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抽出纸巾的伸过去,想要为她擦眼泪的时候,她红唇微启发出的话却他动作陡然一怔。
她喃喃的蠕动了一下嫣红的唇瓣,喃了句,“沉风……”
有那么一刻,他真的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怀疑自己一向极好的听力出了问题。可是他却又偏偏听的如此真切,真切的让他直觉得自己就跟刚刚做了个美梦似得,以至于他像是怕会惊扰到这个梦,担心他骤然醒来的大手就那样举在半空中,久久都没有放下。
最后他那准备要为她擦事眼泪的纸巾被他紧紧,紧紧的攒在掌心中,高大的身影再未动一下。
她那简单的两个人让他像是一下子被冻僵了似得,平日里睿智灵活的大脑竟久久的反应不过来。
他不敢相信,甚至完全忘记了她很久的以前在叫这两个字的时候,是怎样的一副样子。过去的种种,好像一下子模糊不清起来,那种感觉像是一个在寒冷的世界里呆的太久,完全忘记了温暖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韵锦?”半晌,他才试探性的,轻轻叫着她名字,可却再没从她口中听到任何一句。哪怕是一声轻声的‘嗯’都没有。
她居然,就这样睡着了?在他的记忆中,她可并不是个容易轻易喝醉的人,更不是个头一靠枕头就睡过去的人。
她的酒量要在他之上很多,可偏偏今天她不修边幅的醉倒在桌上,可他还正清醒。
也许人生最无奈的姿态就是这样,两个人明明要说好一起醉的,可偏偏最后清醒的那个这么多年,始终形单影只,就这么一直清醒着的看着自己沉沦。
他眼底浮现上一丝无奈,随之起身从身后的挂衣架上拿过一件外套,绕过桌子的俯身披在她身上,却在手接触到她肩膀的时候,微微僵了一下,他完全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手正隔着她身上的雪纺连衣裙感受着她身上温暖的脉脉体温,让他像是被吸铁石吸住了一般似得,放上就不愿意拿开。
虽然他无数次的说服自己,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克制住自己的情感。可是实时今日他却只用了一个理由就轻易的说服了平日的理智,整个人轻轻的,慢慢的俯下身子,像只飞翔了很久感觉疲惫的大雁,轻轻的展开双臂从后拥住她的身体。。
那个理由就是:他爱她,他想要在她睡着的时候,抱一抱他深爱的女人。就这一次就好。
他很高,宽阔的胸怀足以轻易将她从后包裹起来。
他完全可以轻易的感受到,她瘦了。比四年前要瘦的多。
都说女人生了孩子就会胖很多,哪怕没有很多至少也会胖一些。可是她却不但没有胖反而比以前要更瘦了。瘦的原本圆润的肩膀头子现在都是骨头,咯的他身上生疼。咯的他的心更疼。
他也瘦了,比原来瘦了足足15斤。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不过才130多斤。像这样骨头对着骨头的拥抱,真心没有一点舒服的感觉。他却像是想到什么般忍不住微笑。
是谁说,其实女人不需要整天嚷嚷着减肥的,女人就是有肉一点才好,这样男人抱起来才舒服。现在想来,似乎确实是这样的呢。
但是。
但是,却安心的要命。
他这整整四年都无法愈合的心,正在以一种潜移默化的速度开始奇迹般的愈合。他微微用了些力的拥紧她,在她身后喃喃自语,“真的不会接受吗?哪怕过了这么久,也还是无法接受吗?韵锦……”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只男款的白玉手链,重新戴在腕上,这只四年里他从不离身的白玉手链在她刚刚进来前几分钟才被他从手腕上摘下来。让他不管是吃饭还是怎的都丝毫不适应,就像是生命中缺失了什么似得。
而他也一直都很想问她,当她第一眼看到这手链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有种生命中缺失的那样东西重新回来的感觉?
——————《诱宠小妻:军长,你玩阴的?》——————
翌日,当苏韵锦皱皱有些疼的眉头清醒过来时,她人依然还在昨晚喝酒那个地方,甚至桌子都没变动过,只是上面的辣菜和酒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她有些记不清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只隐约的记得自己喝多了,喝的很醉,烂醉。最后竟连意识都没了。却不想醒过来时居然还躺在人家这里的榻榻米地板上,身上披着一件有着淡淡烟草味的男士外套。
就这样,躺了一夜?
苏韵锦揉揉眼睛,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听起来多少跟个玩笑似得,她不但一夜未归,还在人家地板上睡了一晚上觉?天,这太离谱。她倒是真心宽体胖睡的安然啊。
男人已经不见踪影,她拉开屏风出门时正撞上小店员手中捧着一碗粥的进来,看到她醒了立刻招呼她坐下喝点粥。还说店主说了,她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今天起来胃肯定会很不舒服,喝些粥会好些。
由于现在时间还很早,才不过早晨6点钟,有点畏寒的苏韵锦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虽然宿醉的感觉让她有些难受的偏头痛,但是那冒着热气的粥还是非常吸引她的。尤其她听说这粥还是店长亲自动手炖的,叮嘱她起来后一定要喝的。
没见昨晚那个男人,苏韵锦随口问时才从店员口中得知他国内有些事情,今天凌晨买好了机票,四点多的时候就飞回国了。这粥还是店长临走前特地为她熬的呢,就怕她起来后会空着腹太难受的喝点东西。
这粥很清淡,是飘着葱花、碎肉沫和香菇的白粥,别说喝了,闻起来就已经很吸引人的,让人忍不住有种食指大动的感觉。
她正喝着粥,店员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黑色的锦盒,打开后里面正躺着她昨天无论如何都要争过来的白玉手链。
他真的,就这样送给她了?
怔怔的接过这盒子,苏韵锦依然有些懵灯。
“你们店主走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她细细的摸着这手链,看向面前的人。
“有,他提醒过我记得要让你喝粥,哪怕是一碗也好。”店员老实的承认道。
不是,她不是问这个。还有呢?
店员想了想,“哦对了,店主还说,何必要把自己活的那么累,非要逼着强迫着去接受不愿意接受的事情,人生苦短,不如忠于自己的心意及时行乐。”
及时行乐?
苏韵锦笑,这店主说话就像寺庙里的大师一样,真是很难想象过他像昨晚那样坐在她对面,亲口对她说这话时的模样是多么的怪。
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桌下有张淡蓝色的纸,不由得捡起来一看,发下正是昨晚那张对戒的草图。
是的,只是个草图而已,却已经让她喜欢到了不行,也就征得店员的同意下,见那张纸在口袋里折叠了几下带走了。
对于他来说,对这对戒指的样式模子早就已经烂熟于心了吧,这草图也只是一张日后待扔的草图而已,既然那样还不如送给她。
虽然店员不知道店主是什么意思,他却还是按照他的吩咐告诉苏韵锦,一个周后他会中国回到这里。
对的,就这么简答的一句话,却隐晦意十足。可偏偏的,苏韵锦就是听懂了。
他是在邀请她。无声的邀请她。不管她答不答应,却先走一步不听她任何回答的邀请她。
同样,她猜他给她的这段时间,是要回来索要他本该得到的那样东西。
呵。都说吃人嘴软,那人手短。她还真是这两样都占了个全呢,又怎好空拿人东西而不回个礼的?
店员站在门口,望着苏韵锦离开的方向心头满是疑惑。
这个女人到底和店主是什么关系呢?店主可是一向都不准他碰任何跟他有关的东西呢,更别说他的设计图了,可为什么他走以前却告诉他,如果这个女人还提出什么要求的话,不管什么要求,都答应了她?自伸她过。
——————《诱宠小妻:军长,你玩阴的?》——————
在苏韵锦那日回到家后,就知道事情大发了。
虽然当时她回家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进了门,可她妈早就起来的坐在客厅里,一副慈禧皇太后的冷面模样,就等着逮蹑手蹑脚的她呢。
其实前一晚她开车出去的时候她就已经听到了,当时她还在,难道她是跟阿梵吵了架,所以才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家?可阿梵却主动过来跟她解释,韵锦是接到了一个朋友打来的重要电话,那朋友好像出了点小意外,小麻烦,她因为太过于着急就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所以才没跟大家解释,甚至因为太忙她连手机都忘了拿。
因为聂梵是这么解释的,为了怕苏韵锦回来后说岔到另外一条路上去,在苏韵锦才一进门,他便刚好适时的走下楼来,什么都不说的先责怪她就算是为了朋友也应该给家里打个电话,害他们整整担心了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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