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爵言希黑着一张俊脸,带着怒意,睨着男人,狠狠地瞪了两眼。
樊天翊笑笑,不以为然,“那你现在是叫她初恋回来吗?”
沉默。
再沉默。
爵言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那能怎么样?我难不成把那两个讨厌至极的男人都叫回来吧……”
特别把那两个男人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说出来。
带着恨意的说出来。
哎……
可是。
“啧啧……你看你现在都成怨妇了,要是他们两个都回来,我看也没你什么事了,你顶多在她面前算个男人而已。”
樊天翊继续不怕死的说着。
现在不打击更待何时。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爵言希没好气的对樊天翊怒道。
樊天翊笑了笑。
然后。
“你说她以前出过车祸短暂失忆一次,然后就是五年后回来一次,还有就是这一次,每一次都是把你忘了,而她身边都是别的男人,哎……失败啊。”
樊天翊一步一步的分析,把爵言希说得没有任何理由反驳。
很糟心。
就好比有人拿着刀捅了他胸口一刀,很痛。
爵言希又狠狠地瞪了那个对嘴的男人,恨不得将他的嘴巴给缝上。
真是吵死了。
不安慰就算了,还打击。
樊天翊立刻闭上嘴巴,眯了眯眼,注视着爵言希,淡淡道:“你也别太灰心了,你们分别五年,她都回来找你,说不定很快就会想起你也说不定。”
顿了顿,继而又说道:“你还是叫她初恋回来吧,说不定还能刺激一下她想起你,我先走了。”
话落,樊天翊抬脚就走人,一提她的初恋,这男人就一脸黑炭似的。
他又不欠他钱,真是的。
他又不是迟瑾瑜。
爵言希站了很久,然后吩咐佣人煮了几样她喜欢的菜送上去。
然后。
他直接去书房。
叫人查了迟瑾瑜的电话。
当按下那个电话号码,他的手在上面停顿了很久也没有勇气按下去。
实在是不想打啊。
情敌。
他最大的情敌。
五年前把人家打趴了几次,五年后叫他回来看他爱的女人,天天陪他爱的女人。
以后,还说不定她会爱上他。
一想到,那个心就痛啊痛。
最终,他还是按下的拨通键。
“嘟嘟……”
反时差,他不知道他是在那里干吗,反正是叫他回来,要是不回来那就更好不过。
一想到还有一个花弄影,还有他的两个孩子。
还是迟瑾瑜回来比较好,至少不用看到一家四口的恩爱温馨场面。
要不然,他真怕自己会一个没忍住要爆他们的头。
电话接通。
爵言希忍着心里的那怒气啊怒气,只是对电话那头简单的说了一句:她又失忆了叫你回来,只记得你。
说完,也不管对方听没听清,直接就啪一声给挂了。
英国那边的迟瑾瑜懵逼了一下,看着号码一阵发怔了好久好久……
什么叫又失忆了?
这是第几次失忆,一次是车祸的短暂失忆,一次是掉下悬崖要求清除失忆,而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是小小?
还是初夏?
忆安好像跟他说过燕初夏就是司徒小小,司徒小小也就是燕初夏。
他以为这么多年没有他在,她会过的很好很好,但现在,也没觉得她过的有多好。
但她就是爱那个男人那么深,那么深,让他很嫉妒,嫉妒的快要疯了。
就算他回去,她也不会再爱上他,她心底深处还是有那个男人的影子。
迟瑾瑜掏出钱包,在那一小格的缝隙里拿出一张小小的照片,这是他们一起照的。
他搂着她,深情对望着,笑的那么灿烂那么唯美。
他深深爱了二十几年的女孩,他一直很忘记过……
不过,他也从来没有怪过她,一点也没有,他知道她是一个好女孩。
她曾经也对他说过,她后悔过跟她分手,后悔爱上爵言希。
到最后,还是为了那个男人而死了一回。
迟瑾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对着站在不远处的女人说道:“帮我订两张回安城的机票,马上。
站在不远处的女人怔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回过神来,“好的。”
她是他的秘书特助,陪了他五年的,从二十岁到二十五岁,她一直默默的陪在他身边。
她一直都知道他心里住着一个女人,他爱了那个女人二十几年。
到现在他还是爱着那个女人。
又或者说因为她长得与那个女人有几分相像,才得以留在他身边那么久……
“没事就出去吧。”
迟瑾瑜低下头,不再理会女人的那惊慌失措的样子。
霍若雅紧抿着嘴唇,不说话,然后,走了出去。
咦……
他刚刚说订两张机票,那岂不是要带她一起回去?
要不然干吗要订两张机票呢,他妹妹现在走不开。
嗯。
应该是带她回去,正好她想看一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值得他心心念念这么几十年。
果真,迟瑾瑜是带着霍若雅一起回去的。
把她高兴坏了。
……
爵言希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璀璨的海边城市下的夜,好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
是不是他回来了,她就不再爱他了。
爵言希轻轻叹息了声,去酒柜启开了红酒放入醒酒器里,然后拿着醒酒器和一只高脚杯,去了阳台。
书房的阳台和卧室相同的。
卧室里,一片安静柔和的壁灯散发出平静安详的光芒,燕初夏小小的躺在那里似乎睡着了……
不是刚醒吗?吃饱又睡了,真是一头猪,睡了几天还在睡。
那么能睡也没见长几斤肉出来。
端起酒杯,微凉的酒入口,也压不住心里那股不安又烦躁的心情。
坐在那里,他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外面的夜景。
“嗯……”燕初夏一声嘤咛,微微的皱着眉头,翻了个身,幽幽的转醒过来。
吃饱睡了一觉好像比刚醒来精神似乎好了那么一点。
坐起身子,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翻开被子下了床。
头晕乎乎的,只觉得这个房间很眼熟但又想不起来,这房子是瑾瑜的吗?
这么没见到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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