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想谈你女儿的去向的话，我们谈谈李佳佳挣的钱都去哪了怎么样？”聂远躺在了身后的椅子上，从自己的口袋里抽出了两只烟，其中一只递给了对面的女人。
李佳佳的母亲扫了一眼烟，最后接了过去，放在了自己的手中，依旧是一言不发。
“她卖的那些东西可不便宜，还是高纯度的货，但是据我所知，这货可不是那么好拿到手的。”聂远顺手将打火机抛给了对面，自己则是叼着一根烟吞云吐雾。
“你要是老实说了，我保证你待在监狱里还能抽上这么好的烟。”
“相反，你要是还觉得自己手里又什么底牌，我就把你放出去，看你究竟能蹦跶到什么的时候。”
“你这算是在恐吓我？”李佳佳的母亲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打火机，终于开口了。
“那倒不是，我就想给你看个东西。”聂远从旁边翻出了一份相片，放在了对面女人的眼前。
“这应该算是你姘头的其中之一？瞧瞧他死的多惨。”聂远还帮着翻了开来，指着尸体的脑袋部分，“我们找到的时候，脸都被腐烂完了，要不是那个老大爷刚巧路过，那里恐怕几十年都不会有人去。”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是把我当成了犯人？”仿佛是被聂远踩到了同脚，那女人佯装愤怒掩饰着自己的恐惧。
“你虽然不是大头，但也算是小鱼小虾里最大只的一个，你说吴杰要花上多少时间才能找到你？”
“明天？还是今晚？”
“够了！”对面的女人猛地站了起来，愤怒地砸掉了手里的打火机，“我要去投诉你！上诉！”
“我又不是这里的警察，最多也就时口头上和你道个歉。”聂远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是你就没那么多时间能耗着了。”
“你！你！”那女人气的说不出话来，呼吸大幅度起伏着。
“你女儿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说不定她当场就把你卖了，还能让自己逃过一劫呢！”聂远站了起来，拍拍自己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说不定能想起来什么遗忘的细节呢，你说是不是？”
聂远最后冲着里面的人一挑眉，施施然走了出去，随后就对上了脸色奇特的林菲菲。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林菲菲盯着聂远，满眼都是怀疑，“你真的知道他们在谋划什么？”
“当然不知道。”聂远坦荡荡地一摊手，“这不是在诈她么。”
“”她在怎么觉得聂远就是在忽悠自己呢？
看见李佳佳档案的时候，聂远忽然就想起了谢凝云，同样的家境贫困特招生，谢凝云比起李佳佳可好运太多了，虽然经常被自己压迫，但是好歹现在出事地不是她不是么？
“少往你自己的脸上贴金了！”谢凝云听了聂远的感慨后，忍不住冲着天空翻了个白眼。
聂远大晚上把自己叫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自己听他感慨一句？这个聂远究竟是有什么毛病？
“我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我偶像给予我的精神支持，以及在我困难时候不断激励着我的额，语录。”谢凝云仿佛诗朗诵般摆弄着手，“这次考试前我冲着偶像的海报祈祷过了，结果我就真的过了！这可比那些什么药管用多了！”
“”聂远真心想看看谢凝云知道真相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究竟有多么精彩。
“咳咳，先不说你的精神兴奋剂了，你知道李佳佳在卖药这件事情么？”聂远咳嗽了几声，把话题转移了回来。
“她在卖药我是知道的的，我当时就觉得她疯了，这世界上要是真的有这么神奇的药，那岂不是谁都能成为爱因斯坦了？”谢凝云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她就是想钱想疯了，以前就是这个样子。”
“以前，你以前就认识她？”
“算是吧。”谢凝云想了想，“我以前没遇上我师父之前，在街头捡破烂的时候遇见过这个姑娘，当时我师父还差点连着李佳佳一起收为徒弟，后来李佳佳被我敲破了脑袋，我师父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谢凝云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并不是在说什么大事。
“你不会要责备我什么敲破她的脑袋不是什么仗义的事情吧？”谢凝云皱着眉头看着聂远，仿佛聂远口中吐出个“是”字来，她就扑上来咬断聂远的喉咙。
“弱肉强食，我可没有立场说你什么。”聂远面色平淡，压根没有为此多做表情的打算。
“算你有脑子。”谢凝云一撇嘴，端着杯子里的热可可喝了一大口。
“后来我就没见过李佳佳，但是听说她弄出了不少事情来，再后来李佳佳就入学了，和我打了几个照面的，但是似乎根本没认出我来。”
听着谢凝云的阐述，聂远越发地找不到源头来。
李佳佳就是个小太妹，她手上的真货估计是从她母亲手上弄来的。
那么吴杰应该是盯上了李佳佳的母亲才对，怎么会带走了李佳佳呢？
“这么说来，李佳佳的父亲在吸毒堕落到我们那一块之前，似乎还是搞研究的，算是个文化人。”谢凝云抱着杯子一饮而尽，“那时候有不少人会在他们家来往，脸生的比较多。”
但是文案上记录着的，李佳佳的父亲不过是个初小学毕业的人，照片上看上去十分畏缩，比起研究人员更像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走吧。”
“走去哪？”谢凝云只来得及抽了张餐巾纸擦嘴，就被聂远拽了出去，离开了咖啡厅。
“去他们家。”
李佳佳几十年都没有搬离过这里，这里的年轻人大多数都出去打工了，最多的就是老人和孩子，脸上挂着黑黄色的污渍，乌溜溜的眼睛盯着这两个外来人。
谢凝云从聂远的车子里搜刮到了几颗糖果，随后丢给了那些孩子，那些孩子捏着糖果欢快地跑了，警戒心低的令人发指。
“你对这里很熟悉？”
“你再说什么呢？”谢凝云回头对聂远露出个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可是在这里长大的，那个角落里有瓶子能捡，我都一清二楚。”
“但是现在可能不大清楚了，毕竟都十几年过去了。”
谢凝云摇头感慨着，走在聂远的身前带路，最后停在了一派矮小的房屋前。
“中间那幢就是李佳佳的家，二层小楼，那时候可是风光的很。”谢凝云砸了砸嘴，停在了房子门口。
聂远却是在四周打量了一把，“你不是李佳佳的邻居？你家住在哪里？”
谢凝云被聂远问的一顿，随后叹了口气，“我能有个待着的地方就不错了，就是个草棚子，估计我走了没多久，他们就拆了吧。”
“我们不是来找证据的么？现在怎么开始说起我来了？”谢凝云吸了吸鼻子，原地跺了两脚，“快点找吧，我都快冻死了！”
李佳佳的母亲被警方带走了，李佳佳现在也失踪了生死未卜，这幢房子里压根没有人。
警方白天的时候已经来搜查过了一次，但是并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是也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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