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更重要的是,医生说的没错,过去的事情,苏韵锦想不起来的话也许是件好事。至少她的情绪可以不会受到刺激,而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而对于她虚弱的身体来说,眼下没有什么比积极的配合治疗更重要的事情了。
在医院住了一周的院后,苏韵锦就出院了。
虽然一开始她对贺沉风表现出来的是一种极大程度上的陌生、抵触甚至是抗拒,可能是他天生一副人欠他二五八万的冰山脸,外加在她刚刚醒来的时候他那么粗暴的对她,害怕是想当然的。甚至原本她在房间里好好的吃着饭或者看着书,精神无限放松,可是每当看到他时就会像只受惊的小松鼠一样肌肉紧绷的缩在床上!
不过可能是贺沉风对她真的很耐心,虽然每次去看望她的时间并不长,却每天都会过去,更会在看她的时候带漂亮的花和她爱吃的东西。
尽管她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不是她以前喜欢吃的,但是吃起来味道还都不错的让她不排斥,心也就渐渐的不会对他那么抵触了。尤其在听说他是她老公以后,更是渐渐的看到他去时,能够对他微笑的打招呼了。
苏韵锦出院的那天,贺沉风推掉了手上的工作专门去医院接的她。这连他的秘书都感到惊讶,他这个向来以工作为主的狂人怎么会突然变成居家好男人了,老婆出院还要亲自去接,可真是有心。
大概也只有贺沉风知道,他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心里对苏韵锦的愧疚吧。
在苏韵锦失去记忆后,当天发生的事情他绝口不提,只串通了医生告诉她,她之所以会躺在医院里,是因为她晚上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被车子撞到了。当然一同被隐瞒下来的还有那个未曾蒙面的孩子。
以前的爱宅对于苏韵锦来说,一切都是分外陌生的。一路上她几乎是带着种好奇的眼光去观察这一切,眼神清澈而像个孩子。他不经意的回头,看她一眼。
在他记忆中,他似乎从未仔细看过自己这个娶回家三年的妻子长什么样,只知道她是美丽的,高贵的,知性的,圆滑的,冷艳的,就像一朵绽放的保加利亚玫瑰,一切可以用在商界女强人的词汇通通都可以用在她身上。
他和她结婚三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是偶尔回家睡觉,似乎也从未在意过她素颜什么模样,只记得她那张皮肤姣好的脸永远妆容精致而得体,老远就能闻到知名化妆品和顶级香水的味道。
当然,他记得的还有她那虽然瘦却性感丰满的好身材。
可是现在的她,那素净的面容上去未施粉脂,她那不在苍白,经过这几日的调理白里透红的皮肤似乎比他记忆中的还要好,苏韵锦当时嫁给他的时候就已经26岁了,现在29岁的她按理说早就已经有了少妇的风韵,可是现在的她随意的扎着一条马尾辫,长睫密眸,唇红齿白的她穿着淡绿色连衣裙的,看起来就像个刚刚大学毕业踏入社会的学生一样,清纯的完全看不出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那种和安暖年纪相当的感觉,却和童安暖的温柔和柔弱相比较起来,苏韵锦身上似乎更多了一种犹如松竹般清丽的感觉。
而现在,就她脸上这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竟会像极了一只趴在车窗上,向外张望着风景可怜巴巴的小狗。好像这整个世界对她而言都是陌生的。
当贺沉风意识到的时候,他的唇角已经不自觉的上扬起一抹让他自己都暗暗心惊的弧度,于是他蹙了蹙眉,认真开车的重新恢复到以往的冰山脸。
他这是在什么?
呵,他怎么可以忘了,是这个女人一直在逼他,让他一辈子都与幸福无缘的擦肩而过的,他是恨她的,怨她的,怎么到了现在,他竟然会有那个心思在欣赏她?
……
车上的氛围安静极了,中途童安暖打过电话来,可能是想问一问苏韵锦的情况,可是想到她在,他就暗暗挂断了电话。。
在电话第二次响起来的时候,贺沉风的眉头不由得蹙了下,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摁断!
虽然他一直都很疼宠安暖,哪怕是在开会的时候也要找时间出去接听她的电话,可是今天他却不知道怎么的,他偏偏就不想接这个电话!
当然,贺沉风也说不上为什么来,第一次听到电话响的时候他没觉着什么,可是当他挂断后,电话一个接一个,几乎带着种锲而不舍的架势打进来的时候,他那冰山脸上终于挂上一丝烦躁。
其实他这烦躁也不是安暖这接连的电话,而是他们前一晚在一起的时候就吵了一架。
其中一方面缘由是她快要来例假了,前一个周一直是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小脾气小恼火那都是常事。而另一方面的原因就是毕业后现在已经在学校留教当舞蹈老师的她,就在昨晚他去接她下班的时候,刚刚好看到她和一个年轻的男学生两人亲亲我我的并肩走着,期间还不乏各种亲密的举动,他甚至还看到那个男学生揽她的肩膀,她都没反抗!
后来他问她怎么回事时,她却不但不解释,反而还立刻埋怨他苏韵锦现在已经没事了,不就是出个院么,她就搞不懂了,他为什么就还得亲自去接?平时演演夫妻情深的戏码也就算了,现在又没有人看,他还用这么辛苦的演戏么?演给谁看啊?
看了眼电话,又看了眼脸色不怎么好的贺沉风,苏韵锦眨了眨眼,问的有些小心翼翼,“很重要的事情吗?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或者有不方便让我听到的,我捂上耳朵好了。”
说罢,苏韵锦竟真的作势伸出食指来堵住自己的耳朵,其中一条因为骨折还打着石膏绷带的手臂带动着脖子上系着的带着,看起来多少有些笨重而滑稽,那无辜带着点自然萌的表情,不知怎么的,竟像是一道舒缓剂似得,让贺沉风挑挑眉,同时伸手拉下她的手臂。那双一向没有表情的眼睛却因为她这多少有些可爱的举动,从而浮现上一丝淡淡的暖意。
“没什么要紧的事。”
说话间,他眼底重新浮现上一丝淡漠,同时拿过那还在响的手机,干脆利落的揭开后壳,从里面把电板挖出来后扔在置物台上。
这样,也省的他们两个继续争吵,最近他已经很累了。
贺沉风不由自主的想到以前他车里带着苏韵锦的时候,安暖也有刚好打电话来的时候,他不但丝毫不避讳,反而还带着些故意的把通话声开的很大,就想让她听到似得,丝毫不掩饰话语间对安暖的宠爱和呵护,而苏韵锦也早就像是练就了一副刀枪不入一般,干脆清淡着一张脸的闭上眼睛,脸上的那过于精致的妆容和她的表情一样冷漠、淡然。
那姿态间从不会紊乱的优雅仿佛在尽着他闹,尽着他,这些对于她来说根本就在她强大的心脏上留不下任何的印记。好像不管他做什么,都跟她没有关系,也刺激不到她,只要他是她的丈夫,她是贺太太就好。而她,也真是煞费苦心的把这贺太太的头衔给扮演活了。
不过,一向注重极其注重外表和保养的苏韵锦大概自己都想不到,有天她会因为失去记忆而变成现在这样,这样……衣着随意,妆也不化,手臂上还打着石膏,这么有损自己形象和气质的狼狈吧?
可是他却偏偏觉得,她这样似乎也不错,至少比以前那个像只贵重而精美花瓶的苏韵锦要好太多。
……
虽说这二层小洋楼是他们的婚房,也是苏韵锦娘家人买的房子,可是两人在这里呆的时间,都还没有分别工作的时间长。有说情没。
贺泓勋一般时候都在住在童安暖那里的,或者去外省出差好几天不回来,回家的次数更是少的可怜。一般情况下都是回来拿东西的。那本来就没什么他的私人用品的家里,现在更是连只他的牙刷都没有。
不过这房子虽然男主人的气息很淡,但女主人的气息也并不浓。
由于苏韵锦不但是国内SPA美容养生圈里小有名气的女强人,同时身兼F省珠宝协会理事长的职位。平日不要说总是空中飞人一样飞来飞去的接洽谈生意,或者亲自飞往世界各个供货地查看货物,签订合作意向以及合同等等,就连应酬都是一天接一天的被安排的满满的。通常她平日里最长呆的地方就是各种致命酒店、宾馆,反正贺沉风也根本就不回来,她一个人呆在这种空荡荡的房子里也没什么意思,所以她在家呆的时间也是极少极少的。
当然,一开始刚结婚那几年,她还是心怀期待的,可是后来便再也没了那种期待、等待的感觉。这个冰冷的家于她而言,连个宾馆都不如。有时喝点太醉了,宁可住酒店或者去闺蜜家她也懒得回自己家。
在房间里转悠着,当看到墙角处被藏蓝色天鹅绒帐幕遮挡着的东西时,苏韵锦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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