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五日。
清明节。
“欢迎光临,请问您需要什么花?”花店的店员九十度鞠躬欢迎顾客的到来。
爵言希走进店内,目光一扫,便落在一束开得正艳的玫瑰花上。
“把那束花给我包起来吧。”
“额!!!”
店员傻愣了好久,似乎是没有想到爵言希要买的竟然会是玫瑰花。
今天是清明节,来店里买花的客人多半是买白菊或者其他同于拜祭的花束。
要不是看到这么一个帅气的男人,穿带整齐,虽然带着墨镜,但从气质上看肯定是不一般的人物。
要不然,他们还真的以为是眼睛花了还是耳朵聋了。
或者说是这男人脑子秀逗了,过清明买玫瑰花,这可不是一般正常人做的出来的事。
爵言希见店员愣着,顿时脸色冷了又冷,见店员迟迟未动身,不由得微微蹙起眉,冷声道:“怎么那花不卖?”
店员被男人的冷冽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刻回过神来,开始跟他赔不是。
“先生您误会了,请问您需要多少支呢,我立刻帮你包好。”
“九百九十九支吧,包漂亮一点,我爱人很讲究的。”
不知道是因为想到了什么,爵言希的神色莫名的变得柔和起来。
他想到有一次他把那个谁送司徒小小的玫瑰花给扔了。
当时那个气啊,他也从来没有送过花给她,倒是半山别墅那里还有她亲手种的花,可惜现在全部都枯萎了,那花好像叫“勿忘我”什么的。
现在想起来有些心疼,除了心疼没有别的了。
店员一听到这客人说要九百九十九支玫瑰花的时候,嘴巴张大,有些不可置信的再一次愣住了。
这是要赚大钱的节奏?
好像是。
然后一秒回神,迅速转身往花瓶那边走去,小心翼翼从各个花瓶抽出今天早上刚打的最美最娇艳的玫瑰花来。
又认真一丝不苟的把一圈圈的围好,每一支都精心的剪好,用精美的包装包好。
半个钟后。
比人还要大束的玫瑰花包好了,又用喷雾的水喷在玫瑰花上,娇艳又红带着水滴的玫瑰花就包好了。
很美。
“先生,久等了,您的花。”
店员将包装好的玫瑰花需要两个人来捧着,万一一个没拿稳的话,没捧好,那砸得可是人民币来的。
很奇怪,这是第一位会在清明节上买玫瑰花的客人,不过他们也不能去猜人家对方心思,有钱赚才是硬道理。
“嗯,好,很美。”爵言希看着店员的手上的玫瑰花说道,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放在桌上,对着他们说道,“不用找了。”
尔后,从他们手上接过花束,便转身离开了。
捧着一束大到不行的玫瑰花走出去。
我去!
两个店员已经是目瞪口呆,再一次傻愣了,你看我,我看你,再一同将视线转移到桌上的黑卡上。
这客人真是富豪中的极品。
每天一个,那叫一个爽!
从刚开始的无法接受到现在的淡然,他好像从现在才慢慢接受了司徒小小已经离开的事实。
五年了,差不多两千个日夜,他找遍了大江南北各个地方,还是没有。
不知放不下,还是不愿去放下。
很多人都说爵太子是一个疯子,五年去找一个已经化成灰的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女人。
他想,他是疯了。
真的疯了。
只是,就算现在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在他的心里,司徒小小也会在一直活着。
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司徒小小在他心里的位置,独一无二。
走到车尾,打开后尾箱,把花小心翼翼放了进去,然后,绕到前面,坐进了驾驶室。
三年前,爵言希把司徒小小和念夕的墓碑重新安葬在安城风水最好的地方。
那里原本是要修建商业区的,可是被爵言希以强硬手段夺了过来,硬生生的建造成了一座墓园。
现在这地方有山有水还有一整片的薰衣草,每天都有人过来专门管理这些花花草草的,这么大的地方就只有两座墓,一个小的一个大的。
这都是他最爱的两个人。
隔三差五的都会来这里看她,跟她说话。
是否清明节对他来讲,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他每次来都是带两支白菊放到他们的墓前。
他又去了经常去那个花店买了一支最新鲜的白菊,踩下油门,车窗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丝丝缕缕的冷风从车窗外面灌进来,吹乱了爵言希眼前的碎发。
半个小时后。
如同黑色幻影一般的劳斯莱斯在一座修建温馨的墓园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爵言希从车上下来,抱着从花店买来的一大束玫瑰花还是一支白菊。
爵言希一路往里,沿途尽是美丽的风景,路的两边都是薰衣草。
一片片的都是紫色的。
曾经她说过很喜欢薰衣草,那他就叫人在这种了一片又一片的薰衣草。
很快,爵言希就到了司徒小小和念夕的墓前。
两个墓碑前后左右都是被薰衣草包围着。
他将怀里的玫瑰花花束放到司徒小小墓前,又将那小小一支的白菊放到念夕的墓前。
然后,在司徒小小旁边的台阶坐了下来。
他的目光,温柔的落在埋葬着司徒小小的地方,嗓音低哑。
“小小,我快坚持不住了,我现在慢慢再接受你不在这世上的事实,我不找了。”
“我找了五年,还是没能找到你,我很累很累,我也很想你,真的。”
“小小,以后我每天都来陪你好不好,我天都来陪你说说话,他们都说我疯了,可是,我知道我没有疯的,我只是太想念你了,真的。”
抬手指腹在司徒小小的相片上,一寸一寸的又温柔的抚摸着,像是在抚摸着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一样。
“那么爱我的你,怎么忍心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呢,我想下去陪你好不好?小小,一个人活着太痛苦了,我去陪你好不好?”
“小小……小小……”
爵言希头靠在墓旁,指腹还是在不停的抚摸着那张照片,有太多的不舍。
从清明节的那一天起,爵言希真的没有再去找司徒小小。
或许这五年,他接受了她已经走了五年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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