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春色,看的喜人啊,懂行的人都开始流口水了。
燕姐极其高兴地说:“我就喜欢这种带春的料子,好卖,小姑娘们特别喜欢这种颜色的贵妃镯,可以说,我店里卖的最好的,最多的,就是这种手镯,老弟,你觉得这块怎么样?”
我笑了笑,没急着回答燕姐。
这个翡翠啊,有很多种颜色,以绿色为尊,其他的颜色也是价值不菲的,尤其是这个紫色。
桃花春翡翠,顾名思义,形若翡翠,色似桃花。
桃花春属于翡翠中紫罗兰的范畴,在圈里啊,桃花春的翡翠是非常贵,非常好卖的。
因为紫罗兰常常色淡水短,并且都是“十紫九裂”。
桃花春属于紫罗兰中红紫的范畴,只有水润似涛,色艳似花的紫罗兰才配称之为桃花春。
所以,这种翡翠,在圈子里是非常稀有的,尤其是大块的可以做手镯的,那就更稀少了。
所以,可想而知桃花春有多难得。
这块料子,是难得一见的大料子,春色盎然啊,而且莫西沙的料子,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闻名世界的以赌种水而出名的料子。
想要紫罗兰水润,那就得种水好,所以,这块料子的赌性很大。
但是,这块料子有缺点,虽然表皮上没有裂,可是,我一打灯,料子在灯下就原形毕露了。
料子上有至少四条明显的裂纹。
莫西沙的料子就是有这个风险啊,裂多。
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你风化的时间越久,你的裂纹就越多,这是自然使成。
看着我不说话,燕姐就着急了,她皱着眉头说:“老弟,你倒是说句话啊?到底怎么样啊?”
我笑着说:“燕姐,料子赌性很大,你看,这有好几条裂,挺影响取货的,你别看这块料子大,要是裂纹进去了,你能取镯子的地方只有这三块。”
我在料子的皮壳上画了三个圈,能取镯子的地方,就三处,五十多公斤,运气好,能取八九条镯子,运气不好,裂纹蔓延开了,一条镯子也取不出来。
燕姐也懂,立马就问:“什么价?”
陈玉军笑着说:“要价5000万……”
听到5000万的价格,杨怀明吓的立马就瞪大了眼珠子。
“这么贵?五千万?不会是老人头吧?”
杨怀明的吃惊,我们也见怪不怪,赌石市场就是这样,胡乱要价。
这里面的水分很大的。
燕姐不耐烦地说:“实价……”
陈玉军笑着说:“百万可以谈。”
燕姐生气地说:“打电话,打电话问,大百万小百万,别墨迹。”
陈玉军立马笑着打电话,他用缅语在跟对面交流。
这边卖赌石卖翡翠都这样,大家都喜欢把自己的高货,送到行情好的店铺里寄售,卖家不出面,全程电话联系,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榨取买家的利益,因为不见面,你就没有拉扯的空间啊,我就要这么多,你爱买就买,不买挂电话。
陈玉军很快就笑着说:“大百万可以谈,小百万就不谈了。”
燕姐皱起了眉头,估摸着说:“要是能达到玻璃种,一只镯子就300万……”
我立马敲着皮壳,笑着说:“这个钢性,离玻璃种差了好几个层次,最高高冰种,但是莫西沙的料子贵在一个干净,水头应该挺长的,七分水保底。”
燕姐嘀咕着说:“就算高冰,七分水,桃花春,一条镯子也得100万,能赌出来9条镯子,那也有900万的赚头,其他的地方,只要不是帝王裂,我随便也能赚个三两千万的,这料子,可以赌。”
燕姐精打细算,成品翡翠的价值,她算的比我细致。
但是我笑着拿着手电打灯,我怕就怕,料子是个帝王裂,莫西沙的料子,裂真的很容易吃进去,一裂毁所有啊。
小百万不谈,对方也是个高手啊,知道料子的赚头很多,所以扣死了价钱。
我说:“陈老板,你打电话,600万行不行?”
陈玉军笑着说:“人家报价了,900万,一口价,低于这个价钱,就让我拉回去。”
我无奈的笑了笑,对方也算的清楚啊,就给你9条镯子的盼头,你要是能赌出来9条镯子,这是保本的,剩下的,就是你稳赚的,但是剩下的,能赚多少,就看命运了。
这就是赌石,全靠赌,神仙难断寸玉。
我笑着说:“燕姐,怎么说?”
燕姐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不屑地说:“900万算个鸟啊,赌了。”
燕姐还是大气啊,我说:“那,怎么说?我跟陈老板,各入一股?”
燕姐笑着说:“没问题,杨建新我们一人350万,玩的起吧?”
杨建新笑着说:“小意思,你燕姐就是要我跟3500万,我也不会眨眼睛呀。”
燕姐鄙视地说:“行了,别贫了了,赶紧付钱。”
燕姐说完,大家赶紧笑呵呵的给钱,陈玉军赶紧做统计,这个时候杨怀明急吼吼的拉着我到边上,满脸害怕地说:“你们……玩这么大啊?动不动就小千万,这,这我也玩不起啊。”
我赶紧笑着说:“燕姐呢,是大老板,你不能比的,有便宜的料子,你玩不起这个,你可以玩别的嘛,但是,一分价钱一分货,懂吧?”
杨怀明点了点头,他笑着说:“懂懂懂,但是老弟啊,我就百十万的身家,我相信你啊,都交给你,你帮我相,全靠你了啊,回头我一定好好请你吃饭。”
我笑了笑,我说:“行……但是说好了,神仙难断寸玉,输赢,你自己承担啊。”
杨怀明笑着说:“懂,我懂!”
我笑了笑,就走到陈玉军边上,我说:“我有个朋友也想玩一玩,保险柜里有好货,再拿出来一些。”
陈玉军笑着说:“没问题,你先处理我们这块,我马上就去物色物色,哎哟,你陈军现在可是大红人了啊,都靠着你咯。”
我笑了笑,这句恭维,我没当真,一刀穷一刀富,现在我能赢,都恭维我,但是,这世界上没有常胜将军。
我不稀罕大家赢了恭维我,我只求,到时候垮了,这些朋友们,不要攻击我就行了。
我也不多说了,直接跟燕姐他们去机房,我拿着烟,给幺叔派了一颗烟。
笑着说:“又要辛苦你了幺叔。”
幺叔生气地说:“这就是我的活,不客气,不客气,你说,这料子,咋处理?”
我笑着拿着手电,在皮壳上打灯,这料子,得好好处理,现在是真正考验切功的时候。
我眯起眼睛,看着最大的那条裂了,这条裂得赌啊,得看看有没有散开。
所以,长痛不如短痛。
我霸道地说了一句话。
“不墨迹了,直接切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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