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里的办公室里开着空调,一名警员为陆非夏倒了杯凉水,她坐在木椅上,看起来仍旧很镇定,可是低垂的脑袋和绞在一起的双手泄露她的紧张和后怕。
纪刑年走进警察厅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陆非夏。
低垂着脑袋的她,就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小鹿,可怜兮兮地惹人心疼。
纪刑年的腿上还打着石膏,他靠在门上,声音低沉,“夏夏,过来。”
沉浸在赵父扭曲面容里的陆非夏猛地抬起头来,朝他的方向看过去,纪刑年身上还穿着居家服,脚上是双凉拖,目光沉静地凝视她,好像冥冥之中带着能安定人心的力量。
陆非夏朝他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
他身上的温度暖暖的,还有她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她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前,环在他腰上的双臂十分用力,像个寻求港湾的孩子。
“你很勇敢,做得很好。”纪刑年抚摸着她的发顶,见到她没事他才真正放心下来,没有人知道当他收到她的求救短信时,是何种焦躁和不安。
原来结婚这么久,她已经无声无息地浸入了他的生命。
陆非夏的身体轻微地颤抖着,纪刑年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缓解她的紧张和不安,“没事了夏夏,赵氏夫妇如今都已经进了监狱,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我想回家。”陆非夏闷闷地说。
纪刑年点头,男人凌厉的目光望向站在不远处的副局,“事情发展到这步,我想副局肯定知道怎么处理,副局,你说是吗?”
副局立刻应和:“是是是,我们自会秉公处理,刑总放心。”
纪刑年轻蔑地一笑,陆非夏扶着他正欲往警局外走,忽然感觉到腰上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陆非夏痛得皱紧了眉头,不禁轻呼出声。
纪刑年立刻停下脚步,眉头沉沉地隆起,“怎么回事?身上有伤?”
陆非夏的手往后腰的地方摸去,却摸出了满手的血,她吓得脸色惨白,她忘了赵父刺了她一刀,可是这一路上她竟然没感觉到痛。
“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说,在那里傻坐着干什么?”纪刑年脸色阴郁。
陆非夏满脸无辜,她拉住纪刑年的衣角,像个犯了错求原谅的孩子:“我忘记了。”
纪刑年满腔怒火生生被陆非夏这句话给憋了回去,他拉住她的手,一瘸一拐地往外走,但是速度却丁点不慢,“去医院,现在。”
陆非夏的后腰被匕首划了道五厘米的伤口,伤口不深,但是流了不少血,因为她今天穿的是件红色的T恤,所以几乎没有人没有看出来她受了伤。
“伤口都结茄了,是动作太大裂开的吧?”给她处理伤口的护士说,“你真能忍。”
陆非夏讪笑,不是能忍,不过是忘记了,赵父狰狞的面孔太过醒目,占据着她的大脑,让她没有心思去注意身上是不是有哪里在痛。
“伤口不要碰水,明天下午来医院换药。”护士提醒她,“注意饮食,小心留疤。”
陆非夏淡淡地应了声,神情有些恍惚,出了医院,那辆宾利慕尚还安静地停在那里,陆非夏闷不吭声地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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