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可怜巴巴的看着妈妈,抱在怀里的小狗就是不松手。
孟东军说:
“这个又不值钱,给孩子玩。干嘛要吓唬小孩?”
胖妹说:
“她看到什么都想要。”
孟东军说:
“小孩子嘛,很正常的。”
他又对妞妞说:
“没事,叔叔给你的东西,不用你妈妈掏钱的。”
胖妹也不再说什么。喊着:
“瓜子一块钱一杯。”
边喊边向远处走去,妞妞吧嗒着小脚,紧紧的地跟在妈妈的后面。
孟东军目送者妞妞跟在妈妈的屁股后面,消失在人群里。
小平头摆摊的的旁边,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可能是常年在太阳底下暴晒,她那张稚气的脸呈现出一种古铜色,小女孩个头倒是不低,大概到一米六了,她的面前放着一个秤,给过往的行人称体重,一次收费五毛钱。
那个时候,很多药店门口是没有秤的。所以她这个几乎是无本生意吧,每天都有不少人来她这里称重。
再远一点,是个卖甘蔗的,卖甘蔗的生意是比较好的,他把甘蔗剁成了一块钱和两块钱的段,一直有人买,他只是低着头,一直在不停的削甘蔗皮。
卖甘蔗的边上,有个女孩子,一副高挑的身材,长得很漂亮。
小平头几次想和她交朋友。
多次帮她移动衣服架子,可那个女孩子都是一副高冷的面孔,跟小平头不冷不热,这个女孩子白天上班的,因为上班就是卖衣服的,所以她自己进了一点衣服,下班以后出来摆摊卖。
小平头经常给她买吃的,菠萝,荔枝,香蕉,杨桃,但姑娘对他始终是不冷不热,东西是照吃不误,但一说到请她去吃饭,姑娘就说吃过了,或者是有其它事予以拒绝。
后来小平头鼓足勇气,向姑娘表白,潮州姑娘当头给他泼了冷水,说她已经结婚了,老公在老家。
从这以后小平头再也没有给姑娘献过殷勤,买吃的也不再给她送。
胖妹虽然已婚有小孩,但对孟东军特别友好,每次出来卖瓜子,都会给孟东军装上一杯。
孟东军也了解到,胖妹和老公的关系不好,他们两个是在工厂打工时认识的,那时候胖妹还不到18岁。
按胖妹的说法,那时候她一点都不胖,1米6的身高,体重还不到100斤,甚至说是一个偏瘦的女孩。
她老公是广东人,两人都在广东一个厂打工。
内地的女孩子,对广东男人有一种出奇的好感,他们想留在广东,就想嫁给广东人,这时胖妹的男朋友,外表上比小平头好不到哪里去,长得也是黑不溜秋的,但身体却是干干瘦瘦,走路都要打摆子的那种。
但他因为是广东人,和胖妹谈朋友,两个人没有办任何手续就睡在了一起,并且有了孩子。
即便是孩子三岁多了,也没有办结婚证,她老公的父母,家里就这一根独苗,一直想着胖妹能给他们生一个男孩传宗接代。
在深圳,一个孩子两口子都感觉非常吃力,孩子已经三岁多了,牵扯到上幼儿园,小学,因为不是本地户口。上幼儿园需要高昂的费用。
这段时间,老公跟胖妹商量。,是不是要回梅州老家。
胖妹跟她老公去过他老家,她的印象里,老公家里的条件,比他家都要差,在一座半山腰上,一栋破破烂烂的老房子,公公婆婆,身体也不好,胖妹说回去了一个星期,就吃了一顿肉。真的是比自己家里都要穷很多。
两人也是经常吵架,但这男人有个好处,从来没有动手打过她,胖妹说她几次激他,骂他,想让他动手打她,然后下决心离开他。但老公始终没有对他动过手
别看她老公长得丑,却有个沾花惹草的毛病,甚至在地下车库里,和一些开车的女人都有过那些晚七八糟的事情。
“可能是车库里面黑,人家看不到他那么丑吧。”胖妹给别人说起她老公的时候,总是这样说。
胖妹警告过他老公,说如果他再搞女人,她就抠仔报复他。
有一次小平头喝了酒,告诉孟东军,他上过胖妹。
孟东军表示并不相信,因为从他们平时的言谈举止中,一点都看不出他们有那种关系。
小平头说的有鼻子有眼,他说有一次他在沃尔玛这里卖公仔,胖妹请他第二天帮忙到福田农批市场帮她进瓜子。
她说那个瓜子袋子太大了,她一个人搞不动,小平头问她有什么好处。胖妹说你想要什么好处?小平头暗示她,让胖妹明天去他出租屋叫他,胖妹说他:
“你们这些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想的美啊。”
但并没有拒绝。
第二天,当小平头房间的最后一个人,老陈离开后,胖妹从后门进来,说的第一句话是:
“我来了一会了,看你房间没人了,我才进来。”
小平头当然明白胖妹的意思。
两人有过第一次后,胖妹再也没有理他了。
因为当时小平头确实很穷,连一顿饭都没有请胖妹吃,他们完事以后,去福田市场进瓜子,胖妹指望着进了瓜子以后,小平头能给他付款,但是小平头,列的远远的,根本就没有给他付款的意思,胖妹觉得自己瞎了眼,认识这样一个没有心肝的男人。
在以后的日子里,两人就跟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
孟东军听小平头讲过这些以后,对胖妹还是很同情的,觉得这些女人远离家乡,想找个精神上的寄托,却又找错了人。
胖妹几次对孟东军,诉说自己的苦闷,孟东军都是敬而远之,怎么说人家也是有夫之妇。
这时候沃尔玛入口附近,传出了打斗声,胖妹的瓜子被撒了满地。
胖妹的老公,和两个商场保安撕打着,显然是寡不敌众,挨了好几拳,这时小平头把装公仔的包王孟东军怀里一塞,就冲了上去,照着一个保安的脸上,咣咣就是几圈,一下把那个保安打的倒在地上,他又朝另外一个保安小肚子上就是一脚,也踹到在地,胖妹的头发散着,脸上有被耳光扇的血指印,妞妞拽着胖妹的衣服,哇哇的哭着,孟东军赶紧拨打了110,告诉警察,沃尔玛的保安在打人。
被小平头几脚几拳打倒的保安,从地下爬起来,冲到小平头面前时,被小平头一个过肩摔,狠狠地扔在了地下。
事后,孟东军才知道,小平头原来是在部队上当过三年兵,而且是特务连出身,按小平头的说法,这些小保安,三个五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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