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萱把一块肉塞到嘴里,一边咀嚼,一边思考。
她的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好像一个小仓鼠一样。
看起来可可爱爱,让人想要戳一下。
鬼神神差的,叶凡伸出手在童萱的脸上戳了一下。
他这么一戳,童萱嘴里的饭差点儿给喷出来。
“里做森么。”
童萱鼓着嘴巴,气呼呼的盯着她,那模样看的人心痒痒的。
她赶快咀嚼几口,使劲儿有些艰难把嘴里的吃的给咽了下去。
“你个臭小子,是不是想挨打?”
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里面是自己的倒影。
叶凡连忙扭头,耳朵微微发红,神色有些不自然:“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叶凡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童萱气的牙根痒痒。
眼珠子一转,故意拿乔:“你不是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吗?”
“他们说了什么啊?”
叶凡盯着童萱,有些迫不及待。
虽然他心里有几个猜测,不过并不确定是哪个。
来了江城,他得罪的也就那几个人,除了他们也没有其他人。
到底是哪个用要搞清楚,总不能冤枉人了。
“小样。”
童萱冷哼一声,装作一副苦恼的模样:“哎呀,人老了,一生气脑子就不好用了。”
“看医生。”
“你!”
一句话噎的童萱什么也说不出来,瞪着叶凡,恨不得用眼神把他给千刀万剐了。
“胳膊疼。”
“哎呀,好累啊。”
童萱靠在椅子上,哎呦哎呦叫唤着,一副难受的模样。
叶凡瞬间会意,起身走了过来。
“我给你揉揉。”
叶凡殷勤的跑过来,给童萱捶腿揉肩。
“五姐,感觉力道怎么样?舒不舒服?”
“嗯,还不错。”
童萱点了点头,一副舒服的模样。
叶凡这副狗腿子的模样,极大程度的取悦了她。
“那个小孩子就进来说,有人让他告诉你,有人要打你。”
“至于是谁,他要亲自见到你才说。”
“就这些?”叶凡看着童萱,还等着她继续说呢,没想到就没了。
“你还想有什么?”
看着童萱理直气壮的模样,叶凡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干什么去?”
童萱一把拽住叶凡,不让他离开。
“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睡在这诺大的房子里吗?”
双手撑着下巴,童萱扁着嘴,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就这么看着她,好像能感到无形之中,她头顶上的头发耷拉下来了。
这可怜兮兮的模样,谁也不忍心拒绝。
绕是叶凡,被童萱这么盯着,也很不下心来。
只能举手投降:“我不走,不走。”
他敢肯定,要是他继续想走,等待他的就不是撒娇这么简单了。
见叶凡不走了,童萱瞬间就恢复原样,好像刚刚那一幕是错觉一样。
“五姐,我觉得川剧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嗯?”
看着童萱歪着头,疑惑的模样,叶凡差点儿萌出来一脸血。
“川剧变脸。”
“叶凡!”
一听到童萱这么喊,叶凡立马想起来自己小时候惹她被打的时候。
“噌”的一下,从椅子椅子上弹起来。
好像那椅子烫屁股烫屁股,头也不回的就跑回来自己的房间。
童萱看着禁闭的房门,气的狠狠踹了两脚,气呼呼的下楼了。
“五姐,我睡了啊。”
冲楼下喊了一声,叶凡盖上被子,没多久就陷入熟睡之中。
童萱后来找到钥匙进来看了一眼,见他睡着了,就离开了。
第二天,等叶凡下楼的时候,童萱已经离开了。
只留给她一张纸条。
“给大姐他们说一声,我回去了。”
看着这张纸条,叶凡收好,随手穿了一件黑色外套就出去了。
一出门狂风大作,天色阴沉沉的,周围的数目不断摇晃,时不时有闪电从空中划过。
“这天不好啊。”
感叹一句,叶凡开车驶向诊所。
趁着没下雨赶快过去,下雨开车不安全。
到了诊所,陪着陆楚曼还有居秋白说了一会儿话,他就去见昨天哪个报信的孩子了。
推开门,一个二十多岁,眼角有一块疤的男人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
床边一个看不出来年龄的人,背对着门口,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拭身体。
“沈哥,你感觉怎么样?”
天河看着他打着石膏的手,一脸的心疼。
明明他报信的时候说了,为什么那个女人还要动手?
看着天河脸上怨毒的神情,沈洋用没有受伤的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
“跟他们相比,我不是幸运多了?”
“可是。”
天河还想说什么,可是被沈洋一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有些气呼呼的端着水盆出去了。
正好跟门口的叶凡撞上。
“你是谁?”
天河紧紧的挡在门口,神情有些戒备。
“叶凡。”
两个字,两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你就是那个叶凡!”
天河红着眼睛,紧紧的攥着拳头盯着他。
“天河。让开!”
沈洋自然知道天河做什么呢,见他不听话,挣扎着想要从床上下来。
“沈哥,你干什么!”
听到动静,天河连忙跑过去,扶着他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叫我就行了。”
盯着沈洋的伤口看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事,他才松了一口气。
“您随便做,这里也没有什么招待的。”
“没事。”
叶凡随便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调整一下坐姿,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平静的看向两人。
“你们想对我说什么。”
看着叶凡那副好整以暇的态度,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叶凡也不着急,就那么安静的看着他们。
一时间屋里静悄悄的,门外的走动声,清晰可见。
气氛就这么焦灼着,外面的风呼呼的吹着,树枝拍打在玻璃上,听起来有些烦躁。
即使隔着玻璃,依旧能感觉到冷风吹进屋子里。
“沈哥,你快躺下来,别着凉了。”
天河不由分说的扶着沈洋躺了下来,把被子角给他掖好,生怕被吹着了。
“真是抱歉,我……”沈洋笑了笑,脸上的疤好像活过来一样,像一条恶心的蜈蚣。
“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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