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剑道至极
“一派胡言,我见你等非是等闲之仙。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两位上仙请吧。休要再启争端。”黑袍人沉闷吭了一声,直接否定了无畏的蛮横霸道。全身散发着犀利的寒气,双眼更是射出了烈芒。
“贤弟无需与他多言!待为兄破他的邪剑,此为煞邪剑。是为仙界七大阴邪之物。此仙敢如此张狂,也为依仗此器。破他之道,是为破剑之道。剑毁,神伤!不足为患!届时贤弟再一番施为,可尽现威仪!”天生双眼精光四射,盯着邪修一眨不眨。一番话让一脸傲然的黑袍人顿时色变。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如何知我……”黑袍人退后了,全神戒备。却不是针对无畏,而是全神贯注地盯着天生。
“四千年前,有一金仙在南离盛会,觅得到一件‘珐琅螺’,此件法器威力无匹,可罩群山,可收四海。此仙获宝,嚣张暴戾,猖獗一时。后在灵山肆虐。我师太清使灵宝毁其‘珐琅螺’。却不曾伤及其性命。此仙自知不敌,消失远遁。后我师方才得知。这位金仙乃是邪修之祖,道号煞邪。当时此仙来灵山是为寻觅合欢宗主落霞上人晦气,了结一番恩怨。若非我师正在合欢宗赏花。恰逢其会。那合欢宗必遭你毒手。那时你刻意隐匿了煞邪剑,否则即便你遁入天涯海角,我师尊也会其远必诛!现在你知晓我的来历了吧!”天生冷冷地盯着他,对于他的来龙去脉一清二楚。
“原来你是太清门弟子?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来得不费半点功夫。当年蒙受太清隆恩,无以为报,奈何受制千刃峰之主约束,无雪耻之机。昔日我奇剑未有大乘,才有那番耻辱,今日终于始尽全功,将异日之辱一并了结。你乃太清门弟子,正好拿你祭我神器,也不枉我炼制艰辛。”起先黑袍人一愣,接着他转为了狞笑。但他还是有点觉悟的,小心地打量了天生一番后,将天生圈定为了狠角色。瞧这个意思,不再是让天生自己滚蛋了,他找到了动手的理由。
“哈哈,大言不惭!昔日我师尊之修为也尚未迈入大乘,故而被你走脱。现今你有邪剑在手有又如何?索性让你死的明白,我乃太清门新任执掌。今日你想善了也是痴心做梦。你有何手段尽管施展。让你见识一下太清宗的威仪!”天生露出了白牙,示意无畏展开,他要亲力亲为。
无畏接到天生的示意立刻让开戒备了。他也很想见识一下老大哥的威力。说实在话,他还没有看见大哥发飙过……也不知道大哥度劫后的真正实力。此前大哥与自己一些比赛与指点,都留有余力。事实证明,老大哥的实力绝不仅仅是这些。现在正是时候让自己好好观摩欣赏。
“嗡。”一声怪异的呼声来自黑袍人的黑色长剑。这个声音听是去极为不舒服,似乎是死人在嚎叫。又似乎是怨妇在哭泣。这把剑不仅仅发出了这种奇怪的声音,还闪烁着黑色的焰火。那类似与剑芒。但又区别与剑芒。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阴森与战栗。仿佛有摄魂夺魄的威力。
黑派人摆出了一个怪异的姿势,这是分明是不再废话,来了一个起手的姿势。他是双手运剑,大马金刀地踏立虚空。黑色的长剑举过头顶,接着他这把剑射出了一层层的波纹,在他的身体周围出现了奇景。黑色的剑仿佛是波纹制造器,那一圈圈扩大的波纹使他的身影变得虚无缥缈,又似乎是一根随风摇摆的柳絮。给人的视觉效果也出现了扭曲。那是这把剑将空间搅乱了。让人无论是在听觉上,还是视觉上,都能有一种强烈的震慑感。这种魔功造就的噱头十分变态。
无畏看的目瞪口呆,也有点晕眩的感觉。那仿佛是耳听,视觉带来的负面效果。这种感觉十分不好。就连元神都显得烦躁不安。元婴在这种声音的干扰下,有些战战兢兢。似乎被威慑了。体内真元流转变缓,他才明白,对手十分强大,邪功极为可怕!如果换做是自己下场,很可能被迷惑住,接下来将承受来自魔剑的第一波攻击。无畏根本就不用猜,就可以想象,那一定是十分犀利,并且会让自己尝尽苦头。不知道这种魔功结合魔剑的打击,会不会造成难以挽回的损伤。他的双眼射出了骇然,开始有些为天生担忧了!
相反当事人天生却显得十分镇定,虽然他也是初次遇到这种魔功结合魔剑制造出如此犀利的气势与威力。不过这种噱头与花絮显然对于自己来说,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天生内心还是有点吃惊的。起因是看穿了这种魔功结合魔剑的影响力。
在仙界中,任何正宗门派的修持,都讲究炼心,修性。培养强大的自信与自制力。任何大乘境界殊途同归。这点被仙家广为认知。无论是什么功法,界定功法与秘法对于仙家的是好坏,还是次要的。主要也是看是否能让仙家拥有强大的自信,雄厚的实力,足以让仙家能掌控一切的自制力。这是关键。举一个显而易见的例子。天生施展道法就需要真元,配合强大的自制力。还需要有足够的信念。缺一不可。而这些都是修炼得来的。不是想象就可以做到的。在初期的锻炼中,那也是最艰辛的。一切都是自己辛苦的积累所得。
但眼前的这个魔功让天生吃惊在于……功法的本身竟然是激发施展着的潜能?并且进入疯狂状态?随着器皿的摄取,将真身的能量完全依附给器皿?造就出一种十分另类的变化。通过魔功,也就是一种怪异的方式,与器皿做到人剑合一?这就十分古怪与另类了。
另外,这还不是全部。天生的眼前这位邪修,似乎不仅仅只有这点手段。他这把煞邪剑十分恐怖。这主要集中在几个方面。首先这把剑有器灵。这不是常规的器灵。可以也是一种另类的邪灵。这种邪灵可以侵占使用者,或者施加在它攻击的所有目标上。吞噬与侵入无孔不入。但也正是这个邪修使用了怪异的手段,也就是魔功,不但不会使剑反噬,反而可以增加剑的威力。这不得不说,这种魔功与这把魔剑配合的极为默契与巧妙。也可以看作为这个邪修很成功!至少他另辟蹊径十分成功,也算得上是一位宗师了!
第二个方面是这种把剑的威力。比较有看点的是那煞气,剑气,怪异的火焰,再就是结合器灵后的变化无穷。这不是一般寻常的仙器可以比拟的。天生有一把裂天,很明白这种带有器灵的剑,是如何的恐怖。况且天生还是炼器宗师。什么样的家伙,好坏,用途,再造的可能,潜力等等,一眼就可以分辨。他怎么会看不透?
最后这个邪修与剑,真正地做到了人剑合一。这种人剑合一,是一个十分高深的境界。天生的灵觉在邪修,双手运剑的时候,就已经触摸到了他的境界。他的人剑合一,并非是寻常仙家那种人剑合一的表现。这其中区分与界定,只看境界!
寻常的人剑合一,就譬如无畏一般,驾驭飞剑,极为得意。剑与人在一个层面是无分彼此。人与剑之间通过神识联系起来。通过不断交换真元的力量,搭建桥梁。真元可以比喻为动力,而剑是机器。这就是所为的人剑合一。这种境界或许是凡间的剑道大师梦寐以求的。但对于仙家来说。可以轻易做到。其中的原因有很多,最主要的还是仙器,与真元!这不是凡人可以掌握的。也应该算是资源不同,所以无法达到吧。这是天生得出的结论。
而高等级的人剑合一,那就追求的就完全不一样了,界定不单单体现在应用上,还有组合,支配灵活程度等。不再只作为工具使用,而是象对待自身肢体一部分去锻炼,去体会。分好几个阶段与步骤。正统的第一阶段是以人御剑,人心为一。剑亦人,为次。或为辅。这个阶段也是驾驭飞剑的开始!第二阶段是人剑不分。人亦人,剑亦剑。合之,人也亦剑。最后就是比较变态的阶段了。天生脑海中不由出现了宗门御剑开篇的第一句话。‘人剑合一,剑道无极。人无剑在。剑出,可化心神。是为破天下奇剑之本也。’这就是说,当太清门施展人剑合一的时候。人心就是剑心,那是心神之剑。这也难怪天生可以挥洒千里剑气,道理也在这里!不过没有抵达这个境界,明白与做到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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