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国这种以部族力量为先导、不宣而战夺取哈萨克大草原的军事行动,终于让驻扎在小玉兹的沙俄军队回过味来了,原本,对于臣服于沙俄帝国的各部落之间的“内战”,沙俄一向的政策是保持有条件的“中立”,但现在,这内战的背后竟然有了大明帝国的身影,那问题显然就严重的多了,驻守在小玉兹的俄军司令一面飞马向莫斯科告警,一面开始调集军队,应付随时出现的不测事态!当然,这其间,也少不了派人向明军表达关切,毕竟,对于身边这个庞然大物和超级帝国,谁也不可能做到无视它的存在,不到最后一刻,没有人愿意撕下那层面皮!
明军此次行动的司令朱逢明在他阿拉木图的中军大帐中接待了前来交涉的俄军代表尼古拉契科夫少将一行,一路看来,相比十多年前,这明军的装备发展,特别是那条铁路大动脉的修建,更是令尼古拉契科夫少将心惊,他的心中,甚至有种明显的预感,这沙俄只怕永远的要失去这哈萨克大草原上的大、中玉兹了,不过,对于小玉兹,他是既有一定的信心又有一定的担忧的,一方面,那里是真正的白种斯拉夫人的传统地盘,黄种人的势力从未能越“雷池”一步;二来,这小玉兹与任何一处曾经丢失的西伯利亚完全不同,那里还驻扎着一支沙俄重兵,明军想要夺取,自然也非易事!三来,那里,已经深处于沙俄帝国的战略腹部,失去小玉兹,甚至大玉兹北部,将大大恶化沙俄的战略环境,他相信,莫斯科会采取强有力的行动来制止明军的这种对土地近乎无止境的贪婪!当然,他的心里,也有一种隐隐的担心,毕竟,沙俄内部混乱的时间太久了,两国的国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他们唯一获得胜利的机会便是大明遥远而漫长的后勤补给线!
两方的见面虽然表面上彬彬有礼,但其内在的那丝寒意却让人感觉得分外的明显,双方刚一坐下,尼古拉契科夫少将便说道:“贵国对我沙俄属国不宣而战,严重违背了两国边境条约和平友好的原则,希望贵军能够立即撤回国内,恢复两国之间的友好与和平!”
朱逢明却笑道:“贵使刚才的话有两个错误,第一,贵使的情报可能不太准确,敢问贵使,您在哈萨克什么地方发现有我大明军队驻扎了?前些时间,我大明军队是曾经进入过大玉兹,但那只是受大玉兹图鲁汗的邀请,进行两国军事演习而已,这图鲁汗目前还在阿拉木图,贵使可以亲自去问他!第二,据我所知,贵国与这大、中玉兹并无宗主国与属国条约,相反,这大小玉兹乃是我蒙古部族的一支,前段时间,正是鄙人代表大明,与这大、中玉兹图鲁汗、固始汗签订了《阿拉木图条约》,两大部落联盟的所有土地,已经纳入了我大明帝国的保护范围之内,如果贵国有诚意,受大明帝国皇帝之命,鄙人可以同贵国就友好、和平解决两国在哈萨克地区的边境划界问题进行谈判!”
朱逢明的话让尼古拉契科夫感到无比的震惊,这大明的手脚真的是太快了,快得让他们竟然没有来得及反应,短短几周时间,他们,竟然从主人变成了地地道道的客人!尼古拉契科夫道:“贵国就算是手腕再高明,也改变不了整个哈萨克属于沙俄的事实,没有我国沙皇的旨意,任何条约都是非法和无效的!”
朱逢明道:“贵国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这就是当前的现状!本司令只有一句话,任何未经大明允许进入大明帝国势力范围的军队,大明武装力量都将视为对大明的侵略!大明军人有一句话,叫:你可以向大明开第一枪从而引起战争,但是,战争如何结束,则应当由大明说了算!和平谈判的大门大明随时向贵国敞开,如何决定,是贵国的事,望贵国三思而行,另外,敝国皇太子殿下有一句话,那便是一旦战端一开,相信克里米亚汗国、波兰-立陶宛王国或者什么其他地方,也会不甘寂寞的!”
“你!”尼古拉契科夫气得是脸色煞白,但他知道,这可恶的家伙说得是事实,还有,大明还有强大的海军,帝国刚刚夺得的出海口,只怕也危矣!情况已经不是他所能掌控,他努力平息下自己的怒火,道:“贵国的意见,本使会立刻上报敝国政府,告辞了!”
看着拂袖而去的尼古拉契科夫一行,朱逢明道:“立刻通知前线各部队,加紧抢修道路,加强警戒,特别是后勤补给线的警戒!”虽然刚才的话说得硬气,不过,自家的痛处自家知道,这漫长的补给线真的是要了命了!明军目前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力依靠那本土的哈萨克军团,一面步步为营向前巩固旧地盘、蚕食新地盘,一面加紧抢修补给道路!在这一点上,那尼古拉契科夫的眼光不可谓不独到,但是,沙俄高层,能否采纳他意见,真正下定决心乘明军立足未稳,与明军拼死一博,以消耗战、破坏战拖垮对后勤要求极高的明军却未可知!
夜幕降临,整个草原笼罩在一片迷人的美景之中,天空中繁星点点,一弯新月光亮如 银钩,在一大片连绵不绝的帐篷组成的大圆圈中,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空地,空地上高高的堆起一座巨大的“柴山”,而那柴山上燃起的巨大火苗将那一只只洗净剥好的整羊烤得是肉香四溢,滋滋的冒油。
在这座巨大的篝火四周,围着一圈长长的矮桌,矮桌上堆满了各种食物,既有江南的精细点心,也有北国草原的粗犷野味,既有来自川边的山珍,也有来自东南沿海的海味。
长长的矮桌外沿,坐满了身穿各式服装的人,既有穿着皮袍的哈萨克王爷,也又穿着军装的大明帝国的军官,既有穿着儒衫的儒雅文士,也有穿着整齐威严的上将装的朱逢明,当然了,在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位身穿艳丽长裙的哈萨克绝色佳人。
歌舞已毕,酒宴正酣。看着那些正在退下的众多哈萨克舞伎,坐在朱逢明左手边的固始汗说道:“这些女人是哈萨克各部进献给将军的,她们都是草原上最美丽的花朵,而且都是处女,还望大将军不要推辞。”
朱逢明笑着看了看坐在自己另一侧的那个女人,随后转回头,站起来对固始汗说道:“我已经有妻子了,有她陪伴在我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大明军队自有山一样的军规,所以,人我个人不能收受,但是我可以将她们转赠给我们最英勇的哈萨克族的将士!”
“突烈、古力托、哈必思、布蒙哥、拖必突、桑立昆……你们都是未来领导各个哈萨克部落战士的将领,你们也都是我最忠诚和勇敢的将领,你们替我将这些美女送给那些最勇敢的哈萨克族的将士们做妻子吧,当然,本将事先申明,大明的律法和军规的规定可别忘了,不得强迫妇女,更不得多要多占!谁要敢来个霸王硬上弓,本将可不答应!”众位被朱逢明点名的哈萨克族勇士立刻欢声雷动,朱逢明的这一美女配英雄的安排,简直就是活菩萨下凡安那再世……深得民心军心!
有不了解人小声的笑问,“真那样了,怎么处置?”
立刻有人不怀好意的笑着瞄了瞄某处道:“给你切巴切巴了喂狗去!”吓得那个家伙本能得捂住某处,引得众人顿时哈哈大笑。
待众人都安静了下来,朱逢明站起来,道:“诸位,今天,我们在这里聚会,不为别的,我就想问大家一个问题,当前,很多人私下说大明军队到这哈萨克来是异族入侵,那好,我想问问大家,什么才是真正的异族?”
朱逢明的话不禁让很多人都愕然了,这样的话,很多人其实都有那个想法,但却没成想,这层纸就这样被捅破了!朱逢明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们见过俄罗斯人吧?那些自称白人的家伙?我要问一问大家,我们与他们,那些从欧洲来的白人,到底谁才是异族?”
“我们与你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哈萨克人,一样的黑头发,一样的黄皮肤,一样的黑眼睛,甚至连刚出生的小孩的屁股上都有那么一块青色印迹!而那些白人,红头发或者黄头发、蓝眼睛、白皮肤……我就搞不懂了,如果我们是异族,那他们,是什么?我可以跟你们打个赌,只要不找白人借种,你们中谁有那个能耐,倒是生一个白人出来啊?我告诉你们,那是不可能的,就跟你种葡萄不可能长出棉花一样,种不同!”朱逢明的话让不少人笑了出来!
朱逢明继续道:“在一些人的嘴里,与你们一模一样的人倒成了异族,而他们倒成了同族,简直是天大的滑稽!以前,我们的国境线就在那里,但那,只不过是一条人为划定的分界线而已,你们中的很多人,都有亲人在线那边,而那边,也有亲人在线这边,你们与他们是异族吗?大明是由汉、藏、蒙、回、维吾尔、哈萨克等无数或大或小的部族或者说民族组成的大家庭,各民族都是一个大家庭里的兄弟!大明的军队中,有不少人,他们与你们,一样的文字,一样的语言,一样的风俗习惯,一样的祖先,他们是你们真正的兄弟!今天,你们,不是被迫臣服,更不是背叛,而是重归我们多民族的大家庭,就象是一个孩子,虽然离家久了,但仍然是妈妈的孩子一样,你们,是重新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大明,是来接你们回家!恢复祖先的光荣!是继续做那些欧洲来的白人的奴仆,还是回家做平等的兄弟,大家该做出自己的抉择了!”
“有人也许会担心,大明会侵占你们的牧场,夺取你们的牛羊,我不想多说,你们去看看你们曾经的邻居,那些居住在西伯利亚的蒙古人,西域诸省被我们称为少数民族的人,我们夺了他们的草场了吗?我们夺了他们的牛羊了吗?还有一点,我本来不想多说,便是那沙俄信奉的是什么?是被奉为国教的东正教!而只有大明,有着宗教信仰的自由,你可以是伊斯兰,可以是佛教,可以是基督教,只要不违背大明的法律,信仰什么,不信仰什么,那是人的自由!请问,在沙俄治下,这有这可能吗?大明治下,各民族都是平等的兄弟,在沙俄,这可能吗?如此说来,谁才是异族谁才是兄弟不是一目了然吗?”
朱逢明略带酒意但却让人感到辩无可辩的话瞬间便击垮了那些怀有各种目的的流言,在那些中下层的哈萨克人看来,确实,这大明人从感观和心理上来说,要比那些高鼻子蓝眼睛的白人要亲近得多,特别是朱逢明的话,更激起了他们记忆深处那几乎要忘记了的祖先的光荣!当然,大明百姓生活的富足,也更是让他们倾心和向往已久!
朱逢明的话,一传十十传百,悄悄的在大草原上传播开了,这一场无形的民心争夺战,大明竟然以这形式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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