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茯苓听在耳中,甚为开心,不过她虽然已经知道尧月理等人大势已去,但言语还算客气:“丞相大人和诸位大人都在啊?”
“公主,你是代表皇族来向我们下战书的吧?”
尧月理一直认为沈安所做的一切,其实都和皇族紧紧勾结在一起的。
事到如今,他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了!
挑明了说,或许皇族还会顾忌月照的安定,将此事压下来。
“丞相大人此话何意?本宫只是这大梁酒坊的股东,听说这里出事,才过来一看,你为何会说出如此不着边际的话来?”
蔺茯苓装懵也是一流,无辜的瞪着双眼,一脸诧异的盯着尧月理。
心中却已经乐开花!
尧月理能说出这样失态的话,证明原住民集团已经彻底乱了!
乱到毫无章法!
她终于可以看到皇族百年宿敌彻底垮台的一天了!
而且这一天,是她亲自参与缔造出来的!
沈安朝蔺茯苓微微拱手失礼,随后看向尧月理说道:“丞相大人或许不知道公主是我们大梁酒坊的股东,所以才会误会,说出这些话吧?”
“你……你们!”尧月理看着两人一唱一和,气得胡子乱颤,嘴角的鲜血顺着胡须流下,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原住民集团的官员们,也一个个气得大口大口的喘气,唯有马云飞还算冷静。
“尧大人,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或许还有其他办法!”
沈安适时补刀:“对啊!马大人所言极是,或许你们还能凑够一百万两还给天下钱庄,将这些地契和房契拿回去呢!不过我看这个希望十分渺茫啊!哈哈!”
尧月理乱如麻的心中,最后一丝清明告诉他,马云飞是对的。
现在木已成舟!
若是拿不回这些根基,他们也就失去了和皇族叫板的资格。
这个时候,必须隐忍和冷静!
可到底有没有其他办法,他不知道,马云飞也不知道!
尧月理咬了咬牙,突然朝沈安拱手道:“沈特使,不知能否移步一谈?”
“不能!”沈安痛快拒绝。
现在才想跟我谈?
是不是晚了点?
“难道你不想让我答应和谈的事情吗?”尧月理最后挣扎的问道。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代表月照国跟我谈吗?”
沈安冷笑,失去了牙齿和利爪的老虎,还有什么资格咆哮?
或许尧月理还有些余威在,可这对于沈安来说,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
“你不要以为自己赢定了!江淮可不只有李掌柜一个人在采购酒水!”马云飞凑上前,嘴角挑动,拉了拉尧月理的袍服。
在这里一只犟嘴是没用的,还不如先回去!
“你们尽可以试试!”沈安耸了耸肩,他不介意自己的敌人做任何垂死挣扎。
反正都逃不过他的手心!
他转身将酒壶递给蔺茯苓:“公主,不如我们进去商量商量和谈的事情如何?”
蔺茯苓接过,也没注意其他,轻轻抿了一口。
而听到这话,尧月理再也扛不住了!
哇的一声,鲜血狂喷而出,晕厥过去,砰的倒在了地上,眼皮抖动之际,最后的画面,定格在沈安和蔺茯苓两人离开的背影上。
“沈安,此事基本告一段落了,和谈的事情,本宫会立刻向父皇请奏,让两国重归和平。”蔺茯苓脸上带着浅浅笑意。
“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沈安从蔺茯苓手中把酒壶抢了过来,仰头喝了一大口。
“你,我,这酒你之前喝过?”
蔺茯苓突然回过神来,瞬间脸红成一片。
同一壶酒!
一人一口!
这算什么?
“本宫……本宫现在就回去启奏父皇!”蔺茯苓慌成一条小鹿,撒腿就跑出了后院。
没想到刚一出门,便看见已经不需要遮掩身份的荣锦瑟娇俏走了进来。
“你把人家怎么了?”荣锦瑟气呼呼的嘟着嘴质问道。
“我啥也没做啊!不信你问秦二郎他们!”沈安赶紧解释,用手指了指身后的秦二郎。
秦二郎一脸懵逼,他哪里知道怎么回事?
这个专坑师傅的徒儿,怎么又把锅甩给他?
“是,是没做什么!”秦二郎有些结巴,最后干脆双手一摊:“他确实没做什么,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啊!”
“哼,狡辩!”
荣锦瑟嗤了几人一声,眼中流露出几丝醋意。
她知道沈安这样的男人,不可能一生只娶一个女子。
与其怨怼做一个妒妇,还不如大方一点。
“要是看上人家了,就把人娶了吧!”
“噗……”
沈安差点把酒喷了出来。
这还是荣锦瑟吗?
“别这么看着我,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顶多……顶多娶回来后我做大,她做小!”
荣锦瑟气呼呼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小野猫。
看得沈安心神一阵荡漾。
“娘子你放心,我的心是在你这儿的,你前几日不是说要与我生一个胖小子吗,咱们现在就去!”
说罢,直接抱起美人往里屋走去。
“哎呀,沈安,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放开我!”
青天白日的,沈安竟然如此孟浪,荣锦瑟羞的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我们没看见!”
“是啊,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秦二郎几人连忙捂住眼睛,手指却露出了几个缝。
心里暗想,不愧是他们老大啊!
生猛!
……
翌日,月照国金銮大殿。
气氛有些不对。
往日里站得满满当当的文武两班,今天稀稀拉拉的,少了许多人。
“怎么回事?丞相他们怎么没来上早朝?”
“不知道啊!听说是被沈安给干趴下了!”
众人沉默。
尧月理和原住民集团在朝堂上的势力极大,平时除了皇族外,谁敢在他们头上放肆?
而且他们掌控着月照大部分的土地和商业资源,怎么可能被沈安一个外来的和尚给干趴下呢?
“我听说沈安在江淮故意把酒水价钱炒的老高,丞相等人以为有钱赚,耗费了全部家产,把大梁酒坊的酒水给买空了,结果丞相的酒水一到江淮,便成了白菜价,亏得血本无归。”
“不会吧?丞相他们也算是老谋深算,怎么会把所有家产都搭上呢?是不是老糊涂了?”
原住民集团在月照盘踞了上百年,积累下来的家产何止百万两。
怎么可能一朝便全部被沈安掏空呢?
匪夷所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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