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采石场也许就是我的葬身之地。
离出事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月了,却什么消息都没有,对我来讲,该死心了。还有什么奢求呢?
那天受刑,阿四和狱头两人暗中使坏,专捡我大腿根部用刑,既使胡薇不跟我分手,我们也不可能了。唯一遗憾的是老爹,他中年拾得我,只怕又要孤苦无依了。
这几天脑海里时刻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这次他没来,是不是他也......我强制自己不往坏的地方去想。他对我来说是那么神圣,那么美好。
第二天,楚辰三人果然又来了,澹台清濯相比前一天气色看起来好多了。我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也不敢问,应该全是心酸的历程。
“有烟吗?”我问道。
艾然睁大了眼睛,要知道以前我是最讨厌别人抽烟的,总说呛人又难闻,令人窒息。他从身后背包里掏出一整包烟,“这还是来前买的,以备不时之需。”
我看也不看接过来撕开,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在烟盒上留下一枚清晰的黑指印。
“抱歉,有火吗?”
“来时检查没收了。”艾然无奈的耸耸肩。
我从烟盒里又抽出一根烟,敲开看守的门,递给他一根,向他借火。看守接过烟,爽快的为我也点上了烟。然后我回到座位,开始吞云吐雾。
三人眼不眨的盯着我,浓烈的烟草味让我很不习惯,“咳咳咳……”
“不会抽,还要装着抽。
”澹台清濯鄙夷道。
“都是从不会到会。”我不理会澹台清濯,又吸了口,这烟像跟我作对一样,“咳咳!”
“好了!”楚辰看不下去,站起来从我嘴里把烟夺走扔到地上,“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从前的知秋哪去了!”
“从前的知秋死了。”我垂着眼皮答道。
“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再想想办法,去找城主,让他给你伸张正义。”楚辰一下子眼圈红了起来。
“你自己信吗?”
“总有人看不顺眼会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的。”
“如果没有呢?”
艾然不愿看到两个好友在这里争论未解的问题,忙打岔:“知秋,我把积分转给你,我知道在这里积分对你很重要。”说着一百积分就到了我帐上。
澹台清濯听说也转了一百积分给我,楚辰不再跟我多说,却转了二百积分。
“还是楚辰是个大财主,我又能混些日子了。”
大家听到此话更加沉默了,谁也不再多话,生怕说错了什么。
艾然把背包往我这推了推,“你要的肉,是昨天刚打的小兽,新鲜着呢。”
我忙打开背包,取出肉,大口吃起来,口腔中充斥着浓浓的情谊。我心里酸酸的,却怕忍不住当他们的面会哭出来,嚼着肉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这时看守又进来了,“时间到。”
“我回去了,你们也走吧。”我什么也没拿,转过身毫不犹豫离开了探视间。
“你们是怎么回事
?说好的,要好好陪他,让他开心,怎么碰到一起就争吵?”探视间响起了艾然的质问。
我怎么能不明白他们的心意,可是我还有希望吗?如果真有希望,县官当时就不会急着对我用刑,着急结案。明显县官是受到什么人指使,而能指使他的除了城主又会是谁?
队友们为我四处奔波必定会引起他人注意,没准还会连累到他们。
第三天,楚辰三人又来了,面对面坐下,却相对无言。
最后我打破了沉默,“你们别留这里了,回去吧。以后也别来了,忘掉我。”
艾然红着眼圈叫喊着:“不,知秋,一定会有办法的。”
楚辰和澹台清濯眼圈也红了起来,“知秋,你不要灰心,我们会努力想办法。只是你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等我们接你回去。”
我敷衍道:“我等你们,你们也要好好的,自己的安全才最重要。”
“一场会面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这时门外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我们几人同时回头看向入口处,大概有十几来个人跨了进来。
为首的一人阴沉着脸,看也不看我们,手一挥,“全都带走。”
十来个人一起扑向了楚辰三人,我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你们是谁?为什么抓他们?”
楚辰三人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被摁在了桌子上,挨个给他们带上了手铐脚镣。
为首的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你先顾着自己吧
。”
这时,澹台清濯已经明白这是冲着他来的,于是大声说:“你们要抓的是我,放开他们。”
“哼,你就是那个淫贼?他们是包庇窝藏犯,谁也跑不掉,全部带走。”
“什么淫贼?怎么回事?”我拍打着栏杆,大声的质问,却没人回答我。
听到动静,我这边的看守才发现变故。显然看守跟抓澹台清濯的人是熟悉的,他们互相点了点头,看守就拖着我离开了探视室。最后我看到的是楚辰他们被押上了囚车.......
突然其来的变故让我越想越害怕,这么大的阵势,追到这里。不对不对,刚刚说什么淫贼,应该是城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不远千里追踪到此。其他队友们呢?难道......这是怎样的势力,我脑海里一片空白。
我抓住看守的衣服,“你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告诉我。”
看守拍掉我的手:“放开,脏死了!”
我放下手,压低嗓音诱惑他:“你告诉我,我给你一万福币。”
看守露出贪婪的目光,对他讲我可是他的大金主,短短一个月,从我这收刮了六万福币,比他一年的薪水还多。
他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带我到这里唯一的兑换机前。我也不含糊马上兑换了一百积分,把一万福币递到他手上。
他马上塞进口袋,带我来到一处背阴地。
“可以讲了吧!”
“具体知道一点,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知道前
些天城里发生了件大事。”
“什么淫贼的事?”
“对对,有个淫贼在幸福城里把一位有钱有势人家的小姐给糟蹋了,那位小姐被弄得大出血,差点人没了。可能是打听到他跑这来了,就追捕到了这里。”
“不可能,我朋友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我不相信。
“男人嘛,那个上来什么事干不出来?”看守不可置否道。
“我了解他,他平时是个高傲的人,连碰都不让碰一下,怎么可能?”
看守像看白痴一样,“那是对你们,但遇到有钱有势的女人就不同了。”
我还是摇着头说:“不可能,不可能。”
看守不耐烦打断我:“行了,都告诉你了。你知道又能怎样?自身都难保。”
我赔笑:“是,多亏您二位关照,以后有什么关于我朋友的消息一定要告诉我。”
“好说,好说。”看守露出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
离开他后,我回到采石场继续干活。
“老卞,又得了什么好东西?”跟我说话的是采石场的老大兴哥。
兴哥,三十出头,一身健子肉,到采石场两年了,一点没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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