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财旺穿着睡袍,坐在豪华的客厅内,静静沉凝了一会儿,突然笑着摇起头来:“这小子,看来已经不把我当外人了。”他心情并没有因为和**的争锋相对而沉重,反倒有些莫名的轻快,他心里永远都有一杆秤,孰重孰轻分的异常明白,从不会在需要做抉择的事情上而犹豫徘徊,在他心中,别说一个**,就算是十个**绑起来,都不如一个唐仁重要。
最坏的打算,就算他真的和**斗个你死我活,拼尽了现在的地位和身价,那又如何呢?他坚信,只要立场坚定了,他最终所得到的,一定会比现在所有的多得多。
握着一阵忙音传来的手机,**的脸色一片阴沉,眼中都快冒出了火星,手掌上的力道就好像要把电话捏碎一样,他实在是想不通,章财旺这个一向以温和著称的成功商人,为何会表现出这么强硬的姿态来,就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不惜与他**翻脸?
这件事情很反常,一定有什么蹊跷!
**能走到今天这步,能靠着自己的实力让刘氏集团兴兴向荣,自然不会是个愚蠢的人,遇到任何事情,他的第一反应都是用脑子去思考,而不是一味的意气用事去冲动!
“怎么了?谁打来的电话?”王云和刘潇母子两似乎也感觉到了**的表情不对,王云不禁问道。
“章财旺打来的,要为唐仁出头,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沉声说道,不忘对妻子解释一声:“唐仁就是把你儿子送进医院的小子。”
“什么?又是章财旺?”王云没说话,刘潇却激动了起来:“那老狗疯了吗?现在还敢为唐仁出头,他不知道今天晚上唐仁差点杀了我吗?爸,你不会怕了他吧?你一定要给我出这口气啊,你是不知道,唐仁简直太嚣张了,今天跟条疯狗一样,差点让我和王利车毁人亡,要不是我们命大,现在你们就等着给儿子收尸吧。”
“给老子闭嘴!”**怒吼道,怒不可遏的看着儿子,他现在都恨不得上去给他两个耳光,成天就知道给他惹麻烦,平常招摇撞市,在外面惹是生非小打小闹也就罢了,也闹出过几次人命、强上过几个女学生,这些在他眼中都不算大事,能轻易摆平,可现在却惹上了章财旺,这就不得不让他动怒了,虽然以他刘家的实力不至于怕了章财旺,但毕竟都是旗鼓相当的实力与地位,又有合作牵绊,牵一发而动全身。
“**,你喊什么喊?有本事你对章财旺喊去,你在这里大喊大叫算什么本事?我明确告诉你,我不管什么章财旺不章财旺,这件事情没完,谁的面子也不给,我必须让那个叫唐仁的小赤佬付出惨痛的代价。”王云站起身来说道。
“你最好冷静一点,章财旺这次明显不是做做样子,而是放出了狠话,动真格的了,那唐仁也不知道跟他是什么关系,让他很重视,甚至从言语中表明,为了唐仁不惜与我们全面开战,这点还不值得我们去深思吗?”
**皱着眉头说道:“章财旺是什么人,你我又不是不清楚,平常低调与人为善,活脱脱一个八面灵珑的笑面虎,会说出这样的话,这里面的猫腻很深,这唐仁的身份,恐怕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那又怎么样?刘氏集团再加上我们王家,还会怕了区区一个章财旺?”王云显然咽不下这口气,不愿做罢。
“如果仅是一个章财旺,我们真不用怕,这个面子完全不用给他,但你别忘了有关章财旺的那些传言,如果他身后真的站着上面的人,到时候如何收场?”**沉凝的说道。
“那不都是谣言吗?没有可信度。”王云的语气显然一顿。
“万一是真的呢?”**盯着自己的妻子,王云的脸色也是变了变,眼神阴晴不定,没了方才的强势,变得犹豫起来。
“爸,妈,你们不会就这么被章财旺吓住了吧?我可是差点死在了唐仁的手上,不能就这么算了啊,不然以后我们家的脸面往哪搁?”一看两人的反应,刘潇顿时急了,他可管不了他们多,他只知道他现在对唐仁恨之入骨,恨不得让唐仁死无全尸。
“给我闭嘴,你这个孽畜。”**又是一声怒喝,吓得刘潇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求助的望向母亲,谁知母亲也一改刚才的强硬,变得沉默了下来,没有再帮他说话。
**沉思了一会儿,才对刘潇严厉道:“这件事情暂且先放一边,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警告你,以后最好给我老实点,别再出去惹麻烦,特别是那个唐仁,在没有搞清楚那小子来龙去脉之前,你敢擅自对他下手,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爸,唐仁不过就是一个出生平庸身份低贱的普通人而已,你这么怕他干什么?我咽不下这口气,决不能放过他!”刘潇气急的说道。
“闭嘴!”这已经是**今晚第三次呵斥儿子闭嘴了,他此刻真有点恨铁不成钢,恼火道:“别成天就知道花天酒地,偶尔也动动你的脑子,一个普通人能受到章财旺的这般重视吗?一个普通人能让章财旺不惜拿出现在的身家地位做筹码来跟我们叫板吗?这个唐仁的身份一定不简单,背后肯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看到满脸不甘的刘潇,王云竟也出声劝解道:“儿子,这件事情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但报仇不急于一时,等搞清楚了状况再出手也为时不晚。”顿了顿,王云的话音一转:“不过,唐仁我们可以暂且不动,那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徐志雷……”
看到父母打定了主意,刘潇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不过双目中的阴毒神情,却怎么也消散不去,心中的那股不甘怒火,简直快要冲昏了他的理智,虽然表面上他没有在要死要活,可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谁又能知道呢?
……
第二天天还没亮唐仁就醒了,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李逸风和躺在陪护病炕上打着呼噜的徐志雷,唐仁轻轻笑了笑,望了望窗外昏沉朦胧的天空,轻轻呼出一口气,他又闭上了双目静气凝神操控着体内的玄气开始修炼。
他现在可是争分夺秒的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丝一毫的时间,毕竟要在一年内完成修为两连跳的壮举,还是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这件事关乎到穆妖妖的生死存亡性命安危,他可不敢忘记,更不敢大意。
一直到佛晓破开云层,天光大亮,唐仁才再次睁开了眼睛,爬下床舒展了一下面体,只感觉神清气爽,昨夜的伤势也没给他带来任何不适,纱布下的几十处伤口,基本结痂,应该都好的七七八八了。
从卫生间洗漱完出来,已经看到徐志雷睁着双朦胧的睡眼站在窗边吞云吐雾了,用徐志雷的话说,早晨一根起床烟,那叫一个浑身舒泰、壮精提神。
李逸风也醒来了,此刻正躺在炕上打着哈欠,脸色虽然还很憔悴,身子也虚弱,但血色已经恢复了许多。
今天是农历二十九,徐志雷从今天开始也放假了,毕竟明天是大年三十,三人随便相互打趣了几句,便叫了早餐,三人在病房内随便对付了一顿。
不到九点,徐志雷就被唐仁和李逸风赶走了,明天大年夜,谁家都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准备的,何况是徐志雷这个一家之主,在外面厮混辛苦了一年,也是该好好陪陪妻儿家人了。
架不住两人的轰赶,徐志雷只好苦笑的离开了医院,临走前不忘和唐仁再次确定一起过大年的事情,唐仁也好笑的欣然答应。
一个上午的时间,病房内都只有唐仁和李逸风两人,期间母亲二叔三叔小姑他们都来了电话,唐仁的口风也很严,并没有透露自己在医院的事情,只说了在朋友家有点事,反倒是李逸风,无人问津,被唐仁取笑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心里当然知道,这是李老爷子和李逸风父母对李逸风的放心,知道李逸风做事稳重,不需要过问太多。
唐仁现在行动自如,李逸风还是病怏怏的躺在炕上,一个上午被少被使唤,端茶递水什么的样样到位,眼看快到中午了,唐仁帮李逸风续上一杯热茶,坐在床沿上说道:“今天都二十九了,你真不通知老爷子和叔叔阿姨?这不是个办法,明天过大年,瞒不住的。”
李逸风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刚才还在考虑这个问题呢,难不成我堂堂李家大少要在医院过大年不可?一想起孤独一人、冰冷的病房、空无一人的走廊,孤寂的心,我就想流泪。”他可怜兮兮的看向唐仁:“兄弟,我知道我们情比金坚,你会陪我的对吧?”
唐仁毫不给面子的说道:“赶紧滚,少恶心我,你是死是活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世态炎凉啊。”李逸风悲声长叹。
唐仁没好气的笑了起来:“兵哥那个活宝走了,轮到你接力了?”顿了顿他回到自己的炕上躺着,翘起个二郎腿晃悠着:“别耍宝了,你失血过多,身上多处骨裂,这伤不养个三五十天的是别想好了,不过也没什么大碍,不用待在医院,让叔叔阿姨来接你回去。”
“放心,你不好开口的话,我来说。”说罢,不等李逸风同意,唐仁就掏出电话拨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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