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不到你还能认得我。【www.feia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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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记得,几年前曾来寺庙上香求福的虔诚妇人。”
“那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老女人的声音阴沉,“我也记得你那时说的每一句话。”
“我也一样记得。”
“那年我带着年幼的女儿想要寻死,结果被你劝阻……”
“然后我帮你算命,告诉你,今后的生活一定会很幸福。”张伯成接下去说。
“我带着女儿去你在的寺庙上香求福,以后每过一个月,我都会把节省下来的钱到你寺里添香火,为的就是你的那句话。”
“难道你后来不幸福?”
“那之后,孩子的爸爸突然好起来,不再凶酒打人,对我也好起来,那时我确实很感激你,但好景不长,不到半个月,他就死了。”
“然后的几年,你辛苦的养大孩子供她读大学,不久你就生了场大病,并在痛苦中死去,我并没有算错。”
“原来你早就算到这些。为什么要骗我?”
“我一生人从来都不说谎,只有对你说过惟一的一次。”
老女人叫了起来:“你知不知道我活得好辛苦,好痛苦?”
“但至少能救下孩子,而且你也把她抚养长大了。”
她阴森的冷笑中声音更冷:“你错了,错了。当一个绝望的女人感到一线希望,千方百计活下去,可是到头来还是绝望,那种痛苦生不如死!”
锯齿般的闪电把学校上的天空劈开,闪电中老女人的脸更狂狞。
老和尚的眉头在狂跳,一股强烈的凶兆袭上心头,他连忙往学校的方向赶去。
死寂的学校悄无声息,看守室里空空的。
操场上那梧桐老树上吊着个人,老和尚的心沉了下去。
尸体摇摇晃动,仿佛风中的残竹。
老和尚黯然道:“阿弥陀佛。”
往事的片段……
“师父,我……”
“你又失眠了?”
“是的,一直以来,我没有一晚睡得好,几乎每晚都失眠。”
“失眠也是种痛苦。”
“其实这不算什么。师父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失眠?”
“你告诉我。”
“那是因为,我不肯闭上眼。”
“为什么?”
“我怕一旦闭上眼就不能再醒来。”
现在是早上八点半,猛烈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正是烈夏季节。
张东煌站在车站等公车。侯车亭里挤满等车的人,个个都汗流浃背,宛如热锅沙锅上的蚂蚁。
张东煌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了,还不见有车来,此时他也象侯车亭里的人群一样,不禁焦急起来。
天气十分炎热,人群里发出一股臭汗味。候车亭里等车的人越来越多,似乎都在等着同一号车:16号。
身旁有个男人挤得他很紧,而且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张东煌火气不禁冲上来,正要发作,转过头来却见那人看着他笑。
“李罡,怎么会是你?”张东煌惊道,脸上不免又是一阵惊喜。
这个人是张东煌读书时的大学同学,也是很好的朋友。在大学毕业后,就一直都没有通消息,时隔也有几年了。
“我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你。”李罡笑着说,“所以说,有时候人不能不相信缘分。”
张东煌笑着点头:“我们好象有三年多没见面了,这几年还过得好吗?”
“也没什么好不好的,每天都在公司里忙个没完。倒是你听说结婚了,怎么也不说一声,请我这个朋友喝杯喜酒?”李罡一副要生气的样子。
“因为经济的关系,结婚也没有摆酒席,所以也不好意思找你。希望你别见怪。事实上我连一个亲朋好友都没有请。”
“原来是这样。”李罡说。“你现在要去哪里?”
“正要回公司上班呢,但等到现在还没有车。”一想起这个,他又急了起来。
“我的车就在旁边,上我车吧,我送你一程。”
张东煌笑道:“那再好不过了。”
“对了,你怎么不是在上海开公司么?”张东煌问。
李罡摇摇头,颇有感叹:“一年前就回来这个城市,外面怎么都比不上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好。”
张东煌笑道:“那倒也是。明畅呢?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我也已经有几年没有见他了。”
李罡脸色沉了下来,黯然道:“他,已经死了。”
陈明畅、李罡、张东煌三人以前在同一间大学里读书,三人都是最要好的朋友。毕业后因为就业的不同,三人便分道扬蔗,各分西东。陈明畅要开自己的公司,李罡也有意自己创业,于是两人决定合伙发展一番事业。时间一晃便是三年。
张东煌大吃一惊:“他死了?”
“他在结婚的那天逃婚了。”他顿了顿,看了看张东煌说:“跑到了我们大学的学校里去了,当晚就死在学校里。”
“怎么死的?”
“经过几家大医院对尸体的鉴证,并非死与他杀或自杀,而是突然心脏病发作而死。”
以前读书陈明畅是学校的健将,人人都知道,从来没有什么病史。
张东煌忍不住问:“我从来没有听过他有心脏病呀?”
“虽然疑点明显,法医确定是心脏病死的,警方束手无策,也无可奈何。”
张东煌长叹口气,说:“那次别后竟成了永别,真是世事难料。”
“其实这么多年,我知道他还是没有忘记温莉莉吧。”
李罡点头:“他一直都没有忘记,也不可能忘记。”
“或许,死对他来说,也是最好的解脱。”
两人相对叹气。
张东煌正想说什么,但又想到,既然人都已经死了,一切都应该随风而去。
以前的事和秘密就不再有任何意义,当然也应该永远被埋藏。因为有时能忘记也是种福气。
“明畅他母亲,应该很难过吧,老人家也挺可怜的。”
李罡黯然道:“他母亲知道后大哭不止,伤心欲绝。老人家本来就体弱多病,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没多久也跟着去了。”
世事变化无常,然而又仿佛都早有定数。
张东煌又长长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他的心里乱如麻。
“他一走,公司的重任就全落在我身上。”他望着张东煌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来公司帮我。”
“我考虑一下吧。”他说。
两人留了联系电话。
下了车后,张东煌神情恍惚,一想起陈明畅突然死了,他的心就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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