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蕊低垂着头,没敢接话。
这时,陈楚又道:“蕊儿,等你伤完全好后,我便在并州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迎你过门。好吗?”
张蕊的臻首垂得更低了,脸颊也更红了,一颗芳心就仿佛小鹿般在到处乱撞。
见张蕊没有回答,陈楚不禁搂着张蕊的双肩又追问了一番。张蕊终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陈楚顿时大喜,情不自禁地猛地将张蕊搂入怀中。却不想张蕊竟低呼了一声;“哎呀!”
陈楚不禁心头一惊,连忙查看,发现张蕊正微皱着眉头,右掌捂在左肩伤口处。陈楚这才想起张蕊还有伤在身。
陈楚不禁自责不已,连忙抓住张蕊的衣襟就要撕开,当然,陈楚这并不是要非礼张蕊,而是要查看张蕊左肩的伤势。
张蕊见状大惊,连忙死死地抓住衣襟,俏脸上不禁浮现出幽怨之色,口中急声道:“大哥,你,你要干嘛?”,其实,张蕊是知道陈楚的动机的,她这么问不过是条件反射之下的自然反应。
陈楚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于是赶紧住手,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蕊儿,刚才大哥没弄疼你吧?你的伤口不要紧吧?”,陈楚心忧张蕊的伤势,焦急地问道。
见大哥如此关心自己,张蕊不禁心中甜丝丝的。张蕊温柔一笑,摇了摇头道:“没事的,大哥你放心。”
陈楚哪里放心的下,连忙将两名婢女唤了进来,要她俩仔细检查一下张蕊的伤势。虽然张蕊一直说没事,但陈楚仍然坚持。张蕊拗不过陈楚,只得任由陈楚摆布。
当两名婢女查看张蕊伤势时,陈楚背转身去。
片刻后,一名婢女向陈楚禀报道:“启禀主公,小姐的伤口没有什么不妥。”
听到这话,陈楚才放心下来。
陈楚重新在榻边坐下,同张蕊说着话,直到两人一同吃过午饭后,陈楚才离开。离开前,陈楚还向两个婢女仔细嘱咐了一番。临出门时,陈楚回头看了张蕊一眼,张蕊则冲他甜甜一笑。
张蕊终于苏醒了,陈楚开心得不得了。一路上,铁卫们都能感到陈楚身上洋溢的喜气。
来到官衙大堂,此时,众人已经在等候了,其中包括武将吕布、张飞、典韦和邓公、吕公、王汉等人。每天早上下午,到了固定时间,大家便会来到官衙大堂,等候陈楚来发号施令,或者向陈楚提交议题。征北军中,一直就是如此,这是陈楚规定的,因为陈楚觉得,有事才召集手下商议这种模式太散漫了,所以陈楚就根据后世的经验规定,每天辰时(七点)和未时(1点)之前,所有文臣武将都必须到治所报道,或听候命令,或提交议题,当然有事在身的可以不受此规定约束。
众人发现,陈楚此时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均不禁心中微讶。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蕊儿已经醒过来了。”,陈楚迫不及待地将这个喜讯告诉了大家。
众人闻言一怔,随即均露出由衷的喜色,一起朝陈楚道:“小姐(夫人)安然无恙,我等也安心了!”
这里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留在乐平的这些人,包括邓公、吕公在内,全都唤张蕊为小姐;而吕布、张飞、典韦这些跟随在陈楚身旁的武将,则唤张蕊作夫人。原来,早在征北军进洛阳之前,好像是和典韦有关,这个‘夫人’的称呼便在征北军中传开,本来像吕布、张飞这些跟在陈楚身边的老人一直是叫张蕊作小姐的,但渐渐的,他们也跟着叫起了夫人,总之,这一切都是典韦给弄出来的。
陈楚笑了笑,然后继续道:“我决定等蕊儿的伤势好了以后,便在并州城迎娶蕊儿,大家觉得如何?”
这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情,众人怎会有意见,于是众人一起出列朝陈楚祝贺道:“恭喜主公(大哥)!”
陈楚哈哈一笑,显得非常开心。
让众人回座,陈楚正准备询问并州那边的情况。就在这时,有铁卫来报,“启禀主公,张辽将军到了。”
话音刚落,张辽便已经出现在门口了。
陈楚立刻下座迎了上去。张辽来到陈楚跟前,当即便要下拜,不过却被陈楚扶住了。
“文远,一路辛苦了!”,看着张辽风尘仆仆的脸颊,陈楚不禁道。
张辽此时满脸风尘,双眼深陷,神情之中显得忧心忡忡。
“大哥。”,张辽朝陈楚抱拳一礼,唤了一声。正要继续说话时,张飞走了过来,“文远,这么急着赶回来可是为了来看妹子的?”
张辽点了点头,随即急声问陈楚道;“大哥,数天前收到大哥传书,说小妹在丁原军突袭中身负重伤,不知小妹现在情况如何?”。
却不料自己的大哥竟笑了一笑,正当张辽纳闷之时,陈楚道:“蕊儿现在的情况很好。她现在就在房中休息,文远可去看看她。”
听到这话,一直压在张辽心头的大石总算是落下了。
张辽急于想见到妹妹,于是朝陈楚及众人告了一声罪后,便疾步往后院去了。
张辽离开后,陈楚便回座坐下,问道:“可有并州城的消息。”
张飞立刻出列禀告道:“大哥,刚才收到徐庶的飞鸽传书。徐庶在书上说,河西郡、上郡的守将自知无法抵挡我军兵锋,已经于日前亲自到并州投诚,将两郡拱手献上。徐庶已经命赵云率五万将士入驻河西和上郡。”
陈楚闻言一喜,“好!至此,原丁原手中的地盘算是完全被我们接收了!加上代郡和琢郡,我们现在已经控制了七郡之地!”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现在冀州正打的热闹,咱们要不要也掺和一下?”,张飞很期待地询问道。典韦和吕布立刻注视着陈楚,可以看的出,他俩只怕跟张飞是同样的想法。
陈楚摇了摇头道:“这件事等回并洲后,先同诸位军师商量过后再做决定。”三将闻言不禁略感失望。
张飞退后到一旁后,邓公出列请示陈楚道:“主公,华佗这几日总吵着要离去,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陈楚不禁眉头一皱,“华佗先生为何吵着要离去?难道是你们怠慢了华佗先生吗?”,预期似乎有些不悦。
邓公连忙道:“华佗先生救了小姐,乃是乐平上下的大恩人,我等怎么会怠慢于他!”
“哦。那是为何?”
“据华佗先生自己说,他还要行医天下悬壶济世。”
陈楚不禁点了点头,心中寻思道:“这华佗真不愧为流芳千古的一代神医,他的名字之所以能在数千年后仍然被人们牢牢记的,除了他艺术通神以外,只怕更重要的原因还是他有一颗淡薄名利济世为怀之心。”
“主公,是否要准华佗先生离去?”,邓公见陈楚半晌都没示下,于是又问道。
华佗在个时代可谓天下第一神医,只有张仲景能与他齐名,像这样的绝世人才,陈楚怎可能就任其失之交臂呢。陈楚摇头道:“华佗先生对我有大恩,现在时局混乱,我怎么能让到处乱跑以身范险呢。邓公。”
“属下在。”邓公连忙应诺。
“不论你用什么方法,是蒙是骗都好,只要能将华佗给我留住。如果他仍然坚持要离开,你就把他给我关起来。”
邓公楞了一下,随即应诺道:“是。”
陈楚暂时留在乐平照料张蕊,鲁肃、张飞、吕布册率骑兵先返回了并洲。
有华佗的治疗和陈楚精心的照顾,张蕊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十天后,张蕊便能下榻行走了。
又过了三天,张蕊已经可以坐马车行路了,于是,陈楚便决定启程回并洲。并洲城是陈楚目前的治所所在地,他不能长时间的呆在乐平这个小县城里。
这天早上,陈楚特意给张蕊准备了一辆大很大很舒适的马车,陈楚准备带着张蕊一同回并洲的。
典韦率领铁卫已经准装待发,列阵在道路两旁,乐平的一干人物和张辽全都来送行了。
一番话别之后,陈楚便跨上战马在典韦的护卫下,拥着张蕊的马车上路了。随陈楚一道回并洲的,除了典韦、张蕊、还有神医华佗,陈楚也给这个国宝级的人物准备了一辆马车,虽然没有张蕊的好,但也非常舒适了。
这个华佗之前一直吵闹着要离开并洲,邓公想尽一切办法都没能让这个执着的家伙改变注意,无奈之下,邓公只得遵照陈楚的吩咐将华佗给关了起来,不过仍然好酒好菜地伺候着,华佗除了不能离开以外,其他方面的待遇与贵宾无异。可是华佗这次似乎是想要同陈楚对抗到底,在吵闹了两天仍然未见到陈楚后,便开始绝食,这一下,邓公没辙了,只好硬着头皮禀报陈楚。
得知这个情况后,陈楚便立即去见了华佗。那一天,在屋外巡逻站岗的铁卫们清晰的听到,他们的主公竟然狠狠的骂了华佗一顿,而且这一骂就是将近半个时辰,至于骂的是什么内容,铁卫们并没有听得大清楚,只隐隐约约地听见,他们的主公好象是说华佗沽名钓誉什么的,事后,令所有人吃惊的是,一直吵闹着坚决要离开的华佗竟然主动要求留下来。原来,当时陈楚说了那么多话,归根结底就是给华佗出了一个选择题,一是,让华佗就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去悬壶济事,二是,要华佗依靠他陈楚的力量,调教出一批医德兼备的医生,然后再以此去治病救人。最后,华佗选择了后者,所以华佗便心甘情愿地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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