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局长,车准备好了。”一个年轻的警察,打断了他们谈话。
李明说:
“我要去一个现场,有空我们再联系。”说完和孟东军握手道别离开了。
刘艳,张玉,刘红梅先先后离开孟东军以后,家乐福和东门的玉器摊,自然就停租撤货了。
孟东军的摊位,现在就剩儿童商场这里,街上卖玉器的小贩越来越多,孟东军的这种玉器,到后来,一天连100块钱都卖不上,所以就再也没有进货。
现在卖的老北京布鞋,价钱早已降了下来,每双就加2~3块钱,但每天连本带利卖的,只有两三百块钱,刚够交摊位费,由于深圳市城市环境卫生进一步规划,孟东军的这种摊将彻底的不容许摆了,孟东军租赁的这块地方,已经有很多柜台都撤了,像孟东军这样货物太多,一时离不开的,也就剩两家了,但人家每天的出血大甩卖,剩的也越来越少。
商场经理对孟东军还是很友好的,他给孟东军一个星期的时间,免费清理货,这也是和城管部门商量好的,一星期以后,无论有无剩货都必须撤场。
实在是卖不动了,孟东军给老席打电话:
“老席,你那边生意怎么样?”
老席嘿嘿一笑,说:
“你那里怎么样?我这里就怎么样,深圳其他地方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孟东军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孟东军是准备把自己的鞋全部给老席去卖,哪怕比进价再少一半,这是一次进的5万块钱货,孟东军知道是自己贪了便宜,这是广州老板清货,打了七折给他的鞋,说是5万块钱,如果按原来正常的价格进货,将近7万块钱的货。
孟东军的销售价格也是一降再降,五块五进的布鞋,五块钱都很难卖出去,见孟东军半话,老席对孟东军说:
“孟哥,俺这里一天卖三四百块钱,摊位费都卖不出来。”老席的摊位费并没有因为生意不好降费,每天还是300块钱。
孟东军,刚想说自己的货趸给他,老席又接着说:
“孟哥,你那里还能放货吗,俺这里货不多了,也就是两万来块钱的,你要是要,1万块钱,你拉走。”
孟东军着实是有些吃惊:
“老席,你是不是进我脑子里面啦,我给你打电话,也说的这话。”
老席有些尴尬的,笑着:
“你那里还有多少货?”
孟东军说:
“这些货要是按原来进货的价格就多了,这是一个多月前7万块钱进的,老板给我打了七折,花了五万多块钱。”
老席“唉唉”的后悔者,他埋怨着孟东军:
“你广州进货,也不给我说一声,我五折都能给你。”老席除了埋怨,还是埋怨。
孟东军苦笑着说:
“这不是快过年了吗,想囤点货。”
孟东军说:
“商场让七天卖完,这种卖法,别说七天卖完,估计七个月都卖不完,唉,老席等着俺,去你那里转一下转。”孟东军苦笑着对老席说。
孟东军把鞋摊苫了起来,坐出租车来到了老席的摊位上。
老席的摊位上,到处都是花花绿绿的纸条,上面写着:“老北京布鞋,吐血大甩卖。”
“全场五块”,“一律五块钱一双。”
孟东军走过去,夫妇两个人对孟东军说:
“咋办呢,孟哥?还有三天,城管说,如果我们不撤摊子他们就来人,把货全部给我们拉走。”
孟东军自己脑瓜子也嗡嗡的,这里面的鞋很多都是原来25块钱进的,五块钱,顾客竟然都不要,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孟东军觉着自己也没招了,悻悻的离开老席摊位。
回到儿童商场的摊位上,苫布都懒得往开打,就在他刚才离开的功夫,最后的两个出租摊位也撤走了,这里现在就剩他一家,商场经理给他免费七天时间,还剩最后三天,时间过去了大半,鞋连1/20都没有卖出去。
孟东军忽然想起刘艳,一个多月没给这个丫头通电话了,丫头现在的“艳籽玉器”,深圳开了三家店,东门,华强北,巴登街。
跟刘艳通上电话,竟不知道说什么,却忽然冒出一句:
“丫头,你个人问题,该解决了,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刘艳在那边哈哈的笑着:
“那都是缘分,都是命中注定的,这个急也没用,孟哥,你打电话不是说这个吧?你就说什么事吧,嘿嘿。”
这丫头确实聪明,厉害。
孟东军也不再隐瞒:
“这里现在摆不了啦,城管局下了最后通牒,让一个星期必须撤场,现在过去四天了。”
刘艳问他:
“你那还有多少货?”
孟东军稍一思忖,说:
“大概还有七八万的货吧。”孟东军故意报大数字。
刘艳“呃”了一声,说:
“好的,我知道了,这里处理一点事,我再给你说。”
通完电话,孟东军心里踏实多了,这丫头,点子多,她肯定有办法,她现在认识的商界大佬,孟东军有的听都没听说过。
孟东军把鞋摊的苫布打开,在无人问津的窘迫中,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一辆大奔s60停在了她的摊位前。
刘艳过来了,孟东军熟悉这辆车,这辆车最好认的原因,是他的车牌,他有两副车牌,除了深圳本地“粤B6666”以外,叠在它下面的,还有一幅黄底黑字的,香港车牌“FV6688”。
刘艳下来以后,径直走向孟东军,刘艳那鹅蛋型的古人美的小脸,略施粉黛,脖子上是一条很普通的白金项链,身穿淡蓝色的白沙衣,下面穿的一身翠绿色燕莎伞花裙。
刘艳站在鞋摊前,用眼睛扫了一下鞋摊,双眉微皱:
“孟大哥,我的孟大叔,你这货哪里还有七八万块钱,5万块钱,差不多。”
刘艳有时喊孟大哥,有时也会叫孟大叔,因为孟东军的年龄,比他的父亲小不了几岁。
孟东军嘿嘿一笑,说:
“你知道的,我又不盘点货物,这是一个月前进的七万多块钱货物,还有原来的存货,又没卖出去多少。”孟东军把广州老板给他打七折,5万块钱的货,说成7万。
刘艳开导孟东军:
“我给你5万块钱,这鞋,就送给他们商场想怎么卖去卖吧。”
孟东军有点不高兴了:
“你这丫头,挣点钱容易吗?什么时候学成大手大脚的了。”
刘艳心里一阵酸楚,孟大哥风里雨里的这几年,也没挣到什么钱,雇上几个打工的人,大部分钱还都给了别人。
在他面前浪费,被数落是应该的。
孟东军告诉刘艳,他原来准备把这些鞋趸给席老板,到席老板的摊子上一看,每双鞋降价到五块,也是无人问津。有些鞋进价都25块。
刘艳看着鞋摊,自言自语的说:
“赚的太多了,吐出来一点也好。”
孟东军说:
“你说什么呀?”
刘艳直视着孟东军,孟东军避开这丫头的刀子一样的目光。
刘艳说:
“这个货,按进价一半算的话,算了,卖不上,就两万块钱处理掉,你觉得怎么样?”
孟东军想,这丫头果然有办法,赶紧说:
“1万块钱都可以,只要处理掉。”
刘艳对孟东军说:
“这边明天你哪里都不要走,我再给你派两个店员过来,你给席老板说一下,明天8点钟,就到摊位上,看是你过去呢,还是我给他派过去一个人?”
孟东军不知道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也不好意思问,只好说:
“行,行。”
刘艳对孟东军说:
“我刚才说的什么?麻烦您老重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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