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是没睡够产生幻觉了,先进去吧。”聂远说着,给田湾使了个眼色,田湾立即闭了嘴,跟着聂远一起走进了宅子里。
鹿萌萌和徐诗韵也见了田湾的哭诉,也觉得有些奇怪了起来。
“难道真的有些奇怪吗?”鹿萌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也是听人家说,老房子里啊”
“没那么多传说的。”徐诗韵安慰着鹿萌萌,“再说了,这好歹是我们家的祖宅不是么?不会有人向害我的,晚上你来和我一起睡就好了啊。”
“那,那行吧。”鹿萌萌咽了口唾沫,瞄了眼身后的聂远,但聂远并没有看见鹿萌萌的小动作,自然也就没有回应鹿萌萌。
辗转到了午饭,依旧是在大厅里吃饭,这次来的人就参差不齐了。
首当其冲的李奇就缺席了,据说是在屋子里睡得昏天黑地根本起不来,之后就是那个长头发的女生也没有出现,挂着黑眼圈的男生也就打了个照面就回房自己吃饭了。
剩下的也就他们和午墨那一桌人了,简直是相看两厌,粉饰太平都有些困难。
鹿萌萌也懒得和午墨那边的人交谈,吃的飞快,吃完了自己一小碗饭后,拉着徐诗韵就跑了。
直到最后,大厅就剩下了五个人。
“你也发现了吧?”午墨放下筷子,拿起手帕优雅地擦嘴。
“发现什么?”聂远还在伪装,倒是田湾竖起了耳朵。
“谁知道呢?”午墨也不说了,弄得剩下几个人都是一头雾水的模样,自己站起来推开凳子走了。
“什么什么,那个女人究竟说的是什么?”田湾觉得自己的仿佛个傻子似的,只好来问聂远。
“小孩子,不用知道那么多。”聂远望了眼外面的天色,“晚上好好睡觉,别出来搞事情。”
“啥?”田湾一头雾水,也顺着聂远的视线看了过去。
太阳将落,原本应该是晚霞行千里,却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了雨云,层层叠叠地遮住了原本的黄昏落日,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
聂远的房间里田湾最近,干脆和田湾一起回去了。
走到半路开始下起了小雨,两个人都被浇地湿润,让田湾忍不住抱怨着回自己房间换衣服去了。
聂远用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擦头发上的雨水,却是闻到了一些不同的味道。
雨水之中似乎掺杂着烧焦的味道,聂远甚至还从头发上取下了一块小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碎屑。
有了乌云的掩盖,天甚至还黑的早了点。有了聂远的嘱咐,田湾洗完澡就待在了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再出门了。
鹿萌萌和徐诗韵住在一起,两个女生当然也不会下雨天跑出来找事情。
聂远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桌子上的灯笼愣住了。
这里原本点的就是灯笼么?他记得一开始来的时候,分明是见到过电灯的?
“叩叩叩。”
聂远正在发呆的是偶,门外忽然传来的了敲门声,声音十分小,甚至还没有门外雨水的声音大。
“谁啊?”聂远冲着门外回了神。
“是我,聂远?”门外的人回了话,竟然是徐诗韵的声音,“快给我开门啊!”
一般这种状况,是个人都不会选择开门的吧?
门外究竟是什么东西,聂远也不知道,所以干脆就随心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是么?
聂远干脆走到了门前,拉开了门栓,给门外的人来了门。
聂远刚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隙,立即就有个湿漉漉的东西钻了进来,带着阴冷潮湿的气息钻到了聂远的屋子里,甚至还有些雨水的味道。
那东西进屋后,屋内的灯笼忽然灭了一盏,最后只剩下了一盏忽明忽暗。
聂远关上门后,才抬头看见站在自己屋子里的东西。
的确是徐诗韵不错,但是是浑身湿透,披散着湿透了的头发,脸色青白的徐诗韵。
要是被田湾看见了,绝对当时就能眼睛一番就晕过去。
这个徐诗韵的造型怎么看怎么不像个人,在加上刚才的移动速度,完完全全就是个鬼。
按理说聂远应该直接动手,或者是出去叫人来动手,但聂远却觉得,眼前的徐诗韵才是真实的。
“我不是怪物,请你相信我!”湿透了的徐诗韵身上还在往下滴水,她也哆嗦个不停,“这里很危险,萌萌也很危险!”
“你慢慢说。”聂远想靠近那个徐诗韵,徐诗韵却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径直钻到了聂远的创下。
“叩叩叩”
“聂先生,您这里是出了什么事情么?”门外有下人的声音传来,“需要我为您再点上灯吗?”
“不用了,我正准备睡了。”聂远回答道,“我不喜欢有人吵醒我,你们晚上巡逻的时候可以避开我的房间。”
“是的。”下人应是,提着灯笼走远了。
等到下人走远后,聂远就熄灭了自己屋子的灯笼,和衣上了床。
等到逐渐适应了黑暗后,聂远才敲了敲自己的床底下。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也不知道。”床下躲着的徐诗韵直接缩成了一团,“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而且还有个我一直再跟着你们”
果然,他就说有什么地方有些奇怪。
今天徐诗韵和他说过的话没有几句,完全像是不熟悉的模样,这样聂远觉得十分奇怪。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变成这样的?”聂远又敲了敲床板,想要探头下去查看。
“你别看我!我很吓人!”徐诗韵立即把自己往里缩了缩,“今天早上开始,我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也没有办法离开宅子。”
徐诗韵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低声抽泣。
“萌萌也看不见我,我根本不敢出去,那些下人看着好奇怪,我很害怕。”
聂远徐诗韵躲在聂远的床下哭诉着,仿佛想要将所有的委屈全部都告诉聂远。
聂远也就躺在自己的床上听着徐诗韵倾诉,丝毫不在意徐诗韵在自己的床下哭地像个鬼似的。
不,按照徐诗韵现在的状态,说不定还真的是鬼怪之类的。
按照徐诗韵的话,眼下的鹿萌萌才是最危险的一个。
徐诗韵既然躲在他的床底下,那现在在房间里陪着鹿萌萌的徐诗韵,究竟又是个什么东西?
但是眼下徐诗韵也对自己的状况一知半解,聂远根本找不到有用的,这要怎么办?
“你要不,先出来说话?”聂远冲着底下的徐诗韵伸出了手。
“我不能,不能接近你,你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徐诗韵反而往后缩了缩,小心地敲了敲聂远的床板,“我在这里说话就好了。”
聂远叹了口气,又躺会了自己的床上。
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破事!
等到自己回去之后,恐怕是得找了六爻先生拜师了,不然以后再遇见这种事情,根本就是一筹莫展。
先是又类似于易容大法的银色虫子,现在又多出了个鬼怪之类的东西,真是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啊!
“我很担心萌萌现在的处境。”床下的徐诗韵开口,声音低沉沙哑,“那个我似乎是能看见我的,但是她很不友好。”
徐诗韵说着说着,忽然又有点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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