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菡在大街上被赫连禹撞见后,被后者要求带去住处,其目的是拆穿她的阴谋。
原本打算东拉西扯,企图蒙蔽一番,哪料根本骗不过赫连禹,芷菡只好将他带到一处几近坍塌的房子里,他们先前在这里暂住过几日,还有些活动的痕迹,希望能骗过他。
她在屋子里生起了火堆,寒冬季节,屋里漏风又漏雨,即便坐在火堆旁,她都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怎么就你一个人?”赫连禹四下环顾一番,登生疑窦,“跟你一起的那几个赤族人呢?”
“哦,他们还在忙,估计,估计今晚都不回来了。”她谎称。
“你来云谲宫作甚?”赫连禹又重复道。
“我真的是来谋生的。”她欲哭无泪,“我总得养家糊口吧!”
“不说,本君就不给你解药。”
“圣君,我真的没骗您,您就大发慈悲,赐我解药吧!”一想到自己将永远受他摆布,登时悲从中来,于是苦苦哀求。
话间,见对方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她恨得牙痒痒,然而对上他那双勾人魂魄的瑞凤眼时,心中的怨气登时消散,“圣君,您是不是对小女子有意思?”
赫连禹惊得差点没坐稳,身子微微一颤,“本君对你没兴趣,别自作多情!”他说得那么自然,那么坚决,绝对是心中的真实想法。
“那为何圣君要一直跟着我,还喂了毒药,不就是为了把我拴在身边吗?”说着,她朝对方挪近
了些许,一阵暖暖的气息萦绕着全身,各大经脉也顺畅起来,竟然不觉寒意。
“你这样的人,入不了本君的眼!”他冷冰冰地回绝。
“圣君的心意,小女子早已明了,圣君不必狡辩!”芷菡感到对方已经快招架不住了,试图伸手去揽他的肩。
“放肆!”
措不及防,一股真气逼近,将芷菡弹开几米,撞在一根柱子上,疼得她呲牙咧嘴,“圣君,您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竟然如此对待一位柔弱的女子!”
“你是女人吗?你柔弱吗?本君看你比男人还男人!” 他如闪电般奔至芷菡的身边,蹲下身子,勒住她的脖子,“你来云谲宫作甚?快如实招来,否则本君要了你的小命!”
“圣君这般喜欢我,怎会忍心杀我呢?要是我死了,圣君不得日日思念啊!”芷菡含情脉脉地盯着对方的眼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再说了,如果能死在圣君的手中,我也心甘情愿!”
“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被她调戏,赫连禹气得右手打颤,竟然使不上劲来,“休想懒蛤蟆吃天鹅肉!”
“圣君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圣君不是天鹅肉,小女子也不是癞蛤蟆。”芷菡眨巴着双眼,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我觉得我们挺配的!虽然算不上门当户对,但至少是郎才女貌吧,般配的很!”
“天下女人死光了,本君也不会喜欢你这种人!”
赫连禹松开了手,起身离开。
见他要走,芷菡在后面喊道:“圣君,解药?”
“解药?休想!等死吧!”赫连禹走之前还提醒道,“还有,如果你胆敢提起我们见过面,你会死的更快!”
他走后,芷菡有些落寞,解药没拿到手,就像是身上绑着颗定时炸弹,可能会随时爆炸。
现在大考在即,不能因被他缠上而影响考试,等考试结束后再与其周旋,取得解药。
天色已经很晚了,她不去想解药的事情,决定在屋子里待上一宿,明日再回青云客栈,刚躺下没多久,便听见外面有响动,“难道赫连禹又回来了?良心发现了?”
不多时,但见一名青衣人走了进来,来人是颢辰,他与赫连禹的沉稳内敛有所不同,乃一个货真价实的豪放派,刚进屋子便将女子搂进怀里,揉着她的头,十分心疼的形容,看得出对她确实记挂得很。
“颢辰,你应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这样没有分寸,是不合礼数的。”她挣脱开对方,保持着至少一米的距离。
颢辰意识到失礼了,低垂着眸子,有些失落,“你这一天到哪里去了?”
“四处闲逛!”她谎称,并不告知与赫连禹在一起的事实。
这是赫连禹临走前的叮嘱,虽然她不明白对方的用意何在,也搞不懂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不过,她说的这个借口实在太牵强了,一向聪慧的颢辰岂会相信,更何况
他的人还亲眼看见她与赫连禹在一起,明显她是睁着眼说瞎话。
所以,他心中的疑惑更浓了些,“有人看见你和赫连禹在一起。”说话的当口,观察着对方的表情,试图察觉一些蛛丝马迹。
此话一出,场面登时紧张起来,就连空气都凝滞在一起,似乎还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他们的对话不再是朋友间的你问我答,倒像是一场博弈,就看谁能率先胜出。
不知为何,芷菡竟然体会到平时看谍战剧的那种压迫感,为了圆谎,滴溜溜地转动着大眼睛,作恍然大悟状,“哦,在集市上,我确实撞见过他,你也知道他跟赤族人有仇,一见到我,就对我一阵呵斥,还命令我滚回屾山,我担心被他发现来擢翾序考试,不与其争辩,匆匆离开了。”
在尔虞我诈的世界里,有时候会因为一句话掉了脑袋,必须时刻注意言辞,方能保命,这可是至理名言!
颢辰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原来是这样。”
芷菡犯疑,“你干嘛问的这么仔细?”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然能听到颢辰的心跳声。
“我也是担心你,怕你遇到危险。”
芷菡扬起嘴角,似笑非笑,“看起来倒像是在监视我!”
但见颢辰作大惊状,“没有这种事,我真的是关心你!”
“我说笑的,你干嘛那么紧张?”芷菡捂嘴轻笑。
表面风平浪静,实际上两人各怀心事,颢辰显然是不相信芷菡说
的话,而芷菡也觉得颢辰过分关注她的一举一动,说监视一点不为过。
通过第一试的考生名单被张贴在擢翾序的公示栏,一千余名考生中五百人通过了第一关,芷菡、颢辰、茹薇、断意和断魂五人均名列其中。
很快就到了第二试的日子,那是一个偌大的草地,摆满了黑色皮靴,靴子尺码有大有小,跟普通的皮靴没什么区别,从草地往上看去是一座直入云霄的石制云梯,五百名考生各就各位。
先前第一试的那几个官员纷纷到场,就是不见赫连禹,龙阳这种级别的大神自然也没露面,芷菡十分庆幸赫连禹没来,不然便多了几分被发现的风险,但又有些许的失落感,瞧不见浮虞的盛世美颜,还真是令人扫兴。
几名护卫将一个透明的玻璃箱子抬到草地中央,当日龙阳上神走之前将剩余的四副卷轴封在了这个玻璃箱内,施了法力,设定了开启模式和时间,箱子只会在测试当天的辰时才会打开,这就完全杜绝了任何偷盗卷轴的事件发生,确保了公正公平。
辰时,云崇洛转动箱子的机关,不多时,一副卷轴从里面的暗格缓缓升起,他将卷轴递给白胡子老道尤啸伯。
尤老头展开卷轴,宣读测试内容——耐力测试,规则是,考生自封法力,脚穿千斤靴,往返云霄梯,限定一个时辰内返回草地,中途不得停留,所有中途停留者,擅用法力者
,一个时辰未返回者皆被淘汰。
话说,这种千斤靴并非真的有千斤重,但也不轻,每只靴子约莫有两百斤左右,但凡练过外家功夫,身负此鞋走上个几里康庄大道易如拾芥,但是要往返云霄梯就另当别论了。
一来平坦道路无法与峭壁陡坡的难度相提并论,二来这云霄梯足足有几万余步台阶,并且每级台阶的坡度较大,即便是身无负累也难以轻易往返,更何况脚踩千斤靴,还有时间限制呢?
当尤老头宣布完考试题目和规则后,下首几百号人就如热油锅里泼凉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知道完全依靠体力根本无法完成任务,暗骂龙阳是个大变态,想出这种惨无人道的测试。
云崇洛厉声喝止现场的骚动,命令所有人自封法力,并一一检查,确保没有人蒙混过关。
几声钟鸣,考生一拥而上,时间紧迫,任务艰巨,场下争先恐后争抢千金靴,挤得头破血流,有的考生被靴子砸中,吱哇乱叫,还没开始考试就已败下阵来,不幸地止步五百强。
有的踩着他人的身体跃到最前面,先于他人抢到千金靴。有的还故意推倒其他考生,以获取优势……总之各种花样轮番上阵。
人太多,芷菡被挡在后面,根本挤不上去,但闻茹薇在另一侧叫她,茹薇还真是生猛,竟然抢到了两双千斤靴,芷菡对其感激涕零,二话不说,飞快地将靴子穿在脚上。
“妈呀
,这么小的一双靴子,居然这么重?”幸亏芷菡的宿主是干粗活长大的,小小的一双靴子还真是难不倒她。
芷菡和茹薇两人一步一个台阶走上云霄梯,这时其他几位同伴也顺利抢到靴子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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