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
太后指着白凝霜，厉声说，“来人，把这妖女给我拿下！”
侍卫们簇拥而上。
白凝霜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不躲不闪。
大殿大门敞开。
有冷风吹来，站在大殿中的她长发飞舞，裙裾翻飞，透着一股子凄然的美。
“白凝霜……”德妃轻轻喊她一声。
白凝霜向她看去，对她柔柔一笑，“宁阳……你跟你哥哥一样，他最爱吃桂花糕，最爱干净……现在，我不干净了，等看到你哥，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嫌弃我……
”
德妃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
话音刚落，她就震惊地发现，白凝霜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身形也摇摇欲坠。
德妃大惊，她慌忙冲过去。
“宁阳，小心！”太后脸色一变。
德妃跟太后关系亲厚，太后生怕她被白凝霜暗害，可德妃却没有理会，她大步冲到白凝霜面前，伸手去扶摇摇欲坠的她，可她来得太晚，只来得及拉住她的手腕。
白凝霜倒在大殿之中。
德妃慌乱地扶起她。
“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事，我马上叫太医……”
“别白费功夫了，来之前……我服了毒。”
进宫之后，作为宸妃，跟德妃关系并不亲厚。白凝霜知道自己下场不会好，当然也不想连累她，所以，从来不跟她交好。
现如今。
两个女人因为一个男人，关系反倒亲密了起来。
“你……”
德妃泪眼婆娑，“我哥用自己的命换了你的命，你怎么这样不惜命！”
她喘息，眼神渐渐涣散，“我这辈子，对得起天地……父母兄长，唯独，唯独亏欠宁易太多……”
德妃哭红了眼。
“咳，咳咳……”鲜血大口大口地从口中溢出，落在大红的衣裙上，绽放出一朵朵妖艳暗红的花朵。
白凝霜低着头，看着这一身染血的红衣，突然笑了，她喘息着说，“七年了……我怕他忘记我，特地……
特意穿上我们相识那天的衣裳。”
德妃大哭，“他不会忘记你的，他那么爱你，为了你连命都不要，怎么会忘记你。”
白凝霜一愣，笑得更灿烂了，“是啊……他怎么会忘记我呢……”
她靠在德妃的怀里，眼神逐渐涣散，愣愣地看着她，面前的人和宁易的五官突然重叠了起来，她艰难地抬起手，“宁易，是你吗……”
德妃泣不成声地抓住她的手。
“你来接我了吗……好累……宁易，这些年，我真的……好累。”她的眼睛渐渐合上，“好累啊……”
“白凝霜！！”
德妃的呼唤没能叫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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