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饭时间，厂里员工拿着饭票乌泱泱地往食堂赶。
秦淮茹现在走哪都是焦点。
家里遭了灾，盯着她的男人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小秦啊，这才几天不见，怎么都瘦成这样了？这饭票你拿着，多吃点，家里就你一个人扛，你要是倒了，这个家的天也就塌了。”
李副厂长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往秦淮茹手里塞了一张饭票。
打蛇打七寸，猎物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他倒不那么着急了。
秦淮茹看着手里多出的这张饭票一阵失神。
她的心防早在昨晚拿命跟婆婆吵架的时候就已经塌了。
见女人有些意动，李副厂长心也开始痒了起来。
趁热打铁道：“何雨柱被抓，厨房正好有个工位空着，小秦，你不是一直想进厨房么？”
“您能安排我进厨房？”
这念头她不是没想过。
只是厂里的工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只有每年毕业季招生，轧钢厂才会拿出两百个学徒工的名额。
看似不少，但每年有多少毕业生？
工厂的工作那都是铁饭碗，跟公务员差不多。
上万人争这两百个名额，没点关系凭啥让你进？
车间的工位已经很难得了，更别说厨房。
饿谁也饿不着厨房的员工。
“我可是副厂长，给你调工位不是一句话的事？”
“正好上面最近要求厂里领导班子多关心基层员工，这样，你下午来一趟我办公室，我了解一下情况，看看能不能给你申请一下厂里的补助。”
这话秦淮茹已经听过无数遍了。
李副厂长的意图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只是一家人的命都悬在这根裤腰带上，对一个走投无路的女人来说，还能有什么选择？
秦淮茹刚抬头，发现许大茂正表情玩味地远远看着她。
女人心头一凛，将那张饭票又还了回去。
话也不说，只是低头快步走进了食堂。
“诶”
三番五次被拒，眼看煮熟的鸭子又飞了，李副厂长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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