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潭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顾念的这个建议,不太确定的道:“这样也可以吗?瞒得住我爸妈么?你也知道我家这两位啊,尤其是我们家太后,贼精,眼睛毒辣,我担心我要是真把楚老大带回家去,说不定一眼就被她给识破了。而且,就算瞒得住一时,也瞒不了一辈子啊?刚才朋友群里面的评论你也看到了,我那些亲戚里面也有认识楚老大的,纸包不住火,保不定什么时候有人在我爸妈面前说漏嘴,到那时候情节就比现在要严重得多,估计不是一顿棍棒这么简单,还有可能一气之下跟把我这不孝女赶出家门,跟我断绝关系……”
覃潭想到这个后果,自己都被吓得头皮发麻,“光是想想,我都觉得后果太严重,太可怕,我承受不了!”
这种问题简直让人头疼,顾念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迟疑了片刻,又建议覃潭:“那,要不然你还是从实招来,坦白从宽吧!反正你跟楚老大的事情你爸妈现在也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不可能瞒得住一辈子,迟早要被知道的。你现在老实交代的话,说不定可以得到宽大处理。而且楚老大除了有颜有钱,还很有脑子啊,他肯定有办法能讨叔叔阿姨欢心的。”
覃潭对楚老大可没信心,她撇撇嘴,道:“有颜有钱又有脑子是没错,但是不代表他就能讨长辈欢心啊!尤其是我爸妈,他们对混黑道的人特别反感,早些年被混混欺负过,有心理阴影了,要是让他们知道我找这样的男朋友,你觉得他们能喜欢得起来吗?”
这个事儿顾念也知道一些,是覃潭告诉她的。
当时她跟覃潭还在上初中,覃潭爸妈开了一家小店,生意挺不错的,不过毕竟只是小店而已,其实赚得也不多,勉强能支撑一家人的开销。
后来有混混去店里收保护费,要得还不少,覃潭爸妈本来就赚得不多,如果交了保护费的话,剩下的钱连自家生活开销都保障不了,所以坚持不肯交保护费。可那些混混也不是好惹的,收不到钱就直接砸店,要是敢报警,下次就砸得更厉害。
这种混蛋的人,小老百姓根本惹不起,所以当时覃潭爸妈没办法,不得不把小店关掉,找工作上班了。
虽然上班工资低一些,又比较辛苦,可也能勉强维持一家人的生活开销。不过,自打那次之后,覃潭爸妈对混混可以说是恨之入骨,每次在外面看到那些收保护费的人,都忍不住在心里把他们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
顾念回想起这件事,不由得一阵默然。
覃潭爸妈对这种人排斥到这种程度,想让他们接受楚老大,只怕没有这么容易。
顾念想想都为覃潭心烦,她叹了口气,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我也是想不到办法才愁成这样啊!”覃潭抓了抓头发,听到电话那头顾念频频叹气,突然笑了起来,道:“好吧,我把负能量都传染给你了,让你跟着我一起唉声叹气,是我的错。行了,不想这个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总有办法的。”
像是一下子就想通了似的,语调一下子就变得轻快起来,对顾念道:“后天就是你的大喜日子了,那我跟清寒明天是不是就得请假了?有没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帮忙的?比如布置房间之类的?唔,虽然你们之前就领了证住在一起了,可现在举行婚礼,房间里还是得布置一下的吧?闹洞房什么的,这个环节也不能少。所以,房间最好要布置得喜庆一点儿,这样才有结婚的气氛。”
顾念愣了一下,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些。不过说实话,关于婚礼的事情,好像她什么都没有插手,也什么都不用操心,显得她对这婚礼不太上心似的。现在想想,心里忽然有些过意不去。
她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道:“婚房布置什么的这些就没必要了吧?都老夫老妻了,不用搞的这么喜庆,闹洞房什么的,能省则省,太折腾人了……”
“说什么呢?”覃潭当即表示自己的不满,吐槽道:“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现在不喜庆,你想什么时候喜庆啊?等生孩子的时候再喜庆么?闹洞房什么的,也不能省,省了还有什么好玩的?”
顾念听到覃潭这话,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布置婚房为了显得喜庆,这一点我能接受,不过闹洞房什么的,我看还是算了吧!万一遇到一些奇葩的人,想出一些奇葩的主意,回头受罪的是我啊!你看看最近网上曝出来的那些各地闹洞房的事儿,把新人当猴子一样的耍,连伴娘也不放过。难道你也想跟着出丑吗?”
覃潭想到前几天在网上看到关于闹洞房伴娘被非礼的新闻,忽然也感觉害怕了,嘿嘿的干笑了两声,道:“傅少的婚礼,应该没有人敢那样整他吧?除非是不要命了!不过,既然你不想闹洞房,那这个环节就省好了,其实也没什么的。”
顾念勾着唇无声的笑了,顿了顿,突然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脑袋,道:“就算明天不用布置婚房,你跟清寒也得请假,疼时间出来去试礼服。刚刚言枭他妈妈跟我说伴娘服赶制出来了,让我通知你跟清寒腾个时间出来,去易思辰的店里试穿一下,看看合不合身,需不需要修改什么的,我差点把这事儿忘记了……”
覃潭都忍不住鄙视顾念了,“念念,这好歹是你的婚礼啊,你能不能上点心啊?”
想了想,又笑着感慨道:“不过大事小事都有傅家一手包揽了,确实也轮不到你操心,你只需要在结婚美美的当新娘子就好!哎呀,豪门少奶奶啊,真的太幸福了!念念,你嫁给傅少,该有多少女人对你羡慕嫉妒恨啊!连我都觉得眼红了!”
顾念想到傅家对她的好,以及那么优秀的傅言枭,她心里也是甜滋滋的,感觉幸福的在冒泡,嘴上却不忘怼覃潭,“啧!这种话你都敢说,不怕楚老大知道了醋意大发?”
覃潭仰着脖子,一脸硬起的道:“嘁,说说而已,他还能拿我怎么样?”
“不能拿你怎么样?”顾念忽然想起来刚才在覃潭给她看的截图中有一条楚老大的评论,堪称语出惊人,不过那话也很附和他的身份,不知道覃潭有没有注意到。顾念舔了舔唇角,一脸坏笑的道:“你不怕他在评论里的豪言壮志坐实?”
覃潭一脸懵逼,“嗯?什么豪言壮志?”
“你没看到?”顾念略微有些诧异,不过想想底下那么多评论,大概是把楚老大那条评论淹没了,才让覃潭错过了那么精彩的一条。她嘿嘿的笑了起来,道:“啧啧啧,那话骚气了,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覃潭听到顾念这笑,觉得心里更加的忐忑不安了。她立刻一条条评论的翻看下去,当看到楚老大留的那条评论,差点吐血!
这混蛋,这么下流的话也敢在这上面发!幸好别人看不见,否则真是老脸都丢光了!
“哈哈哈看到了?”顾念歪在沙发上偷乐,然后故意模仿楚老大的语气把评论里那段话学出来:“就冲着这三个字,晚上约,给你口!”
最后那个“口”字刻意咬重了几分,然后发出了贱兮兮的笑。
覃潭一向觉得自己脸皮够厚了,但是这会儿竟然被顾念调侃得脸烧红了起来,故作淡定的转移话题:“好了,别笑了,说正事呢!刚才你说明天我跟清寒去易思辰店里试礼服,什么时候去啊?通知清寒了吗?”
这个话题转得真是生硬。不过试礼服什么的的确是正事儿。
顾念笑了一会儿,不得不收起嘻嘻哈哈的态度,清了清嗓子道:“我婆婆只告诉我明天,没有说具体时间,我等会儿让言枭打个电话给易思辰问问他明天什么时候有时间,等他在店里我们再过去。还没有告诉清寒,咱们群聊这么久了也没见她冒泡,估计是很忙没看见信息,中午下班的时候我打电话通知她吧!”
“行!”覃潭见到有同事进来卫生间了,连忙对顾念道:“好了,先这样吧,下班再跟你说,我去上班了。”
说完,便把语音电话挂断。
此时,走进卫生间的是杂志社的副总编,叫莫娜,三十四岁,未婚,不过很注重保养,也很会穿着打扮,光看外表就像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莫娜看见覃潭在里面讲电话,微愣了一下,然后神色淡然的走向洗手台,拧开水龙头,挤了一点洗手液,一边搓洗手一边对覃潭道:“小潭,你跟楚淮风是怎么认识的?”
覃潭从莫娜的口中听到楚淮风的名字,有些惊讶,她怎么楚淮风?
莫娜回头看了覃潭一眼,笑着道:“昨天看到你发的朋友圈了,视频里的人是楚淮风吧?呵,真是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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