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夜幕降临，灯火阑珊火锅城。
陈栋和女朋友陈晨对坐着，他已经将一凡传媒的邀请和盘托出。
出乎意料，陈晨过了最初的惊喜，反而脸色几经变幻，渐渐沉默下来。
“在他手下工作，可以近距离天天接触偶像，多好啊。”
“我以为你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陈栋带着几分诧异，主动开口问道。
“偶像都是自己立的，没见过，怂凡就是完美无缺的。”
“如果天天见，他未必有我想的那么好。”
“或许还可能偶像破灭，只是想想都~有点无法接受。”
陈晨没好气地白了自己男朋-友一眼，说道。
“有道理，挺理智的，让人刮目相看。”
“不过作为一个天天喊老公，要给他生猴子的脑残粉，你有点不合格。”
陈栋心里多少轻松了点，女朋友至少还能理智看待事情，调侃说。
“我如果刚毕业，还单身，都不用谈条件，肯定就一口答应了。”
“追星不要理智，但现在不是追星了啊。”
陈晨淡淡看了一眼男朋友，意味分明地说道。
“……”
这回轮到陈栋沉默了。
“短视频，我们是玩票，误打误撞，还一半靠翻拍才越来越好。”
“一旦接受一凡传媒邀请，就意味着我们要放弃蓉城这边稳定安逸前途可见的生活和工作。”
“北上燕京，前途或许更光明，能搏一个更有想象力的未来。”
“也有可能一无所获，最终黯然离开。”
陈晨眼中充斥着浓郁的犹豫和顾虑，说到这里，已经没了声音。
两个城市，不在一个层次，各方面都是。
“……”
陈栋眼神闪烁，无言以对。
他当然明白女朋友话里没有太分明的潜台词。
心动，但不敢答应。
蓉城这边安逸，但天花板肉眼可见，未来一眼到头，稳定到不会有太多惊喜。
燕京那边一切不可知，没有天花板，当然也没有地板。
去，担心；不去，不甘心，两难。
思量中，服务员送上点好的各种食材。
相恋多年，两人第一次吃了一顿全程无话的火锅。
“我们再考虑考虑，反正还有时间。”
陈栋抽出一张纸巾，看了眼有些食不知味的女朋友，擦过嘴说道。
“也对，事情太大，没必要那么急做决定。”
陈晨恍然，心情顿时轻松不少，嘴角浮起一抹笑容，附和说着。
忽然，她眉眼全是懊恼之色，急急忙忙点开手机。
“都快七点了，怂凡的新歌还有限量周边……”
陈晨看到时间，又丧有气，哀嚎着赶紧点开方一凡的官方微薄。
“往后余生，我只要你！”
短短八个字的动态更新，后面跟着歌曲、mv还有电商周边链接。
“一分钟限量周边没了？没了？你们特么是人吗？”
“惨惨惨，手速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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