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那这个事情总得有个限定时间吧?要是一直查不出什么东西来的话,难道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吗?”胡同飞突然想起了还有哪里不妥,于是说道。
“一个月之内,如果查不出任何问题的话,我不仅把这个罪名给他坐实了,而且我这个村长也自行卸任,而且我还推荐你为下一任村长,这样你满意了吗?”胡广明看了胡同飞一眼,指了指林汉生,郑重其事地说道。
“村长……”一直没有说话的林汉生,此时听到胡广明这一说,顿时觉得他这个决定太不值得了,正想说点什么。
“林老弟,我已经决定了,你不用多说,如果我不能还你一个清白的话,那么我这个村长也是白当了,没必要占着茅坑不拉屎。”胡广明手一抬,很是坚决地说道。
林汉生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裴雯连忙拉了拉的他的手,对他摇了摇,示意他不要说了,林汉生这才作罢。
“好,大家都听到了,一个月之内,如果村长不能把今天的这件事情查出什么来的话,他的村长之位就会让给我,这可是他亲口说的,到时候你们都要给我作证,虽然这件事情的真相已经一目了然了,但既然村长不信,我胡同飞也不是那么种蛮不讲理的人,自然会尊重村长的选择,我也很乐意给他这样的机会。”胡同飞一听,顿时整个人都乐坏了,当即就答应了胡广明。
“村长,到时候你可别抵赖啊。”胡同飞加了这么一句。
他们这里的村长,除了选举之外,还有一个规定就是,现任的村长还没有到卸任期的话,是可以找一个人顶替他的位置,退位让贤的,但为了杜绝舞弊的情况,这个人绝对不能是他的家人,只能是外家人。
像胡广明和胡同飞这种就是属于外家人,在他们这里,外家人就是同姓不同家的人,也就是指没有三代直系或旁系血缘关系的人,只是同一个宗亲而已。
“废话,我胡广明是那种会抵赖的人吗?答应了的事情自然不会反悔。”胡广明厉声说道。
“那就再好不过了,哈哈哈……”
胡同飞说完,高兴得哈哈大笑起来,反倒是自己先行带头离开了,虽说他垂涎裴雯的美色,但村长的位置对他的诱惑更大。
女人嘛,关了灯结构都是一样,裴雯也就是长得好看一些,视觉上的感官也舒服一些罢了,可以暂且把她放下。
但这个村长之位就不一样了,在胡家沟里,村长就相当于一个土皇帝,虽然没有高高在上,但起码是有绝对的话语权的。
现在他最主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家安抚卢碧婷的情绪,对她百般迁就,好让她不要把这件事情声张出去,再考虑一下一些有可能会被查出痕迹的事情。
这个月之内,只要不让胡广明查出这件事情的任何问题,那么,他这个村长就该卸任了,这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出来的话,也不怕他抵赖,他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到那个时候,只要他当上了村长,自然不会放裴雯离去,只要她留在这里,迟早都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不仅仅是裴雯,就连胡广明那还没有出嫁的小女儿胡兰芝,也要一并收入囊中,她可是个黄花大闺女,尝她的第一口鲜,想想都觉得兴奋。
只有胡广明这种蠢东西才会坐着村长的位置,却非要去给村民当跑腿办事,有权都不会用,简直就是浪费这个职位。
胡同飞边走边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一头撞在了前面的一颗树上面,痛得他哇哇大叫,还踹了好几脚那棵树一泄心头之愤。
随着胡同飞的离去,既然当事人和主事人都已经做出了决定,围观的村民也没他们什么事了,也就都纷纷散开,各忙各的去。
“胡广明,你真的是老糊涂啊,就算你要帮他们,也不能拿自己的村长之位做赌约啊。万一你一个月之内查不出什么来,那你的村长岂不是拱手让人?”等众人散去,胡母就快步冲上前大声指责胡广明。
“对呀,爹,您怎么能拿村长之位来开玩笑呢?”他的几个儿子和儿媳妇也纷纷走了过来,附和说道。
虽说平时胡广明在家经常爱袒护胡兰芝,时常让他们感到很不爽,特别是胡母,更是经常因为这件事情和他吵架。
但毕竟他们是一家人,这个村长之位对于他们全家来说,那相当于是一棵庇佑的神树啊,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让给别人呢?
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外来人,想想都觉得不值,他们作为家庭的一份子,当然有权利反对他的这种行为,哪有这样的一家之主?完全不顾及他们的感受。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胡广明说道。
“你认真,你认真你也不能拿这个村长之位做赌约呀,你有想过后果吗?”胡母很是不满地问道。
看到胡广明一副认真的嘴脸,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因为他是村长,又是自己的老公,她真恨不得像他刚才扇女儿一样扇他一个大耳光,好让他清醒清醒。
“我当然有想过后果,我们胡家沟历代以来,从来都没出现过这么荒唐的事情,我胡广明作为一村之长,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已经是很对不起大家了,如果再查不出这件事情的主谋是谁,不能给大伙一个真正的交代,那我这个村长已经没有继续当下去的资格了,不退位让贤还等什么?”胡广明说道。
“真相都已经摆在你的面前了,你还非要查个什么劲?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嘛?这种事情本来就是眼见为实,如果不是他偷的,这东西东西怎么会在他们房间里面找到?”胡母指了指被丢下地上的内裤,越说越激动。
她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胡广明非要对这两个外人那么好?这都已经人赃俱获的事情了,还要查,查又能查出个什么结果来呢?
旁人再亲,能有自己的亲生儿子亲?等哪天他老到行动不方便了,难道林汉生还会给他养老不成?等他哪天死了,难道林汉生还会给他料理后事不成?这一切还不是要儿子来办?
真的是越老越糊涂,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家人呢?自己服侍了他几十年,也没见他对自己那么上心过,真是太过分了。
胡母越想越觉得心里憋屈,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
“我指的真相不是偷窃的事情,而是栽赃陷害,在胡家沟里面出了这么一个居心叵测的人,难道你们不觉得可怕吗?今天就算我妥协了这件事情,那以后呢?谁能保证这个人不会再做更多陷害他人的事情来?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如果我妥协了,总有一天,那个人也同样会窥觊我这个村长之位,如果这件事情不彻查的话,到时候我一旦被那个人陷害,我还不是一样要乖乖地把村长之位拱手让给他吗?”胡广明说道。
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媳妇眼眶发红而放下他那强硬的态度。
“我现在既然是村长,就不能任由这颗老鼠屎胡作非为,我要把他找出来,以免让他败坏了胡家沟的风气。”胡广明接着说道。
他的语气坚定又严肃,让他整个人的形象顿时变得正义凛然,高大伟岸,让人望而生畏。
看到胡广明这个样子,胡母一时不知道该说说些什么才好,心中的那口起又咽不下去,一声轻吟,憋屈得掩面而跑。
几个儿子和儿媳见状,也知道和胡广明多说无益,只能嘴里喊着娘跟了追了上去。
看着一家人渐行远去的背影,胡广明就像是看着他们离自己而去一样,丢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他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村长,对不起,连累了你和你的家人,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搞成这个样子。”看到胡广明有些落寞的神情,林汉生心中很是过不去,他满是歉意地说道。
这件事情的发生,林汉生作为受害者,本来他才是那个最为感到失落、憋屈的人,却不曾想,反而让胡广明的家人变得比他还要失落和憋屈,还让他们之间有了隔阂。
特别是胡兰芝,好心好意跑来为林汉生作证,却反而平白无故被胡广明打了一耳光,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被最信任、最疼爱的人扇耳光,无疑就像是被当众把她的衣服脱光一样羞耻,她的心里不知道有多难过,有多痛苦。
林汉生很是内疚,他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还是有人会来陷害他,他跟这里的人又不熟,更别说结什么仇恨了。
难道只因为他不是胡家沟里的人吗?如果不想他住在这里,大可直接让他走,他林汉生绝对不会死皮赖脸地留在这,又何必用这种卑鄙又肮脏的手段呢?
陷害了他也就罢了,还连累到胡广明一家人不和睦,这才是最该死的地方,这种人真的是可恶至极,一定要把他揪出来方能解这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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