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价值
“好了，你要我干什么？”塞拉丝郁闷的问道，她的清洗道具都在空间手镯里，但叶海明显没有将手镯还她的打算，对于从小就爱干净的她来说，连基本洗刷都不能的遭遇实在是太难受了。
叶海继续无视塞拉丝的怨念，伸出右手食指用一副哲学家的口吻说道：“正如我刚才所说的，我要对你进行教育，让你学会一个俘虏该掌握的东西，其中，一技之长是俘虏必须拥有的，否则那个俘虏就会毫无价值。所以，让我们先来分析一下你的价值到底有多少吧！”
听到这里，塞拉丝高傲地抬起了头，正如某个哲学家所说的，没有人会认为自己毫无价值，越是出生高贵的人越会觉得自己的价值无双，但具体有多少就没人能想透了，独个去想只会陷入自我价值探讨的死循环当中，要想知道，还是要看别人的评价才行。所以，一听完叶海的话，塞拉丝自然要让自己表现出优秀的一面。
塞拉丝的反应没有逃出叶海的眼睛，后者暗暗一笑，再次以哲学者的样子说道：“作为一个单独的俘虏，自然要排除家族与长辈的影响，但是除去这些后，塞拉丝小姐你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还值几个钱外基本上就是废物了。”
在听到前面一句话时，塞拉丝虽然有点愕然，但还是能够理解，并且认为除去家族和长辈的影响后，她还是一个价值很高的人。可后面的一句话就让她恼怒了，什么叫除了脸外就没有价值？她塞拉丝难道就是一个废物吗？
带着极度不满的心情，塞拉丝质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塞拉丝在你眼里就如此不堪吗？”
“当然不是。”叶海连忙否认，让塞拉丝的心情微有点好转，但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差点吐血：“在遭到野兽袭击的时候，你还可以充当一下吸引野兽的诱饵。”
“你、你、你……”塞拉丝气得说不出话了，指着叶海你了半天也没憋出个所以然。
叶海轻轻推开塞拉丝的手，『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道：“不知道塞拉丝小姐想说什么？放心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以你就不要一直你啊你的，这样子多没礼貌啊！难道说你想让自己的价值变得更低吗？”
“我、你……好，我冷静，我冷静……”塞拉丝青筋狂跳地连连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即看了叶海一眼恨声道：“你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我塞拉丝从小就饱读各种书籍，虽然不能说是学识渊博，但至少也是涉科广阔。另外我在魔法方面的才能也远远高于同龄人，我的老师说过，只要我专心于魔法领域，日后肯定会成为一位伟大的魔法师。对于这样的我你居然说毫无价值，你简直是有眼无珠！”说到最后，塞拉丝又变得高傲无比。
叶海听完塞拉丝的话后，『露』出一脸感慨的神情鼓起了掌，嘴上更是说道：“厉害厉害，不愧是卡鲁贝家族的成员，连自恋这种事都做得这么理直气壮，小的甘拜下风。”
塞拉丝闻言，再一次体验了先喜后恼的奇妙感觉，她看了叶海一眼，扯着僵硬的笑容道：“不知道小女子究竟哪里自恋了，还望叶先生解答一下。”她用上了敬语，就证明她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如果叶海不能给她满意答复的话，她百分之百会当场翻脸。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好了。”叶海非常‘配合’塞拉丝，一副气不死人不罢休的样子：“你说你通读各种书籍，但除了魔法外，你又掌握了什么拥有实用价值的知识？请听清楚，至少要有一种专精才行，懂点皮『毛』是没有意义的，拿出来显摆只是丢人现眼罢了。好了，塞拉丝小姐，能告诉我除了魔法之外你还有哪种能力出众吗？又或者说你有一技之长吗？”
“我……”塞拉丝张了张口就欲答话，可想了半天她也没想出自己究竟还有什么专精的方面。除了魔法知识还行外，什么礼仪，学问，特长几乎没有，虽然许多方面都有涉及，但正如叶海所说的，她只懂一些皮『毛』罢了。
塞拉丝的反应没有逃过叶海的预料，因为莫克早就把这事告诉了他，如今问出来也只是让塞拉丝清楚了解到自己的无能罢了。所以，没有等塞拉丝想通，叶海就继续打击道：“不用想了，除了魔法以外，你根本就没什么有价值的特长。好了，现在我们又来说说你的唯一专长魔法方面的情况吧！我听莫克他们说过，你是一个二阶中级的风系魔法师，不得不说，在这个年龄就能有如此成就完全可以列入天才的行列了。”
叶海没有奉承和吹捧之意，风系法师本来就少，十七岁年龄能够达到二阶中级的就更少了。虽然魔法师随着一些穿越者的改良推进已经不是稀有职业，但还远远未达普及的地步，大部分魔法师依旧拥有其他职业无法企及的地位，其中风系法师就是魔法师中最少与最有价值的。因为成为风系法师的条件不止要有与风属『性』相融的体制，更需要远超其他法师的精神力。
正所谓风无形无相，风属『性』的琢磨不定注定了它不是一般法师能够控制的。大部分人在成为风系法师前都必须先修炼精神力，小部分天生拥有强大精神力的人则可以避免这一步。其中修炼精神力的人由于有先天劣势所以成就一般不会太高，很多人到了三阶就无法再做提升。而天生拥有强大精神力的人则不同，他们无需刻意提升精神力，随着魔力的增长，他们的精神力会自动提升，这就节约了大量时间在修炼上。所以，风系法师里成就较高的人一般都是天生拥有强大精神力的人。
塞拉丝正是天生精神力强大的人，并在十六岁年龄就成为了某些人甚至花上一生时间才能达到的二阶法师行列，因此天才一词用在她身上没有任何不适。事实上，塞拉丝也一直认为自己是天才，所以在听闻叶海说她是天才后，她再一次将鼻子翘到了头顶。不过，今天的叶海貌似有意打击她，所以在夸耀完后，马上来了一句损她的话。
“只可惜，你空有令人羡慕的天赋，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心『性』。我暂且不提你有没有努力修炼，光是你在面对敌人时的衰样就让你的价值全无了。要知道魔法师是战斗职业，如果不能在战斗中展现出战力的话，那就没什么用了。你再看看你几次遇敌时的样子，除了发闹『骚』和拖后腿外你还会做什么？我敢说如果你不是有卡鲁贝这个身份的话，莫克等人早就不管你了，还轮得着你在那嚣张？”说到最后，叶海的语气与神情中都充满了毫无掩饰的鄙夷和藐视。
塞拉丝被叶海数落得俏脸一阵红一阵黑，口中一直‘你你我我’的没完没了，可就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因为叶海所说的都是大实话，让她无从反驳。塞拉丝虽然任『性』自大，可也不是蠢材，早就从莫克的冰冷目光中读出了对她的厌恶。再加上她面对野兽怪物时的怯懦表现，她实在找不出什么借口为自己辩解了。
虽然塞拉丝现在的样子有些可怜了，但叶海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继续用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气说：“基于以上原因，我们可以了解到，你如果没有家族与亲人庇佑的话，就是一个标准的花瓶。哦，对了，你不知道花瓶是什么意思对吧？其实呢就是说你虽然有一副漂亮的外表，但实际作用只有用来做装饰，稍一受点伤或遭受打击就会坏掉。而在冒险者的世界里，你的作用就是用来拖同伴后腿的，要是没有你的仆人拼死保护你的话，你早就成为野兽的食物了——如果你不改掉你那轻视他人又狂妄自大的『性』格，那你的价值就只有你的漂亮脸蛋了。”
叶海的最后一字落地后，塞拉丝仿佛被什么狠狠敲了一下般娇躯微微一阵，脸『色』变得一片惨白，并缓缓低下了她那高傲的头颅。毫无疑问，叶海已经将她的骄傲打击得体无完肤，而明白这一点的她也头一回对自己产生了严重的不信任感，以至于没去想叶海为什么知道那么多关于她的秘密。
[真的吗？我真的像那个流氓所说的是毫无价值的吗？没有亲人和家族的庇佑，我真的只有外表还有点价值吗？莫克他们如果放弃我的话，我还能在外面生存多久呢？如果我单独面对一头野兽时，我能打败对方吗？如果……如果我改变这些劣根『性』，还会毫无价值吗……]想着想着，塞拉丝陷入了充满假设的哲学理论中，许久都没有再说一个字，而当叶海已经等得不耐烦，想开口说话时，她却突然抬起了头，用充满坚定的目光盯着叶海，一字一句地说道：“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我拥有价值？我的意思是说除开家族与外貌的影响！”
“为什么问这个？”叶海挑了挑眉，塞拉丝的激烈反应出呼他的预料，他原本以为这丫头会被他打击得意志消沉，从而自怨自哀，然后他就可以慢慢引导，让这丫头明白同伴与部下的重要『性』。想不到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
“我绝不允许自己在别人眼中毫无价值，尤其是在一个卑鄙的流氓眼中——以塞拉丝.莫.卡鲁贝的名义发誓，我一定会改变自己，让你知道我的价值不仅仅限于家族与外貌！”塞拉丝用坚定而认真的口气说道，这一刻，她再一次抬起了高傲的头颅，一股从骨子里散发的傲气显『露』无遗，
叶海愣住了，塞拉丝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的傲骄气节和匪夷所思的话语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当他回过神来时，嘴角却仰起了一丝有些无奈，又有些期待的笑容——看来要让‘调教’这丫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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