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任,早。【www.feiazw.com
飞 ^速 ^中Y 文Y 网】”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上前向他打招呼。他这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早”,然后急急走进公司的大门。
张东煌在这间百货公司做了一年多,由于成绩突出,今年才升职到销售部做主任。但是今天整个上午他都心不在焉。总经理看见他这样,忍不住找他谈话。
“张主任,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经理关心的问。
“没什么,我没有事。”张东煌连忙说。
“我见你神情恍惚,以为你不舒服,要是病了就去医院看看,或者回家修养几天。我看了一下,你累积了不少假。”
“不用了,我真地没事。”
“既然这样,就应该打起精神,不然会影响工作。”
“是,我知道了。”
张东煌抖擞精神,这一下午他把手头上的工作都处理完了,他伸了伸腰,往窗外看,天终于黑了。
天气闷热,下班时段,坐车的人很多,张东煌被挤在车子的中间,车里充斥着浓浓的汗臭味。
他旁边坐着个母亲,怀里抱着个婴儿。这一会,婴儿哭了起来,张东煌看着,想起自己的儿子来。
“小宝哭起来就和这个孩子一样,眼泪少哭声大。”他想着,再看这婴儿却哭得更厉害了。
车厢里的乘客有些不耐烦,一阵躁动。突然司机一个急刹,车里的人又是一阵呼叫晃动,张东煌刚稳住身子,抬起头却看见车后面人群里有个人头正盯着他。
他的脸色顿时大变,冷汗一下又冒上来,他甚至已有些站不稳了。
那张熟悉的面孔,苍白的可怕,黑长的秀发贴在额前,漆黑的眸子透着阴森的寒光。
他几乎要失声叫出来:“温莉莉!”
冷汗缓缓流动,滴到眼里,他伸手拭了一下眼,抬头再看,现车里并没有那么一张脸。难道是幻觉?
回到家里,他已疲惫不堪,倒在沙发上。
黄丽龄是张东煌结婚三年的妻子,也是从前读中学和大学时的同班同学。黄丽龄不但人漂亮,个性善良,而且心细如毛。
此时见张东煌一脸疲倦的样子,也不多说,帮他脱了领带,又冲了杯咖啡。咖啡是热的,虽然是天气极热的时候,但张东煌一向只喝热咖啡。
“小宝呢?”张东煌忽然问。
“正在房里玩耍呢。”黄丽龄望着丈夫,问:“今天公司的工作很多吗?”
张东煌望着热气的咖啡,没有答话。
“你太累了,先喝杯咖啡。”她递过去。
张东煌接过,喝了两口,说:“叫小宝出来吃饭吧。”
小宝今年还差一个月就两岁半,圆圆的脸,胖乎乎的。乌黑的双眼一溜一溜,很是机灵可爱。
“爸爸,我要那个——”小宝幼稚的声音叫着。伸着小手指着他眼前的一盘豆腐。
“好的,给小宝吃。”张东煌,夹了块小的豆腐放在小宝的不锈钢碗里。这个不锈钢碗是专为小宝买的,因为怕他打烂。他那小手拿着双小筷子,去夹豆腐,只见筷子七歪八斜的,夹得豆腐稀烂,好不容易挑了一点上来,刚到嘴边又滑下碗里去,却把张东煌和黄丽龄逗笑了。
小宝咧开嘴似乎要哭,张东煌连忙说:“来爸爸喂。”
吃完饭,小宝又跑到自己房里去玩。黄丽龄收拾碗筷,然后两人坐着看电视。
电视播了些什么两人全没有看在眼里。张东煌虽然对着电视,但是眼睛却是看着地面的。
良久,张东煌还是深锁眉头,黄丽龄忍不住问:“今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和张东煌相识八年,他心里有什么事,她都能揣摩到一二。
“我……”他不知该怎么说。
“不管是什么事,你也该和我说。”
张东煌叹了口气,抬起头说:“今天我碰到李罡。”
“李罡?你怎么会碰到他?”
“早上我等车的时候遇到他。”
“他不是在上海吗?”
“原来一年前他已回来这里,把总公司也搬迁过来了。”
“他……是不是说了什么?”黄丽龄试探问。
大学时,李罡曾经追求过黄丽龄,但被拒绝。因为张东煌和李罡又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这件事两人都隐瞒着没有说,以免伤了朋友之间的感情。她之所以这样问,是怕李罡又提起那件事。她不知道,其实张东煌早就知道,只不过假装不知而已。
张东煌点头:“他说,陈明畅死了。”
黄丽龄心猛的一跳,有如青天霹雳,问道:“他怎么死了?”
“听说是心脏病突发暴毙。”
“心脏病突发?我记得他好象没有这种病。”
“但为什么会这样,法医也无法解释。”
黄丽龄也不禁伤心起来,怎么说陈明畅也是他们的朋友。
“他死我感到伤心,但不只是伤心……”
“那是什么?”
“是恐惧。”张东煌脱口而出。
黄丽龄也愣了愣。
他凝视着黄丽龄,接着说:“祸不单行,今天我不只碰上李罡,还碰上温莉莉!”
黄丽龄只觉得心快要跳出胸口,失声道:“温莉莉?”
四年前的那件事,就象一场噩梦,笼罩着他们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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