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平天桥杀人后,jc当晚就到岗厦他的住处进行了搜查,李守平戴着脚镣手铐,神情恍惚,面无表情的给jc指着他的东西,警察把李守平的东西全部打包,扔到警车上带走了。
房东和其他人都受到一些牵连,jc要给这个出租屋贴封条,限他们二天内搬走,仿佛李守平杀人,他们是同伙似的。
又要找住的地方了,孟东军到离岗厦不到三里路的在岗顶村漫无目的的晃悠着,寻找着合适的出租屋,在深圳找出租屋是很方便的,这里的大街小巷,电线杆上到处都是招租的小广告。
孟东军在找房子的时候,认识了在福星路东边,**建设银行旁一个买报纸的摊主老陈。
老陈是地道南京人,约莫50岁,可能是常年劳累,腰佝偻的很厉害,但他的身份证和家庭住址却在新疆建设兵团农七师,准确的说,他是一个兵团战士,70年代上山下乡,城市青年一部分到了乡村做了下乡知青,一部分到边疆做了兵团战士,老陈就是那个时候到新疆兵团的,改革开放大批知青都回到城里,老陈在兵团里结了婚,女方是当地人,夫妻两还生了个儿子。
在兵团的人,当年吃喝拉撒都还是国家供应的,加上结婚有了孩子,所以在回城的问题上,老陈并不是那么积极,三晃两晃的,该回城的兵团战士都回的差不多了,相关组织、机构,陆陆续续的也撤销了,后来想回城,就不是那么容易方便了,就这样老陈的根算是扎到了新疆。
随着***的南巡改革开放,老陈在家里也呆不住了,短短的几年时间,老陈也发生了婚变,媳妇跟别人走了,据说是被一个南方到新疆做买卖的一个小生意人拐跑了。
儿子跟了姥姥姥爷,在兵团,老陈就成了光棍一条,在兵团看到的一切,都使老陈产生了厌恶的感觉。
最后,老陈一咬牙,变卖了家里的一切,怀揣着变卖来的5000块钱,南下到了深圳。他跟湖南人做过建筑工人,跟河南人合伙收过破烂,后来和一帮新疆人搞到一起,他穿上维族服装、戴着维族小帽,在深圳大街闹市卖葡萄干,他说话的口音开始变得新疆味了,当时的深圳还没有城管,街上的小商小贩归jc管,要是碰到jc巡逻检查,他会学着新疆人,无论警察问什么,他都会摆手摇头,吵架似的大声说:
“干撒干撒,听不懂!听不懂!”
当年的深圳和全国一样,对于少数民族,jc都是网开一面,睁只眼闭只眼的。
对少数民族,即便有轻微的违反治安管理条例的行为也并不依法追究。
老陈生意好的时候,一天能挣两千多块钱,所以在短短的一年时间,老陈就在深圳捞到了他人生的第一桶金,挣到了50万块钱,一位经常在他摊上买葡萄干的证券公司的业务员,撺掇他去炒股票。八、九十年代炒股大军应该是最幸福的一代炒股人,那可是不动任何脑子,闭着眼睛就能赚钱,这么说吧。只要你买股票,包你赚钱,就是赚多赚少的问题,绝对没有炒股赔钱一说。
按老陈的话说,就是个傻子文盲,神经病弱智,只要炒股都能成为百万富翁。
老陈的50万,全仓买入股票,结果随随便便的就变成了200多万,以至后面闹股灾,差点就血本无归的老陈,就像鲁迅先生里的祥林嫂一样,逢人就唠唠叨叨说的一句话话:
“哎呀,当初退出来就好了,退出来就好了。”2000年底的时候,他亏的账户上不到5万块钱了,这也是他的全部财产。城管街上几乎抓的不能摆摊了,在岗边村的**建设银行旁边接手一个报刊摊子开始卖报纸。《深圳特区报》,《深圳商报》《南方都市报》《南方周末》,等等,这些大陆的报纸并赚不到什么钱,他主要是卖:《东方日报》《太阳报》《文汇报》《大公报》《**》《信报》等香港报纸,五块钱进价卖十块钱,还有那些快八毛钱进的六合彩报买10块20块。老陈佝偻着腰,他自嘲:
“**打的多了。”老陈,最喜欢听的就是:
“有冇马根啊?”,就是香港人问他有没有马经报,这时的老城总是笑呵呵的弯着腰,连声说;
“有有有有有,”会在箱子底下翻出他们要的那些报纸,香港报纸和那些赌博的马经类的报纸都是不允许摆在台面上的。有时候查的紧,候连下面藏匿的地方都不能放。2000年的时候,老城在深圳,已经呆了十多年了,粤语虽然不会讲但他能完全听得明白。
深圳这个地方,大部分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外地人,可以说是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所以那种在内地的还显得羞羞答答的事情,这里都是公开的,老陈有钱的时候,按他的话说,是天天做新郎,他认识一对四川夫妻,年龄都不到30岁,这是一对好吃懒做的主,还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人本来都在一个台湾人开的工厂里打工,说起来工资也不低,当时两个人每个月都有3000块钱,但两个人受不了那个苦,一商量就辞工不干了,两夫妻便摆起小摊,做起流动商贩的买卖,如果不是城管天天检查,生意还算可以,但城管天天抄摊检查,他们已经多次活物被收走啦两人就吃不消了。这时男的老家出了点事,就离开深圳回了老家。
平时这些摆地摊的都喜欢集中在老陈的报摊前聊天。这一段时间,深圳创建文明城,检查的特别严,几乎没法摆摊,女人就和老陈聊天,埋怨城管检查的紧,摊儿都出不了,挣不到钱,吃饭都成了问题,老陈的报摊边正好有几个衣着暴露的站街女在那里搔首弄姿揽生意,老陈淫笑着,眼睛飘向那几个站街女,试探着说:
“干那个吗,来钱快,还天天舒服。”
女人并不生气,笑的花枝乱颤,她用手在老陈的肩膀上打着。
当晚他们就住到了一起。
后来,还真按老陈说的,做起了皮肉生意。
一个月以后,她老公从老家回来,觉察到老婆给自己戴了绿帽,还做了风尘女,气的几天都没吃饭,按他的说法,杀了这个女人的心都有。
女人倒是很平静,他对男的说:
“不行我们就离婚吧,孩子给你。”
深圳的男人就是这么现实,几天后,男人默认了自己老婆的做法,再后来,甚至给老婆站岗放哨。
在后来的一次扫黄行动中,据福田派出所的一位jc说,光福星路这一条街,就逮住了五对这样夫妻合伙干这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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