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等在会芳园中击鼓传花。于是从尤氏起,鼓声两转,恰好在贾珍手中停住了。贾珍只得喝了酒。尤三姐拍手笑道:“姐夫,你若是说的不好笑,可是要罚的!”
贾珍点头:“若我说的不好笑,那就罚你喝酒一杯!”
尤三姐愤愤道:“为什么要我喝?”贾珍也不管她,想了一想。尤二姐忙将三姐拉下来坐下。
“有个县官整天喝得大醉。一天午后,喝完一壶酒,正要叫公差再给他买些酒来时,忽听得外面有人喊冤枉。他非常恼怒,传令升堂,吆喝公差拿板子敲打喊冤的人。公差问:‘打多少?’他醉醺醺地伸出三个指头说:‘再打3斤!’”
说的众人都笑。于是又击鼓,从贾珍传起,转了一圈,停在佩凤手里。佩凤脸上微红,小声说了几句。
惜春大声道:“听不见呢!”
佩凤这才朗声说道:“一位公子赴考,一篇文章想了好久也没做出来。两个仆人跑到考场门口,见考生们纷纷走出来。天色渐暗,公子还呆呆地坐在考场里。仆人焦急地朝里面张望。甲仆问:‘难道少爷肚内连五六百字也没得?’乙仆答:‘有是有,只怕他一时凑不到一块儿。’”
贾珍拍着桌子笑:“这个好,恐怕现在要蓉哥儿考,也好不了多少!”
贾蓉陪着笑,也没生气。佩凤有些畏惧的看着他,偕鸾低声安慰,才好一些。
一会鼓声又起,这回传到了三姐手中。三姐拿着花,想了半晌没想出来,惜春忙道:“快喝酒!快喝酒!”
三姐便将袖子挽到手肘,一口气喝了一碗,倒在二姐怀中,脸上红彤彤的,“帮我揉揉肚子!”二姐只得帮她,不住的埋怨:“怎么拿碗喝?”
这次花在贾蓉手里停了。贾蓉喝了酒,说道:“前些天看了一会闲书,记得上面有一个。说是晋元帝的皇后生了一个太子,元帝大摆汤饼宴招待群臣。大臣殷羡进言:‘庆贺陛下喜获太子,皇业有继,只是惭愧我们臣子无功而受赏。’元帝笑道:‘这是什么话?难道生太子的事要有你们的功劳吗?’”
大家都笑,唯有可卿很矜持,面上虽笑,心里却是想的多了,以为在嘲讽自己,因此对贾蓉的恨意又加一分。其实贾蓉毫无此意,他只是偶然想到这个便说出来而已。没想还是让可卿多心了,要是贾蓉知道了,会更加后悔不已。
又行了一会令,贾珍教众媳妇另行擦桌整果,更杯洗箸,陈设一番。尤氏等都添了衣,盥漱吃茶,方又入坐,团团围绕,直笑闹到三更,方才散了。
贾珍当晚在可人房中歇了。
次日一早,就有彩屏来请,说是西边琏二奶奶来了,正在太太房中呢。
贾珍觉得凤姐来者不善,本不想去。但又一想,凤姐心眼太多,就是整个东府的女人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万一她把自己的女人都往歪处忽悠,到时候哭的只能是自己。
于是,他硬着头皮往里走。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堂堂贾氏族长,也有怕一个女人的时候。
彩屏还在一旁催促,“老爷,路在这边呢。”
贾珍狠狠瞪了彩屏一眼,“没上没下,老爷我在自己家里,还会走错?”
彩屏笑道:“太太院子在那一边,您还专往反方向走?”
贾珍有些懊恼,一拍脑袋,指着彩屏道:“笑什么笑?不知道老爷我是故意的吗?翻天了,哪天把你真收进房做姨娘,看我怎么治你!”
彩屏忽然脸红了,挺起胸脯道:“只怕老爷不敢!”
红果果的打脸啊!彩屏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可耻的是,作为一家之主、色中饿鬼的贾珍,关键时刻居然怂了。
场面很诡异,他讪笑着,觉得无论说什么都很尴尬,不敢再撩她,只好掉头去了尤氏院子。
彩屏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没说话。
贾珍管不到彩屏的小心思,到了院中,凤姐已经到了多时,亲亲密密的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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