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半天等卷卷过来抱自己的彼岸鬼罗看着卷卷站在原地不动弹,狠狠皱了下眉:“喂,见着我难道都不高兴的吗?”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彼岸鬼罗气咻咻的走过去,一把将卷卷抱在怀里。
以前他还是玩偶小人的时候,一直都是被卷卷揣包里,现在终于有人类的身体抱卷卷了。
感觉真爽,软软的。
“罗罗,真的是你吗?”直到被彼岸鬼罗抱住,卷卷才有一点真实感。
她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真的是十多年前,小鱼儿送给她的那个会动的手办小人儿。
那个小人儿只陪了她一年多,她早就把他当好朋友,当初彼岸鬼罗离开的时候,她哭了好久,失落了好一阵子呢。
小时候她就知道彼岸鬼罗的真实身份,小鱼儿没有瞒她,彼岸鬼罗自己也向她坦露。但那个时候她就算智商高,有些事情仍是理解不到透彻。后来随着时间的增长,她才明白,彼岸鬼罗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这一辈子估计都见不到他了。
因为等彼岸鬼罗来找她,大概她早就不在这个世上。
没想到彼岸鬼罗会突然出现,重点还是以人的形态!
彼岸鬼罗揪住卷卷的脸蛋往旁边扯:“疼吗?”
“疼疼疼。”卷卷吃疼的去推彼岸鬼罗。
彼岸鬼罗顺势放开她:“所以相信我是真的来找你了吧。”
卷卷点头,她拿出钥匙:“我们先进去。”
卷卷打开门,彼岸鬼罗进屋,像个乡巴佬似的打量屋内的装潢以及饰物。
卷卷叫住他:“你先暂时穿我的拖鞋。”
彼岸鬼罗又笃笃的跑到玄关换鞋。
“你什么时候来的?”卷卷其实想问彼岸鬼罗是如何从地底出来的,又是怎么变成人的,可话到嘴里,却突然问不出了。
“很简单呀。”彼岸鬼罗换好鞋,“我跟本体商量好了,我以后不回去了。”
卷卷知道彼岸鬼罗的本体是彼岸陀罗,地府里很强大的东西,她迟疑了下:“他会答应吗?”
“当然啦。”彼岸鬼罗拿起茶几上的香蕉吃了起来,“我要饿死了。”
“归根究底,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执意要出来,他为什么不答应?”
“饿?”卷卷有点跟不上彼岸鬼罗的节奏,“你、你会饿吗?”
等等,现在彼岸鬼罗是什么?人?妖?鬼?还是不人不妖不鬼?
卷卷有点凌乱,这会儿她很想给小鱼儿打电话,让她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彼岸鬼罗几口就把香蕉吃完:“我现在是人,当然饿了。”
“我等了你一天了,卷卷,你做饭给我吃好不好?”对于撒娇,彼岸鬼罗无师自通,以前被封印在手办小人儿当中,他可没少对卷卷卖萌。
卷卷招架不住:“那你等着。”
她拉开冰箱,正想问彼岸鬼罗想吃什么,转头就对上彼岸鬼罗的脸,吓她一跳:“想吃什么?”
彼岸鬼罗流着口水:“都想吃。”
接下来卷卷做饭的时候,无数次想给***打电话,但彼岸鬼罗一直围着她转,顺便将他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下。
当年彼岸鬼罗受到本体召唤回去,他答应了要回来找卷卷,这个承诺他一直没忘。
他一直在和本体商量,想要分裂出去变成人,好好在人间享受一下。
本体本不想答应,变成人的代价可不小。
后来想想,在人间待久一点也可以了解人间百态,就当旅游了,还不用担心被人当成异类,也就同意了。
变成人的过程可不简单,前不久他才能化成人形,然后出得地府前来寻找卷卷。花了他三天的功夫才找到。
这三天,他什么都没吃,能不饿吗。
现在的他,算是半妖半人之体,说是人吧,他能化成彼岸鬼罗,说是妖吧,现在的他可没有丝毫能力,而且还会像人类一样,进行新陈代谢。
以后也会衰老。
现在的他,也就能打打普通人,要是遇上修道之人,分分钟玩完。
不过这些对彼岸鬼罗来说,够了。
反正他来人间就是找卷卷的,又不是来杀人的。
他都想好了,陪着卷卷一起老,一起死。死后将卷卷的魂魄带入地府,带她去看他的本体,一定会让她惊艳的。
听了彼岸鬼罗的述说,卷卷这才歇了这么晚给***打电话的心思。知道彼岸鬼罗很饿,她快速的做了两大碗西红柿鸡蛋面,彼岸鬼罗呼噜呼噜的几下吃完了。
卷卷看他吃的开心,她自己也开心。
就连她自己也有点不解,按理说和彼岸鬼罗分开十多年,再见彼岸鬼罗她心里多多少少应该有点疏离感。
可不知为何,她竟然全部没有,反而满是见到童年玩伴的兴奋和惊喜。也为彼岸鬼罗变成人高兴。
“你慢点响,别烫着了。”知道彼岸鬼罗现在跟人差不多,卷卷不免多叮嘱几句。
她想到一个问题,彼岸鬼罗既然要在人间生活,身份证明这些必不可少,想了想,她问:“罗罗,你的身份证明这些有吗?”
彼岸鬼罗摇头:“我上哪去办呀。”
“我想的是先找到你再说。”说起这个事儿,彼岸鬼罗眼睛一亮,“我还没取名字呢,你说我要不就叫罗罗算了?”
“不行不行。”卷卷摇头,“罗罗只是我叫你的小名,要是你大名取成这样,会被人笑的。”
彼岸鬼罗:“那你帮我取一个。”
卷卷想了半天:“那就姓罗吧,叫罗遇好不好?庆贺咱们今天相遇怎么样?”
彼岸鬼罗滋溜一口面:“我要加你名字的一个字进去,罗言遇。”
“或者,罗宝遇?”
卷卷:“……”
嘴角抽了半天:“还是罗言遇吧。”
于是,彼岸鬼罗的名字就这么定下来了。
*
罗言遇出地府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找卷卷,现在卷卷找到了,还有自己的名字。
但是呢,接下来他得生活呀,难不成让卷卷养他?
他倒是想,可现在他是个人,还是个男人,哪能让一个女人养他。
那会儿还不是人的时候就是卷卷养他,现在变成人了还让卷卷养,作为人,还是男人的自尊心让罗言遇决定他要出去找工作。
当天卷卷下班回家,罗言遇去卷卷公司门口接她,卷卷带着他去商场逛,家里没菜了,得备点。
逛商场的时候,罗言遇将他的想法说给卷卷听,卷卷正在看一盒牛肉,闻言惊得手中牛肉都落回冰柜:“你说什么?”
罗言遇有些懵逼:“我说我想工作……”
卷卷上下打量他,想起这几天这朵花在家里做的事,跟大爷似的,饭要她做,菜要她烧,碗要她刷,地要她拖,衣服要她洗。
当然,并不是罗言遇不做。
而是——
以前这些家务活,罗言遇都做过,可最终结果是,厨房差点被烧,碗全摔的稀巴烂,地板也差被他拖得秃噜皮,她才刚买的几件新季衣服,成了皱巴巴的腌菜。
简直气得她快吐血。
所以得知罗言遇要工作,可想卷卷有多惊悚:“你先告诉我,你会做什么?”
“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嘛。”罗言遇很是羞恼,从卷卷的表情来看,他就知道后者在想什么。
难道他彼岸鬼罗就真的这么差劲?!
卷卷智商情商都高,一看罗言遇这委屈的神情就知道她刚刚的话戳到对方那颗小心脏了。
想着彼岸鬼罗一直都是作为非人存在,现在变成人,什么也不懂也正常。她得耐心一点。
所以她轻咳一声:“现在出去找工作,都得讲究文凭,这样吧,我送你去考一个成人大学怎么样?”
罗言遇想了想:“那是不是得看很多书?”
卷卷:“当然。”
“不要。”罗言遇一口拒绝,“我一看书头就疼,我这魂魄本不就稳,我怕天天看下去,哪天魂魄保不齐就散了。”
卷卷:“……”这借口,绝了。
“有没有什么体力活?”罗言遇秀了秀他那少得可怜的肌肉,“我力气大。”
“就你这小身板。”卷卷翻了个白眼,“干嘛非要找工作。”
“我要挣钱养你呀。”罗言遇顺口就答,“诶诶诶,那个蛋,卷卷,快拿那个蛋,我要吃那个。”
本来听到前一句,卷卷还感动来着,紧接着就这么一句,硬是让她的感动化成哭笑不得,“那是鹌鹑蛋。”
两人扫荡一圈商场,购物车里堆得满满的,罗言遇推着车往收银台走。
明儿是国庆节,是以商场里人很多,罗言遇一边推着车,一边拉着卷卷,防止她被人撞到。
饶是如此,也出了事故。
商场里堆放着促销用的罐装可乐,罗言遇推着车从那里过,卷卷走在他身边。前后都有人,比较拥挤。
前面的人不知是怎么发生口角,然后开始争执,最后双方动起手来。
两个大男人动手没轻没重,也不知怎么的就撞向那促销可乐,巨大的可乐组成的塔就这样瞬间倾泄下来,尤其是罗言遇和卷卷所在的这个位置,全往这边砸过来。
罗言遇反应非常快,他把卷卷搂在怀里,他虽然瘦削,但怎么也是个男人,手长腿长,将卷卷全方位的护在怀里。
无数罐装可乐砸下来,背上、头上、手上,光听着都感觉疼。
好容易平息下来,现声一片安静,也不知是谁吼了句:“流血了!”
卷卷都吓傻了,在可乐砸下来时,最后的记忆就是罗言遇抱紧她的画面。听到那声吼,卷卷立刻回神,罗罗现在可是人!
她慌忙抬头检查罗言遇,手摸上罗言遇的头:“罗罗,你有没有受伤?”
“嘶……”罗言遇倒吸了口凉气,嘀咕,“好久没感受到疼了。”
摸索中,卷卷感觉到手心一片湿润,脸色顿时变了:“罗罗,你流血了!”
她想退开一点检查罗言遇的身体,奈何罗言遇一直紧紧抱着她,她根本就退不开。
“没事儿。”罗言遇甩了甩有点发晕的脑袋,背上、手上、脑袋都挺疼的,原来做人这么脆弱,“我又不是纸做的,一下就碎了。”
罗言遇朝卷卷看去,第一眼就看到卷卷裸露在外的左胳膊,那我有个红道子,应该是可乐砸下来时刮上的。
腾的一下,怒气自罗言遇心中升起。
他刚刚那么护着都让卷卷受了伤,简直不能忍!
他放开卷卷,把卷卷放在安全地带,朝正坐在地上哎哟哎哟叫着的引起可乐倒塌的两个罪槐祸首。
这两人也砸得不轻,脑门上都是血,身旁的人或多或少也受了伤,还有个女生躺在地上,闭着眼睛。
罗言遇也不管这两人受着伤,上前一人踹了两脚:“不是挺能打吗?来啊,起来啊,继续打呀!”
那两人本就受了伤,根本来不及反应,被踹倒在地,头硌在可乐瓶上,疼得再次惨叫。
一想到卷卷左胳膊的红道子,罗言遇心中那道怒气怎么都下不去,踩着无数可乐罐,将两人拖离可乐区。周围的人看他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自动给他让了条道。
罗言遇将两人扔到一处空地,正想再补两脚,回过神的卷卷冲过来,拉着他:“罗罗,别打了,再打要出事儿。”
本来那两人就受了伤,罗言遇刚刚又踹两脚,落下去的时候,又受第二次伤。这会儿要是再补两脚,万一一个不好翘辫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要不是这两败类,你能受伤吗?”罗言遇指着她胳膊上的红道,气得两鼻孔冒烟。
卷卷皮肤白,所以那道红道子落在胳膊上格外显眼。
卷卷明显愣了下。
她以为罗言遇这么生气是因为他受伤,没想到是因为自己。
她刚要说什么,商场的负责人还有保安终于跑过来,一番询问了解,报了警,最后警察来了,了解情况后,将那两人带往警局。
本想把罗言遇和卷卷一起请去警局,罗言遇坚持不去,有监控作证,周围有人作证他俩是受害者,罗言遇动手没毛病,是以警察同志也没坚持让他俩跟着去警局。
只让他们留下联系方式,到时候再联系。
商场也是倒霉,这事儿完全不怪商场,是那两人打架撞倒可乐塔。但是好几个人被可乐砸伤,商场的责任也推不了。
卷卷也不稀罕那点赔偿金,没和商场过多纠结,拉着罗言遇走出商场。
走之前,罗言遇还不忘提醒她把购物车里的东西结账。
结完帐,卷卷提着一大口袋,罗言遇提着一大口袋,两人慢悠悠往家走。
路上,卷卷看着罗言遇头上的血,再次问:“真的没事吗?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不要去医院。”罗言遇心情好了很多,“它会自己合拢,回去处理一下就行。”
一回到家,卷卷就找来医药箱给罗言遇处理伤口。
伤到侧脑,有一条口子,可以看得出伤口确实在愈合,看起来并不太严重。但伤口周围凝固的鲜血仍然能昭示最初的伤口肯定不浅,看得卷卷眼圈都红了。
“别哭啊。”罗言遇有些无措,“明天早上起来就没了。”
“嗯。”卷卷点头,拿起棉签沾着酒精细细清扫鲜血,动作很轻柔,罗言遇完全感觉不到疼,还挺舒服,舒服得他都想睡了。
“卷卷。”罗言遇撒娇,“我要吃咖喱鸡翅,还要吃那个鹌鹑蛋。”
“好。”卷卷满口答应,“让你吃个够。”
半个小时后,伤口清理干净,卷卷上了些药,将纱布包好,罗言遇已经侧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就你这样,谁会相信你是朵花,明明就是只猪。”卷卷盯着他看了半晌,忍不住笑了。
她正准备去厨房忙活时,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一看,是南忘。
卷卷打开门,笑道:“哥,你不是有钥匙么,怎么还敲门?”
南忘手里提着一个餐盒:“万一你在洗澡呢。”
“还没吃饭吧。”南忘进屋,边换鞋边说,“我做了点吃的,给你送过来。”
他一转身就看到沙发上躺着熟睡的罗言遇,眉心一拧,以脏有那么一瞬间是城脚步顿住:“他是谁?”
在他记忆中,这是第一次在卷卷家里看到陌生的男性。
卷卷也从不带陌生男性回家。就连曾经她交过的那几个男朋友,她也没带回家过。
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会在卷卷家睡着?
是卷卷的新男友?
无数的问题充斥在心间,南忘脸上却没丝毫表现出来,只带着恰到好处的疑问。
卷卷这才想起罗言遇的事还没给家里人说,南忘小时候也只见过罗言遇两次,之后罗言遇回地府,南忘就再也没见过了。
而且那时候南忘自闭的厉害,关于罗言遇的来历他都不清楚。
“哥,他是罗罗,你还记得罗罗吗?”卷卷拉着南忘走到客厅。
“罗罗?”南忘眉心拧得更深了。
卷卷试图唤醒南忘的记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手里捧着的会动的手办小人儿吗?”
南忘努力搜索着记忆,奈何有些他病好之前的许多记忆都很模糊,实在是记不起。
他摇了摇头。
卷卷也不气馁,解释:“他是我儿时的一个很重要的同伴,现在特意回来找我,这段时间他就住我这里。”
南忘什么都没有听,只听到‘很重要’三个字。
他看到眼前的女孩提起沙发上的人的时,眼睛都在发光。
这是以往卷卷提起她男朋友时都不曾见过的神情。
有时候人会说假话,但是眼睛不骗人。
南忘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紧了紧手里的餐盒,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卷卷没有注意到南忘的不对劲,她弯腰拍了拍罗言遇的脸:“罗罗,快起来。”
罗言遇拧着眉,不情不愿的睁开眼:“我的咖喱鸡翅做好了?”
卷卷一头黑线:“就知道吃,赶紧起来,我哥来了。”
哥?
傅家人?
罗言遇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正好对上南忘看过来的目光。
一时卡壳,他该怎么称呼?
好半晌,罗言遇才撑着脑袋,一脸纳闷的说:“卷卷,你哪来的哥?你不是傅家的长孙女吗?”
孙子那一辈,卷卷不应该最大么。
卷卷咬牙戳了他一记:“看清楚点,你见过他的。”
罗言遇又看了一会儿,在记忆中搜索,终于搜索出来,恍然大悟:“想起来了,他是傅景川女朋友的儿子,那个自……”
后面的话被卷卷眼疾手快给捂住,她凑到罗言遇耳朵边,小声道:“我哥已经好了,小时候的事情有许多不记得了,你虽乱说话。”
罗言遇狠命点头,他知道了!你丫捂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把我鼻子一块儿捂了?他要喘不过气来了!
还是南忘看出不妥来:“卷卷,你快松开他。”
这人都在翻白眼了。
卷卷立刻松手,换来罗言遇大力咳嗽:“对不起对不起,罗罗,你没事吧?”
罗言遇恨恨瞪着她手,一副恨不得把她手剁了的表情:“你来试试。”
卷卷看了看自己的手,默默将手背在身后。
罗言遇好容易缓过气来,转向南忘:“不错不错,当年的小孩长成这样子……不过,你是不是去过其他界?”
罗言遇好歹是地府圣物,见多识广,南忘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味道,逃不过他的鼻尖。
南忘不答反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是人呀。”罗言遇双手一摊,非常坦然。
南忘刚要说话,卷卷插进来:“好了好了,罗罗,你不是饿了么,我哥带了吃的来,你先吃着。”
然后把餐盒放在茶几,自己推着南忘进入卧室,简单的向南忘说了下罗言遇的身份。
南忘曾经被阿南带到灵界,从灵界回来之后,他的自闭症才好起来。所以南忘也知道一些非科学事件。
但罗言遇直言他不是人,让南忘心中紧张起来,他担心罗言遇会对卷卷不利。
这会儿在听完卷卷的解释后,他非旦没放心,反而更忧心了。
地府生物,如若罗言遇起点什么坏心思,将卷卷魂魄带入地府,那卷卷不就……
“好啦,哥。”卷卷见南忘仍然皱着眉头,肘了肘他,“你们还见过的呢,只是你忘了。你放心,罗罗不是坏人,他不会做坏事的。”
卷卷都这么说了,南忘也不再说什么,但他已经打定主意,这段时间要好好看着卷卷,不能让她受伤害。
同时,这事儿得通知一下五姨,五姨在这种事上,最厉害不过。
心中有了想法,南忘有些慌乱的心沉静下来,两人走出房门,就见罗言遇正捧着餐盒大吃特吃。
卷卷:“罗言遇,你怎么不给我留点!”
罗言遇翻了个白眼:“谁让你们在屋里嘀嘀咕咕那么久?”
卷卷&南忘:“……”
“喏,还给你留了个鸡腿。”
卷卷怒道:“自个儿吃你的吧。”
南忘揉了揉她的头,走到茶几边,刚刚卷卷和罗言遇从超市提回来的东西还没放冰箱,他随意的拿出两样食材走进厨房。
卷卷嗞溜一声跟在南忘屁股后面进了厨房,不忘拍南忘马屁:“还是我哥好。”
正啃着最后一个鸡腿的罗言遇:“……”忽然觉得这鸡腿没那么香了肿么破。
还有,南忘这小子和卷卷没有血缘关系吧?
等等……我想这个干嘛?
彼岸鬼罗表示有点方方的。
*
当天晚上,南忘本打算住在卷卷这里,但卷卷这里只有两间房,一间主卧,一间次卧改成的书房。
罗言遇每天都睡的沙发,他要留下来,没有地儿睡,只得离开。
离开的时候频频看向罗言遇,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看向罗言遇的目光带着些许敌意。
等他离开后,罗言遇对卷卷:“我怎么觉得南忘这小子不喜欢我?”
卷卷给他找了套衣服:“不许诋毁我哥,我哥对谁都很温柔。赶紧洗澡去。”
罗言遇抱着衣服纳闷,难道真是他错觉?
进入浴室之前,他听到卷卷担忧的嘱咐:“小心点儿,别把水弄到头上的伤。”
“知道啦。”罗言遇有点开心,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开心。
第二天一大早门铃就乌拉乌拉的响,罗言遇头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这声音扰得他直想骂人。
从沙发上起来,罗言遇一脸暴躁的开门。
一对上眼前的人,还有点迷糊睁不开的眼睛顿时瞪大:“卧槽,***!”
顿了顿,下一句脱口而出:“你怎么没变老啊!?”
“你变老,你全家都变老!”***愣了一秒后,立刻炸毛反击。
之后毫不示弱:“彼岸鬼罗,你这长得也太丑了吧!”满脸都是嫌弃。
这人是***,妥妥的,罗言遇翻着白眼鉴定完毕。
***推开他进门,扯开嗓子吼:“卷卷!”
留下罗言遇留在门口,和眼前这个帅得没边儿的男人大眼对小眼:“那啥……傅景生,你居然也没变老?”
这特么不科学啊。卷卷都从一个小萝卜头变成美人儿了,***没变老那是因为她是玄门之人。
但傅景生一个普通人,本就比***大,十多年过去,居然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完全没变嘛。
难道他们炼制了定颜丹?
不可能,定颜丹的材料,这个界可没有。
罗言遇完全是一脸懵逼。
不对不对,为什么他从傅景生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险?
从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的汗毛就竖了起来,最初他以为是见到***的后遗症,毕竟当初他就是被***捉了,然后禁锢在一个手办小人儿身体里。
可***已经进室内,这股令他毛骨悚然的危机感却没有半点消失。
罗言遇瞳孔一阵紧缩,他死死盯着傅景生,傅景生微微一笑,伸出手:“恭喜你变成人。”
本体呀,这个傅景生是毛回事?
为什么他一笑,我更害怕了。
罗言遇结结实实打个寒颤,伸出手和傅景生相握了下,相握的那一刹那,他脑子时原思绪在瞬间空白了下,所以他没有看到傅景生眼里闪过的一道浅浅诧异。
“傅景生,你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呀。”里面传来***的呼喊。
傅景生眼神瞬间温柔下来:“马上就来。”
罗言遇随傅景生进入客厅,卷卷已经被***叫醒,正张嘴打呵欠,看到傅景生,懒懒的喊了声:“五叔。”
“卷卷这是长大了,屋里住了男人都不通知我们了。”
卷卷:“……”为毛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是罗罗呀。”卷卷精神立刻就来了,“你们都知道的,彼岸鬼罗。”
***在旁边凉凉插话:“以前你还小,彼岸鬼罗也被我封印着,就是个玩具。但现在他变成人,你也这么大了,让他一个大男人住你这里不合适。”
“小鱼儿,你想说什么?”卷卷眯了眯眼睛。
***咳嗽了下,对着罗言遇勾了勾手。
罗言遇:“干嘛?”
“过不过来?”***眉毛一竖,手中一扬,一张符出现在手里。
“我现在可是人类,人类!”罗言遇一边说着,一边怂怂的走到***身前。
***手往他腕上一搭,过了一会儿松开手:“你真的只是来找卷卷的?”
“不然?”罗言遇说,“难不成我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变成人,来到人间是为做坏事?”
他算是明白***今天过来是为什么,是在探测他的能力,怕他就算变成人也诱惑人将后者魂魄吞噬来当养料,“我现在什么能力都使不出,会跟人类一样变老,就算想诱惑人也诱惑不了。”
“这可是你说的,若是哪天我逮到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呵呵。”***威胁似的拧了拧拳头。
一通威胁完,***和傅景生没待多久,又风风火火的离去。
不过,苏北辰送给***的九音金铃再度回到卷卷的手上。
当初彼岸鬼罗回地府之后,卷卷就把九音金铃还给***了。
看着这枚金色的铃铛,罗言遇非常郁闷:“为什么不相信我?”
卷卷哭笑不得,知道这是***的好意,怕罗言遇伤害她。但她知道,罗言遇绝不会伤害她。
“放心,这颗铃铛我以前没对你用过,以后也不会对你用。”
无论怎样,就算彼岸鬼罗变成人,但他的灵魂仍旧是彼岸陀罗分裂出来的一缕花瓣所化,九音金铃对他仍然有影响。
如同孙悟空的紧箍咒一般的存在。
罗言遇揉着脸,觉得丧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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