孟天楚看着晓诺天真的表情,笑了,道:“你见过很多死人吗?”
晓诺摇摇头,道:“没有,今天是第一次。”
这句话让孟天楚着实愣了,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的胆子还真是大,除了出去吐了一次之外,还真是看不出她是第一次见死人,孟天楚记得迥雪第一次见死人的时候当时就晕倒在地,还是自己将她给救醒的了,很长一段时间迥雪都有些害怕见死人。看来晓诺还真不能小觑,确实让男人都要刮目相看了。
孟天楚:“你要记住,不是每个死人都是同样的表情的,有的时候我们还可以从死者的脸上找到凶手。”
晓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又仔细地看了看**的脸,然后说道:“还是你给我讲讲吧,我真的看不出来凶手是谁,只是觉得**的表情好像十分惊讶一样。”
孟天楚笑了,道:“能够看见惊讶,我们就离凶手近了一步。”
晓诺有些不明白了,歪着脑袋看着孟天楚。
孟天楚道:“换做是你,你突然开门,一般情况下,你看见什么才会惊讶?”
晓诺想了想,道:“不会啊,我见谁都不会惊讶的。”
正说着,门外有人敲门,柴猛正要去开门,孟天楚道:“晓诺你去开。”
晓诺听话地放下木夹子,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一看,是王译,便转身说道:“是衙门的王捕头。”
王译进门将门关好,晓诺回到孟天楚身边,孟天楚道:“你看见王捕头的时候你惊讶了吗?”
晓诺:“没有啊,有什么好惊讶的,想都可以想到,不是赵家自己的人就是我们衙门的人……,等等,孟大哥,我好像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
孟天楚笑了,道:“还是晓诺聪明,那你就慢慢地想,想好了告诉我。”
王译走上前,说道:“看的怎么样了?屋子这么热,味道又不好闻,我就担心孟爷你吃不消。”
孟天楚站起身来,道:“死者被人挖去了心脏,你现在将赵家找人控制起来,不要让人再出去,另外你在这个家的每个角落仔细的搜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尖刀之类的凶器,房间里没有,应该是凶手带走了,也有可能他丢弃在附近了,你派人好好地找一找。另外仔细将赵家上下一一盘查一边,看今天凌晨十分有无异常的动静,或是有谁见到可疑的人最近在赵家附近走动。”
孟天楚已经让晓诺将**的衣服整理好了,这才开了门。孟天楚走出门去,王译紧跟着走了出来,带了两个衙役去办孟天楚交代的事情去了。
正是晌午,知了在树梢上烦躁地叫着,天空一丝风都没有,太阳从树的缝隙里照射下来,让人根本无法睁眼,孟天楚四处望了望,突然看见在不远处的的一个凉亭之上,简柠和蔡钊正坐在那里喝茶说话,好似悠闲。
这时赵大叔走了过来,也不敢屋子里看,只恭敬地对孟道:“孟爷,您看了之后,是不是我家**就可以下葬了?”
孟天楚看了看这个小个子老头,赵大叔见孟天楚看着自己,连忙解释道:“孟爷,您别误会,只是天气太热,您看才不过两个时辰不到,这个屋子已经有味道了。”说完还一脸的嫌弃。
孟天楚冷言说道:“你若是嫌弃味道不好闻,我们带回衙门就是。按照规定三天之内尸体是不能下葬的。”
赵大叔连忙问道:“为什么?”
一旁的一个衙役说道:“因为有些东西现在是看不出来的,我们要带回衙门的殓房放着,等可以让你们领回来的时候,自然会通知你们。”
赵大叔还要说什么,只见蔡钊朝孟天楚招手,孟天楚径直朝着蔡钊走了过去,晓诺看着赵大叔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轻声说道:“我们衙门有衙门做事的方法,等时间到了,我们自然会来通知你的。”
谁想那赵大叔却不领情,恨了一眼晓诺,转身将双手背在身后离开了,晓诺气得站在那里,孟天楚在前面听见了,转过身来,拉着晓诺的手,安慰道:“以后见到这样的情形压根儿就不要搭理,好了,别生气,都怪孟大哥不好,走,我们喝茶去,喝完茶,我们就回家。”
晓诺突然被孟天楚牵着自己的手,一下子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刚才所有的气仿佛顷刻间都化为了乌有,自己便乖乖地跟着孟天楚走了。
孟天楚走到石桌前坐下,这才放开了晓诺的手,他倒是没有在意,反正在他看来晓诺不过就是个小妹妹,一旁的简柠却偷偷地看在了眼里。
晓诺到也神情自若的坐在简柠身边,孟天楚先是施礼给蔡钊打过招呼之后,对简柠说道:“简姑娘,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竟然也陪着晓诺一起来,不害怕吗?”
简柠莞尔一笑,道:“晓诺在房间里面都不怕,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有什么好怕呢?”
晓诺笑道:“那我带你进去看看?”
简柠赶紧摇头,道:“妹妹还是饶了姐姐我,我没有你那么勇敢呢。”
王译走上前来,对孟道:“孟爷,我找到一些东西,需要您过去看看。”
蔡钊起身道:“天楚,你歇息一会儿,我去看看好了,你还没有喝杯茶呢。”
孟天楚起身将面前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然后说道:“瞧,我不是喝了吗?您还是在这里先歇息着,我去看看。”
晓诺赶紧站起身来,跟着孟天楚,孟道:“晓诺,你先休息一会儿,不用跟着来了。”
晓诺:“没有关系的,你身上有伤都不觉得什么,我更加无所谓了。”
孟天楚:“我只是怕这么热的天气,我担心你……”
晓诺:“怕我中暑啊?啰嗦,走吧。”
孟天楚弄得是哭笑不得,先一步走了,晓诺回头给简柠一个鬼脸,简柠微笑着看着他们离去。
蔡钊感叹道:“这个晓诺姑娘若真是对这个有兴趣,一定不必慕容姑娘差,这姑娘一看就是个胆大心细的好帮手。”
简柠听罢,说道:“人家可是总督府成大人的千金,只不过一时兴趣而已,怎么可能一天跟着一个师爷到处跑呢?就算她肯,成大人未必愿意呢。”
蔡钊听简柠酸溜溜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只好闭嘴了。
孟天楚和晓诺跟着王译来到赵家的大厅里,大厅里全是人,坐着的、站着的,孟天楚看见了赵大叔和赵廉,他们都坐在那里,神情沮丧,孟天楚发现赵廉的旁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头上一支玉簪在阳光下发出圆润的光芒,和它的主人一样。只见那女人见孟天楚进来,虽说孟天楚的一只手还垂吊在脖颈之上,但孟天楚的俊朗的容颜还是让这个女人不禁眼睛一亮,鲜红的嘴唇微微向上扬起,狐媚的眼睛将孟天楚从上到下看了个透彻,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眼光,脸上装出一副伤感的样子,假意用手中的香帕轻拭自己的眼角,生怕将眼角处的胭脂擦掉一样。
王译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一个坛子对孟道:“孟爷,刚才我们在厨房找到了这个盐坛子,您看看里面放的是什么?”
孟天楚还未走近,晓诺已经抢先一步将头探上去一看,不禁眉头一皱,赶紧将头缩了回来,本能地抓住孟天楚的手,小声说道:“那是什么东西啊,好恶心。”
孟天楚凑近一看,只见盐坛子的口比较畅,容易看见里面放着的东西,他戴上手套,将那东西拿出来一看,全大厅的人,顿时一片唏嘘声,那漂亮女人更是夸张地大叫了一声,一旁的赵廉赶紧将那小美人儿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以示安慰,并小声说道:“不怕,不怕,也不知道是什么。”
孟天楚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东西,然后在环顾了一下房间里的人,这才缓慢地说道:“找到了,如果没有错的话,这应该就是**的心脏。”
大家不禁惊恐地都纷纷地看着孟天楚手上的东西,只见赵廉突然冲上前来,柴猛赶紧挡住,赵廉顿时悲怆地大叫一声,晕倒在地。
孟天楚将心脏重新放回了盐坛,这样也好,被盐巴包裹的心脏不会和身体别的部位一样那么容易就坏了。
孟天楚脱下手套,走到赵廉身边,这时那漂亮女人也已经赶紧起身将赵廉扶到自己怀里,孟天楚看了看赵廉还真的晕了过去,便掐了掐他的人中,那漂亮的女人还不时偷偷地看上孟天楚一眼,不一会儿赵廉终于醒了过来。
赵廉深吸一口气,这才大声的哭了起来,那漂亮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只好就那样蹲在地上抱着赵廉,这一下那胸部更是让人一览无遗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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