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怪爱妃的意思。爱妃难道不觉得外面实在是太过危险了吗?朕的统一大业还未完成,没想到蓝诏和蓝雪两国竟然联手。”尉迟辰有些生气地说道。
云若汐却松了一口气,尉迟辰看来已经知道了蓝诏国和蓝雪国联手,尉迟虽说只大国,可是一口气要打败两个国家联手,还是有些吃力的。
下次,尉迟恐怕不会贸然出兵。
“不如朕下次就出兵攻打蓝诏,爱妃也不必去军营了,随朕御驾亲征如何?”尉迟辰突然笑着对云若汐道。
尉迟辰的笑,只让云若汐感觉冷到骨子里。她很不喜欢尉迟辰去攻打其他的国家。云若汐道:“你为何非要攻打他国呢?难道就这么想一统天下吗?”
尉迟辰倒是一愣,没想到云若汐会问出这些话来,不过他还是说道:“这天底下有哪个皇帝不想一统天下的?现在尉迟兵强马壮,为何不能去一统天下。”
“可是自古战乱,受苦的都是黎明百姓。”云若汐还是担忧道。
“爱妃心系天下百姓是不错,可是自古要统一天下的君王,有哪个不是驰骋沙场,你身为皇贵妃,就更不应该有匹夫之忧,自古以来成王败寇,王侯将相,朕已是把损失减少到最小了。”尉迟辰对云若汐道。
“那不过是你的一种自我满足罢了,依臣妾看,天下这样也挺好。”云若汐觉得尉迟辰实在不可理喻,一下子忘了这话说出来可是大不敬。可是说了后,她才发觉自己失言。她眼睛睁大看着尉迟辰,这个皇帝,不会因为一句话就这样将自己赐死吧?
“爱妃,朕不想和你争论这些,总之,这天下朕是要定了。”尉迟辰看着云若汐,眼神尤为坚定。
云若汐透过她的眼睛看到了一种错觉,似乎是尉迟辰去夺取天下,是为云若汐去争夺。可是她在心里自嘲了一下这种错觉,这又怎么可能呢?皇帝会去为一个女人夺得天下,可是这个女人却根本不希望他这么做,也没有让他这么做过。
她现在觉得自己和尉迟辰的理念完全不同,她又怎么会爱上他?即便是失去了全部的记忆,她也觉得,即便是穿越来过这里,即便发生了许多事情,但是她最终选择的人都不会是他。
这就是她所得出的结论!她现在存在于尉迟的皇宫,只是要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悦说她去过蓝诏,是和尉迟辰还有蓝诏的世子,可是这件事,尉迟辰在说他们的回忆中,至始至终都未曾提起过。
这是怎么回事?他好像在有意回避某个人。那个人是蓝诏的世子吗?她不明白,他似乎是个很重要的人,不过却在尉迟国失踪了。
林悦希望她能帮她找到蓝诏的世子赤玉,可是她稍微问了身边的人打听了这件事,身边的宫女都说没有这个人。
便不愿意再说话,云若汐知道即使逼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雨儿继续侍奉云若汐,还对着云若汐笑道:“娘娘总算回来了,这些日子雨儿可担心了。”
“这茶放在这里,本宫等会儿喝。”云若汐将茶杯放下,不过雨儿脸上却划过一丝恐惧。
云若汐想,她不过就是喝杯茶,这雨儿脸上怎么这个大的恐惧。
“本宫让你觉得很可怕吗?”云若汐本不想当恶人,但是这次她也想学一学这宫中的恶妃。
“娘娘,雨儿没有这个意思,娘娘息怒。”雨儿慌忙下跪,只是跪下去脸上的表情变了一下,似乎是觉得很痛苦。
这让云若汐**将她一只手拉起来,然后将她他裤腿撸起,发现她的膝盖已经受了伤,被包扎了。
不仅如此,她的腿上,被衣服遮住的部分,还有一道道鞭痕,就连手上也有。这鞭痕倒是十分刁钻,只是在这衣服里,露出外面的皮肤却完全看不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挨打了?谁打的你……”云若汐没想到雨儿挨了这一顿。
“没什么,娘娘,只是雨儿不小心触犯了宫规。”雨儿道。
“不行,到底是什么宫规将你伤成这样?本宫倒是要看看这宫中谁敢打你。”云若汐想雨儿毕竟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怎么有人下了这种毒手。
“娘娘,求求您不要追查了,不然雨儿,雨儿会死的,这个人,您管不了的。”雨儿哭道。
“是皇后?”云若汐试探性地问了问。
雨儿死命摇头。既然不是皇后,那宫中她管不了的人,只有一个人了。云若汐叹了一口气。
云若汐并未喝桌上的茶水,她知道这茶水应该是有问题的。雨儿毕竟才只有十五岁,虽然她极力隐瞒这件事,而若是从十五岁的角度来说,她这样不会把一切表露在脸上,已经是隐瞒的很好。可她终究是太年轻,城府太浅了。
遇到十分紧张的事情,她的表情早就出卖了她。总归是个小姑娘。那茶水应该是尉迟辰下了东西的,下了什么她也很清楚,不会是要她命的药。还是那种吃了后会让人失忆的药。
云若汐赶忙关好门,她知道门外有高手在盯梢,然后留下雨儿道:“我知道这茶水里下了东西,是皇上要你下的。”云若汐认真地对雨儿道。
“娘娘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是听从皇上身边宫女的安排。”雨儿立刻下跪道。她全身吓得打哆嗦。
“雨儿,要不这样吧,以后若是我的食物或者茶水里下了这东西,你便下了,只是要提醒本宫,本宫会将这些东西都喝下去。”云若汐无奈地叹气,尉迟辰这又是何必,就这么怕她回忆起过去的事情吗?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若汐觉得尉迟辰和她说的,到他的表现,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云若汐可以看的出来,若是说尉迟辰不宠爱她是假的,没有哪个皇帝会在皇宫如此纵容一个妃子。但是她又看的出来,尉迟辰不想让她回忆起过去也是真的。
这两点到底是有什么共同之处他她还不知道罢了。
“你若是将这件事告诉皇上,你信不信皇上会直接让人打死你?”云若汐虽然这话带有威胁的口吻,不过她说的却是真话,尉迟辰么处心积虑地安排,若不是怕自己怀疑,这宫女好端端死了的话,恐怕早就命人打死她了。只是她若是将这些告诉尉迟辰,说不定尉迟辰会冒着被自己怀疑的危险,直接处死这个宫女。
到时候就对她说是意外。
“好,奴婢听娘娘的。”雨儿浑身发抖,她也知道她再把事情弄砸会死,她觉得她还年轻,还不想死。
云若汐给了她这条路,她只有接受,她不是十分聪明,但是六岁就进宫了。知道在宫里是举步维艰的事情,当初嬷嬷推荐她做这件事,也就是看在她入宫的年岁久,既是年轻,又不容易露出破绽。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挨了一顿板子的她,变得处于恐惧之中,而恐惧之中的人,却是最容易受到惊吓,也是最容易露出破绽的。
“那你说吧,除了这茶水,还有什么东西会有问题。”云若汐虽然不想去为难一个孩子,但是她也只有这么问了。
“娘娘,本来奴婢只是在您的补品中下这药粉,可是自从娘娘上次打翻了补品,他们就让我在茶水中下。”雨儿老实说道。
云若汐接过雨儿手中的药粉,稍微闻了闻,觉得只是十分普通的药材,吃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她将药粉拿回去,然后埋头呆在尉迟国的藏书阁,表面上是去找一些有趣的故事,可是她暗地里把那些医书带回去,然后把封面换了。
所以大家都以为她在看一些杂书,她倒是也带了一些杂学的书回去。
就在她翻遍医书的时候,她终于在一本药草集中找到一种吃多了可以让人记忆力减退的东西。
不过这种东西不能单吃,不然很容易把人吃成痴呆。
这个粉末应该不仅仅是这种草药这么简单。
“娘娘,雨儿今日有了新的发现。”雨儿觉得靠皇上,不如靠娘娘,因为她做的事情她自己也明白非常危险,说不定哪日便被皇上杀了灭口。
所以她希望这个娘娘能救她一名。
“何事?”云若汐问。
“这是那种药的药丸,本来都是嬷嬷大人送的粉末,但是这次她不想研磨便将药丸交给了奴婢。”雨儿拿了一颗黑色的药丸。
云若汐闻了闻,有舔了舔,觉得有一种淡淡的香味。看来这真的是那种失忆的药。
她将这东西弄开,发现外面虽然是黑色的,但是里面却是白的,而且十分均匀,不像是捣药后捏出来的。
倒像是在高温下做出来的,比如炼丹。
云若汐忽然想到皇宫之中还有这么一位炼丹师,难道这药是他炼制的?
果然,他不简单。
这药是不是有解药,他能不能炼制出恢复她记忆的药?
夜晚,她穿了一身夜行衣来到了炼丹阁,却发现炼丹阁的主人蓝韵并不在这里。不过正好,她还不知道蓝韵是不是有武功,但是她的感觉是,这个蓝韵应该有武功而且还很高。云若汐走进炼丹阁,发现阁内有一口大丹炉。
丹炉旁边有一个小宫女,不过这宫女睡着了似乎是为了照看这丹炉内的火。但是这火云若汐看了看,好像可以支撑很长一段时间,这小宫女睡的太死了吧。她刚才不知道里面有人,因为这个小宫女很不起眼,所以走进来的脚步声比较重。
可是这小宫女丝毫没有起来。
云若汐觉得不对劲,走过去推了推小宫女,发现小宫女依然闭着眼睛,她伸出手来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很平稳,只是睡着了。
只是这小宫女睡的太死,应该是被人下了迷药之类的东西。
云若汐继续向里走,发现了一个内堂,内堂之中有许多的小药罐子,都是陶瓷的。
云若汐随意打开里面的看了一看,每个要罐子都有各种药材研磨成的粉末。云若汐还看到一些很小的陶瓷药瓶,她随手拿起一个,里面竟然有这丹药。
只是不知道这些丹药是干什么的,其中有一种丹药,用玉瓶装着,还发着淡蓝色的光,看上去挺好看的。
云若汐刚拿到手,便感觉到院中有动静。云若汐现在恢复了武功,自然知道这院子里的事情,再说这晚上本来就十分安静。
云若汐跑到放置丹炉的房间,然后用轻功翻窗逃走。
她不敢在那里呆得太久,而是一路奔跑,她感觉不能让那人走进来,不然她一定会被发现。
而且她感觉蓝韵极其危险。
她回到琼云宫的时候,拿出手中的小玉瓶,刚才走的太急,她都忘记了将它们放回去。
这蓝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云若汐闻了闻感觉没什么味道。
决定小心收好,她看医书上说,只有极其珍贵的药材做的东西,需要用玉瓶收起来比较好。因为这稀有的药材本来就有灵性,而玉也是有灵性的东西,所以这些东西都必须用玉瓶子来接。
云若汐想着这东西应该是一种很稀有的丹药吧?或者说制作丹药的材料十分稀有。
“娘娘吃饭了。”雨儿又端上了补品然后小声地对云若汐道:“娘娘,今日不知为何,御膳房那边也派了人给您的饭菜里面加东西。奴婢只是负责茶水,这其中应该有一道菜下了那个药。”雨儿道。
云若汐点头,她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这药若是下的话,肯定不是粉末状下,应该是和了水的样子,哪个菜比较湿润自然是哪个菜。
这里有一道肉末茄子,是云若汐算是比较喜欢的菜,她看见茄子上面的油有些不对劲,好像和水不相容。云若汐仔细看了看,觉得应该是这道菜下了药。
“雨儿,来,陪本宫用膳。”云若汐道。
“雨儿不敢。”雨儿有些紧张,她在宫里呆了九年,都没有陪过娘娘之类的人物一块吃饭。
“坐下。”云若汐忽然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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