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 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残缺记忆之我是谁! “大将军,此次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面了,你为我大商所做的,所付出的,朕只怕这一辈子也无以回报了,朕纵然能给你荣华富贵无数,却抵挡不住命数的捉弄,只盼望大将军有朝一日归来之时,便是我大商彻底打败西域蛮子的凯旋之日!”
皇宫,未央宫中,皇上手握金樽,面带虔诚,站在九五至尊的宝座之前,缓缓说道,举起酒杯,郑重的对殿下的唐啸天说道:“这一杯酒,是朕为大将军的践行酒,更是庆功酒,只此一杯,祝大将军马到成功!”
“谢皇上!”唐啸天满腔震动,威严的嗓音喷薄而出,举杯共饮!
“大将军就从宫中直接出发吧,为了瞒住敌人的眼线,大将军此次的离去,朕就不能为大将军打开城门,满城欢送了!这是朕的愧疚,但是朕依然要说一声,这大商,可以没有朕这个皇帝,可以有更优秀的人当当皇帝,但是大商不能没有守护战神唐啸天!朕,今日就将大商的平安交给大将军了!还望大将军保重自己,保住大商山河万里!”皇上满腔郑重,沉闷的房间中,他的声音交错着窗外的冷风,听上去就有些凄凉。
唐啸天却没有多想其他,而是郑重的单膝跪地承诺道:“皇上严重了!但臣一定拼尽全力,山河在,便唐啸天在,山河破,唐啸天一定会是国破之前的亡灵!”
皇上攥紧拳头,慢慢转过身去,这种承诺太过于沉重,但这是一个军人能给国家的最高承诺和忠诚了!皇上不应成,他选择了一条不归路,不能比着别人在走上一条不归路,吃力的挥挥手。
“臣告退!皇上保重!”唐啸天见状,便站了起来,大步离开。
皇上的手这才颓废的放下,眼睛却明亮如光,唐啸天这个能真主妖魔鬼怪的战神走了,那群妖魔鬼怪便会忍不住的出来作妖了吧!好,朕等的就是这一刻,少了一个废了的展钰,商天啊,你会怎么做呢?
唐啸天走的匆忙而隐秘,可依然有人知道,注视着唐啸天动向的人,这一刻都猜测到了,唐啸天要离开了,直到亲眼看见唐啸天在城外上了那厚重狰狞的战车,狂奔离去,各方势力即刻回城禀报,届时,满城欢腾!
不是因为别的,唐啸天的存在,让他们觉得空气呼吸都变得压抑,大气不敢喘。那种感觉让他们很厌恶,有能力的人不在少数,但是面对唐啸天这样的人,他们就是没有办法不去忌惮。这一刻唐啸天终于离开,到让他们仿若活了起来一般。
几乎在第一时间,商天知道了唐啸天的离开,夜白七知道了唐啸天的离开,所有高层的大人物都知道了,只有那些真正喜爱热爱敬重唐啸天的平常百姓们不知道,但也只有他们还很喜悦的以为,守护战神回来了,上京以后欺男霸女的事情就会少了吧。
唐家的人都还沉浸在离别的伤痛之中。
唐展葇来到母亲的房间,看见唐夫人竟然跌坐在地上,吓了一跳,连忙将母亲扶起来说道:“娘!您这是干什么啊,不要这样,爹爹一定会很快回来的。您别哭坏了身子啊。”
唐夫人却满目哀戚,声音嘶哑的说道:“你不懂,你不会明白那种心痛的感觉的。你从来不知道看着心爱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离开自己,他上的是战场,可是当他离开的那一瞬间,我的心就成为了战场!我的心在自私和责任之重来回厮杀,他就站在中间,不管不顾的看着,我已经伤痕累累疲惫不堪了,却依然没有胜负,可是这个时候,他却离我远去。他去了战场,把我的魂也带走了!”
“我会担心,他吃得好不好?他会不会有危险?他有没有好好睡觉?是不是他的身上又多了一道伤口?会不会他的身边就有敌人的奸细和探子?每当那个时候我就恨不得立刻去到他的身边,再说一次千万小心,一定珍重!”
眼泪一颗一颗的坠落,唐夫人几乎是瘫软在唐展葇身上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别人体会不了的疼和在乎,一直以来,在孩子们面前坚强的母亲,这一刻哭的仿若一个新婚的娇妻,舍不得与夫君离别,伤感一层一层,在这间房间漾开,唐展葇安慰不了,谁也安慰不了,因为那个唯一能安慰她的男人,已经离去。
唐展葇从未想过要和心爱的男人分开,她没想过,所以真的不知道那会有多难过,但是这一刻,她的心里下意识的就将自己当成了唐夫人,离去的那个人当成了凰天爵……
她忽然发现,她不能这样去想,她会心痛,被什么东西抓紧了一般痛得喘不过气,所有的担忧和舍不得排山倒海而来,让她恨不能抓住即将离去的爱人!
唐展葇就这样抱着痛不欲生的唐夫人,不言不语的任由母亲在怀里哭泣,也许是压抑的太久了,所以哭起来便这么的声嘶力竭。
哭的久了,便昏昏的睡着了,毕竟年纪大了,经不起太重的折腾,唐展葇维持抱着唐夫人的姿势太久,有些累了,手臂都麻木了,一时之间竟然站不起来,反而还抱着唐夫人向一旁栽倒,她吓了一跳,却在关键时刻,一双有力的手臂仿若凭空出现一般,斜插而来,坚固的稳住了她的身子。
“凰天爵!”她低呼。
凰天爵眸色平静,自然而然的将她那进了怀中,手掌之中有仿若绵绵潺潺的溪流的力量,带着温热流进她的体内,舒缓了她身体的僵硬和麻木。
“等着。”他低沉的声音刚落,手臂就抱起了睡着的唐夫人,在唐展葇惊讶的目光中走向床边,将唐夫人放在床上,还细心的盖好被子,这才走向了唐展葇。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是冒犯了你的岳母大人?”唐展葇自然的伸出手臂,勾住了凰天爵立刻送上来的脖子,戏虐的在他耳边咬耳朵。
凰天爵抱起了她轻盈的身子,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只有得罪了,不能因为她是岳母大人,就让我的女人全身麻木而死。”
他又低头,清风扫过他额前垂落的一缕墨发,漾开了他眼中的清冷,浮起一抹柔色的凤眸细长的勾勒出一道宠爱的弧度:“要不然等岳母大人醒了你就告状,让岳母大人把握大卸八块吧。”
“恩,这个主意真是好的不得了。”唐展葇也一本正经的回答,换来的是凰天爵低头狠狠吻住她异常秀气的鼻尖,惹来了她快乐的低笑。
“你舍得?”他额头轻抵着她的额头,问的情意绵绵。
“不舍的。”唐展葇也没嘴硬,实话实说的笑,看着他眼中浓墨般酝开的笑意,便也笑开了容颜,窝进他颈窝的时候,她听见自己感叹着呢喃:“我不能和你分开,一刻也不行,我会死的!”
“那就不分开,一刻也不分开!”
凰天爵抱着她渐渐离去,他的声音请的仿若迟暮老人余生走完的满足叹息,轻飘飘的带着沧桑和珍重留在了唐夫人充满哀伤的房间之中。
凰天爵带着唐展葇和孩子们离开了唐家,他们也要回家去了,凰天爵的重伤未好,又记挂着母亲的安慰,他必须要去找展钰,让她交出母亲来,唐展葇回家了主持大局,他也安心。
“都走了,唐家,真是让我觉得前所未有的凄凉,明明以前也是这样的,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们都不在母亲身边,母亲是怎么走过那么多个孤独的日日夜夜的。”唐展芸看着凰天爵马车的消失,惆怅的说道。
唐展荇拍了拍唐展芸的肩膀,说道:“娘还有我们,最起码,我不会离开了,而你,也不会离开吧。”
“我能去哪呢,她在这,我就注定走不了,不管她还是不是她,在我心中,总归还是这个人!”唐展芸苦笑着呢喃,却没有让唐展荇看见他的嘴形。
他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他的想法,这份惊世骇俗的感情,只有深埋,才不会让人发现,才不会让唐展葇受到伤害,他真的很惧怕,有一天当唐展葇知道他那罪恶的情感之后,他们之间就连兄妹都做不成。
唐展葇回到家中便开始忙碌,一大家子总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他们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其他事情一般,众人也不敢多言多语。
晚上用饭的时候,暗卫来告诉凰天爵,找到展钰的下落了,和夜白七在一起,还是在一家医馆之中。凰天爵怕夜白七带着人逃跑,决定立刻前去。
“你要小心一点,展钰这个人已经疯了,她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能做出来的。”唐展葇不放心的嘱咐道。
“我知道,乖乖等我回来,只要这一次把母亲救出来,我会立刻杀了展钰,你父亲因为唐家祖训而不能杀了她,但我可以!我不会允许这个祸害在活着危害别人了!”凰天爵抱了抱唐展葇,眼中弥漫着杀机。
唐展葇看着凰天爵离去,心理面开始升腾起一股不安来,很强烈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似的。
“孩子们睡觉了么?”唐展葇看不进去账册,便放下来问青衣。
“还没,小主子们这会儿正在玩呢,似乎刚回家挺开心的。”青衣笑着回答。
“那走,去看看他们。”唐展葇放下账册笑道。
秦傲歌在对面看着爵王府已经有好久了,他等到了唐啸天离开,从唐家一路跟着他们回到了爵王府,鬼使神差的,他就是想要再看看这几个孩子,那种放不下的牵挂感觉让他很困惑和苦恼,但是他还是来了,就在刚才,他还忍不住的激动了,因为他看见凰天爵离开了王府!
这种情况下,王府的暗卫是拦不住他的,并且他有自信,可以轻易的出入王府。秦傲歌一刻不等的立刻潜入了王府,果然是神不知鬼不觉!
他落在了王府的一个偏僻的角落,这里有假山和树木,假山都很高,黑漆漆的他也看得清粗,却总觉得这里有点眼熟似的,他站在假山旁边不动弹,蹙眉努力的回想着,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见过这里的一切的呢?
‘喂!你怎么了?你是谁?’记忆中,似乎有一把清脆的声音这样说,秦傲歌只觉得心口发麻!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感觉,就这样跟着感觉走,走过了树丛,走过了假山,越过了一个池塘,来到的是一个偏僻而且不怎么起眼的小院子。
秦傲歌没有推开门,而是翻墙进入其中,院子不大,落满了尘埃和干枯的树叶,一片颓败,房间不多。他直直的走到正房门前,迟疑着推开房门,刺鼻的尘土的味道利落席卷而来,他却死死地瞪着眼睛。。
那熟悉的感觉,仿若是喷薄而出的蚕丝,细弱意断,但却有机可循。
这房间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熟悉?秦傲歌走进去,房间里的陈设简单,床,桌椅,在往里面走,是一个大木桶……
就仿若脑海里的记忆被人用麻袋困住切成了一片一片的,唰唰唰的在脑子里模糊不清的闪过,他抓不住,也看不清楚,只是觉得窒息和迫切。
‘既然救了你,那位就好人做到底,不想死的话,就自己藏起来吧,姑奶奶要去外面和那些人做个了断,别让那群人找到你,就算是你对我的报恩了,懂?’
‘你这是害羞了?’
‘给孩子们做个超级奶爸,保护孩子们,你愿意么?’
是谁的声音?在脑子里这么突兀的响起!漫不经心中带着嘲弄,轻蔑一切的态度,但却充满了自信和张扬!
那女人是谁?!救了他?为什么会救了他?是救得他么?是他么?
秦傲歌只觉得头晕目眩,急促的走到了那个落满尘埃的大木桶旁边,眼前,一片片的白光闪过,有女人美丽的香肩,有女人精致漂亮的锁骨,有女人温暖柔软的馨香,还有女人淡定从容的大气!
她是谁?
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他看不见她的脸?那声音为什么会觉得耳熟呢?这里他曾经来过的么?一连串的疑问将秦傲歌的脑子绷紧,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狰狞的吓人。
“是谁!你到底是谁!”秦傲歌头痛欲裂,那声音一遍遍的响起,每一句话都有着让他心弦波动的轻颤,他的心在不规则的狂跳着,期待,喜悦,感动,满足,还有恨意!交错的弥漫在秦傲歌的情绪之中。
哗啦啦!
秦傲歌猛地打翻了一旁的洗脸架,所有东西落地,他扶着墙气喘吁吁,努力的想要看清脑海中的人却怎么也看不清,秦傲歌逃命似的离开了这间房间,房间里似乎还有那个女人遗留的香气,那香气都让他觉得胸前发疼。
院子里的冷风终于吹的他清醒了一点,他却看到了旁边的另一间房子,目光骤然一沉,他着了魔似的走了进去,一进门,就有一双破了的小鞋,那一看就是小孩子的鞋子,残破不堪的躺在地上,被主人遗弃了。
秦傲歌却看得眼睛发疼,一张床,上面的被褥还在,他的眼前似乎还有什么画面,那是几个孩子在上面忐忑不安的缩在一起,睁着大眼睛看着门口进来的人,充满了防备和警惕。
秦傲歌猛地按住了胸口,疼,从心口迅速蔓延,延伸到了四肢百害却依然没有停止,一圈圈的击打着他,让他有些体无完肤的颤抖着。
床上面还有一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小布老虎,秦傲歌拿起来,记忆的闸门瞬间被开启了一角!
小人么有。诺诺喜欢这个小布偶?那鹰空叔叔买给诺诺好不好?
好!
孩子稚嫩喜悦的声音猛地撞开了秦傲歌眼角的黑暗,那一瞬间的明亮让他看见了记忆中的朦胧画面,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嘴角勾着含糊的笑,怀中抱着一个漂亮但却瘦弱的小女孩,身边还跟着一个更加纤细嬴弱的小男孩。
他们都在笑,可是孩子们却笑得那么小心翼翼,那个男人却笑得充满慈爱!
他说,他是鹰空……
秦傲歌拿着小老虎的手猛地攥紧,他一双眼睛里渲染了狂风暴雨一般,口中野兽一般的低吼:“鹰空是谁?谁是鹰空?诺诺,凰念言……为什么他们会在我的记忆里面?那个面具男子是谁?是谁?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
他就仿若疯了一般,痛苦不堪的挣扎着,手中的小布偶眨眼间变成了一块破布,里面的棉絮沸沸扬扬的飘落,正如同秦傲歌此刻的心情,杂乱无章,不成章法,纷纷扬扬,在迷雾中什么也看不清了!
他冲出了房间,却在院子里停住了脚步,这院子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让他觉得无比的熟悉,可是这里却是一个被遗弃的原子,那么这里原来的人去了哪里?他迫切的想要找到他们,他甚至忘记了翻墙而出,竟然是打开了院门,就这样疯了一样的冲出去。
他凭着感觉的狂奔,目的地竟然是唐展葇此刻的王妃原子!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但是他却看见了他遗失的片段,他需要一个能告诉他答案的人,也许是唐展葇,也许是那群孩子!
“怎么还不睡觉?今天娘可是很累的,不能给你们讲故事了哦。”唐展葇一进门三个孩子便开始尖叫,快乐的不得了,但是唐展葇的话却让他们一个个垮下了小脸。
“看看我们家什么时候多了三个能挂油瓶的小嘴了啊?”唐展葇打趣的笑道。
“娘,今天为什么不能讲故事?我想听奥特曼的故事!”凰念云爬到了唐展葇的腿上,撒娇打滚的说道。
“是白雪公主!不会被大灰狼吃掉!”诺诺立刻抗议,嗷嗷乱叫,坐在小哥哥的腿上活蹦乱跳起来。
唐展葇吓得赶快将诺诺抱到怀里,捏着她的小鼻子说道:“不能坐在小哥哥身上,小哥哥会痛痛啊。”
“那讲故事就不坐。”小姑娘理直气壮的谈条件,小小年纪竟然懂得谈条件了。
唐展葇笑了起来,刚想感叹只有凰念言最稳重的时候,凰念言竟然迟疑着说道:“娘,我可以选择听西游记的故事么?”
唐展葇立刻头大,她怎么就那么嘴欠,给他们讲了这么多故事,还都是长篇的……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青衣的惊呼声:“你是什么人?来人啊!”
而下一刻,孩子们的房门忽然被推开了,激烈喘息满脸是汉是秦傲歌就这样狼狈的出现在了唐展葇和孩子们的面前!
四目相对,唐展葇放下孩子站起来声色俱厉的怒道:“竟然敢夜闯爵王府!秦傲歌你也太放肆了!立刻给我退出去!”
唐展葇这一声怒喝,让秦傲歌猛地愣住,脑海中同样的声音再度响起,喊得却是另一个名字……
‘你要么留下来帮助我,要么滚出去送死,鹰空,你自己选择吧!’
秦傲歌面色骤变,僵硬的声音一点点的高亢起来,最后变成怒吼:“我是谁?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唐展葇面色一变,察觉到秦傲歌的情绪不对,生怕惊吓到孩子们,便软了声音,轻笑道:“你自然是秦傲歌啊,江南伶人,怎么,你忘记了么?”
秦傲歌却眨眼间红了眼睛,怒吼道:“不对!我不是秦傲歌!你知道我是谁是不是?唐展葇你知道!”
秦傲歌仿若一直凶兽,瞬间就绽开了自己的凶狠的面目,狰狞的怒吼着,大步走来!
“何人在此嚣张,找死!”十八血衣军团瞬间从窗户跳跃进来,,仿若一面铜墙铁壁一般挡在唐展葇面前,怒目而视,而秦傲歌的后方,也有几名血衣军团将他围住。
一瞬间,秦傲歌前进不了,便扭曲了脸色的大吼道:“挡我者死!”
眼看秦傲歌和十八人要打在一起,唐展葇厉喝道:“把他给我弄出去!先打个半死在审问,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理由敢夜闯爵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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