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夏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肩:“放心吧,我卡里的钱多到用不完,你安心坐着。”
办完住院手续,**柔很快被推进手术室,陆非夏应**柔的要求,没有惊动她的父母,她在手术室外等候手术结束。
**柔被护士推出来的时候麻药的药效还没有过,她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安静地沉睡着,脸色苍白得像鬼,陆非夏开的是VIP室,拉开窗户能听到医院楼下稀稀疏疏的说话声。
趁**柔沉睡的时候,她去外面买了水果牛奶和稀粥,回到病房时**柔还没醒。
病房里格外安静,陆非夏坐在冰凉的长椅上,慢条斯理地削手里的苹果,直到肖宇哲的电话打来,他问:“夏夏,我今天不在学校,我听说学校的事情了,你现在在哪里?”
“医院。”折腾了数个小时,陆非夏也没什么精神缺缺。
“你受伤了?严重吗?在哪家医院?”肖宇哲急不可耐地问。
“不是我,是雨柔,他被赵岚岚的父亲踢中腹部,导致小肠破裂,刚做完手术,她还没醒,我在第一医院。”陆非夏有条不紊地回答,挂断电话,她继续削苹果。
苹果刚削完,短信铃声响起,是纪刑年发来的,只有简短的几个字:有没有乖乖呆在家?
陆非夏看着小小的屏幕里那几个字,忽觉鼻子发酸,一股委屈直往四肢百骸蹿,顿了好久她才简短地回复他:我没事,今晚我住宿舍,你自己回景湾吧。
环盛大厦第46层,深色的办公桌旁,纪刑年眼眸微眯,盯着屏幕上那几个字,陆非夏让他自己回景湾,那么她呢?
**敲门进来,纪刑年问:“我让你留意A大女学生跳楼的后续,现在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了?这件事情得到妥善解决了吗?”
“并没有。”**想到刚刚在网上看见的视频就忍不住想抹汗,但仍旧不得不如实交代,“赵氏亲友抬着赵岚岚的尸体在学校主楼大哭大闹,后来夫人也去了,赵氏父母见到夫人很激动,二话不说就上前拽住夫人的头发,打了夫人几巴掌,后来警察来了,把他们走带走了。”
纪刑年的脸色蓦然阴沉下来,一阵风雨欲来。
**暗想,这回肯定有人要倒霉,看刑总的脸色就知道。
“我派人去警察局问了情况,夫人和她的朋友现在在第一医院。”
纪刑年盯着手机屏幕里的回信,冷冷地勾起唇角,“半个小时后是不是有高层会议?”
“是的,很重要。”**说。
纪刑年起身,脚上像是生了风,大步往外走去,“取消掉,你去开车,去医院。”
—
肖宇哲到时,**柔刚醒,她刚做完手术,身体很虚弱,连笑起来都有些吃力,也没什么胃口,陆非夏给她喂了点稀粥,**柔喝了几口就不想再喝。
“到底怎么回事?”肖宇哲问,“怎么会这么严重?”
“无知莽夫狠踢了雨柔一脚,能不严重吗?本还可怜他们失去女儿,现在想来真是活该,什么样的父母教出什么样的孩子,一家子人都是神经病!”陆非夏吐槽。
她说话时忘记自己脸上有伤,扯得腮帮子直疼,被打的那边脸看上去又肿了几分。
肖宇哲责备道:“你这脸……怎么不让医生给你看看?我看你也需要做个检查,他们下手没有轻重,谁知道有没有脑震荡。”
“我忘了。”削好的苹果也没有吃,陆非夏递给肖宇哲,被肖宇哲放到边上,“我带你去做个检查,脑震荡可大可小,不能耽搁。”
检查脑震荡的流程很简单,前后仅仅花了半个小时,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并不严重,陆非夏的脸还肿着,医生给开了消炎药,肖宇哲坐在**柔的病房里给陆非夏上药。
时至正午,外面的阳光热火朝天,病房里的空调开到十九度,**柔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看肖宇哲小心翼翼地给陆非夏涂药。
肖宇哲是A大的才子,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人品样貌都高出其他学生一筹,外人一眼便能看出肖宇哲对陆非夏并非哥哥对待妹妹那样的感情,陆非夏能得肖宇哲的倾心,不知道令多少A大的女学生羡慕,就连郑晓妍都暗暗针对她,可她似乎浑不在意。
陆非夏的心,根本不在肖宇哲身上。
“疼吗?”肖宇哲问声细语地问。
“还好吧,刚开始的时候很疼,那个老妖婆下手太狠了,竟然把我脸给打肿了!”陆非夏眼睛虚起,那双小鹿般的眸子里盛着轻蔑和不屑。
“不知道你到底去凑什么热闹。”
“你别再说了,我是后悔莫及,赔了夫人又折兵,没捞到半点好处,以后我遇见赵家人肯定绕道走,他们家的人,个个跟老虎似的,都要吃人!”
肖宇哲哭笑不得,不知不觉上药的力道又轻了几许。
病房并没有关严实,敞开了一道很小的缝隙,白衬衫黑西裤的纪刑年站在门口,透过那道敞开的微小缝隙默不作声地凝视门缝里面小声互动的两人,脸色越发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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